以筠任性不喝药,沈玉亲手喂蜜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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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以筠任性不喝药,沈玉亲手喂蜜饯

一个绿衣少女踏门而进,朝坐在旁侧的苏珏躬身一揖,转而向对面的沈嬷嬷道:“嬷嬷,主子说‘来者是客,叫您好生招呼着些,她手头还有点事儿,走不开。’”

“言画,可是因为账房里的事?”

言画摇了摇头,口中讷讷不言,余光扫至苏珏,唯恐他听了不悦。

触及言画的目光,苏珏回了个善意的笑容,说道:“不必顾忌我,但说无妨。”

“是……以筠少爷又不喝药了,青筠轩的小厮也没了法子,这才喊了小厮来叫主子的。”

沈嬷嬷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言画退下,对神思缥缈的少年笑道:“让苏公子见笑了。苏公子勿要错想,这以筠少爷是老主子的亲弟弟,因着早产而生,素来体弱多病,性子也被惯得骄纵了些,若是主子不去,指不定会发多大的脾气呢!还望苏公子海涵。”

苏珏笑了笑,回答道:“苏珏明白。苏珏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容不得他人尚有一席之地,不过是听见‘以筠’这一熟悉的名字,这才有些神思不属。”

沈嬷嬷避而不答,只道:“赶了几天的路,苏公子想必也是乏了,不若到客房歇息片刻,待我去瞧瞧青筠轩的情状,一旦我家主子事毕了,就派人叫你如何?”语罢,她便唤来一个小厮,嘱咐了二三句。

不眠不休地赶路,途中未有些许休息,莫说是个男子,便是个身强体壮的女子也难以消受。起初满心皆是营救阿母之意,苏珏倒是浑然不觉,此刻经沈嬷嬷一说,身子的疲乏乍然一现。再说了,他风尘仆仆而来,着一身素装见未来妻主,委实是不妥得很。

苏珏朝沈嬷嬷鞠了一躬,有礼有节地回答道:“有劳沈嬷嬷了。”话落。他便由着小厮的带领而去。

目送苏珏离开花厅,沈嬷嬷叹了口气,心道:若是以筠少爷能有苏家公子这般脾性好,或许她家主子便不会双十年华,连个小侍都没有了。

自从沈家二老出事,沈玉便一力扛起沈家。或许最初之时,尚且忙得昏天黑地,无心于情爱之事,然一经上手,万事顺遂,怎会忙得抽不出时间呢?这其中,不乏沈玉个人不愿的缘故,但是大多是沈以筠之故。沈嬷嬷一个半截埋在黄土里的人,各种稀奇古怪之事见了不少,哪里会不知沈以筠的心思?而且,不单是她,连方才进门的言画也是知晓的,就单单沈玉一人不知而已。

“孽缘呀!”沈嬷嬷怅惘地说道,继而前往青筠轩。

将将步入青筠轩,沈嬷嬷便听到沈玉的轻哄声,她屏退了丫鬟小厮,掀开窗户的帘子一瞧。

坐卧于榉木雕花架床的少年青丝披散,如水似的流泻于他瘦削的肩头。头上单单插了一根梨花檀木簪,满头的乌黑点染一抹梨白,宛如一片雪落在头顶。几缕青丝垂至少年的颊边,衬得少年那张冷白的脸庞更无血色,唯有自水桃粉的蜜唇可见一两丝血气。或许是将将从被子里出来,少年并未穿上正装,而是只着了白色的亵衣,外塔上一件靛青的披风。

“这汤药好苦,我一个人吃,总是吃不惯,有你陪了才好!”他说道。

沈玉刮了刮他的鼻子,语气无奈地说道:“我陪你这药就甜了?你不如自己吃了药,叫下人给你拿一颗蜜饯的好。”

听到这话,少年瘪瘪嘴,语带哭腔地说道:“你嫌弃我了,嫌弃我这个废人了是不是?嫌弃我总是拖累你了是不是?”

沈玉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方才是见客人还好,要是我哪天又像上次一样去进货又该如何?我不在,你总得喝药呀,小叔。”

“你怎么又叫我小叔呀?我不爱听,都把我给叫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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