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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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留玉从偏房打开帘子走了过来,杜薇有些诧异,起身就想迎过去,就见他抢先一步扶住她,含了些暧昧笑道:“你身子还没大好,没事儿不要随意挪动。”

杜薇斜了他一眼,干脆闭了嘴,宫留玉扶着她坐下,转眼问杜修文道:“杜家三少爷,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

他眼底虽带了笑,但眸光却是一沉。

杜修文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脊背,眼底却带了几分哀求道:“殿下,以您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儿寻不着?放了囡囡吧...”

宫留玉一嗤:“敢情我这儿就是龙潭虎穴,我留着她就是害了她?”

杜修文沉默一时,躬身道:“我父亲不过一县县令,七品的小官,就纳了五房妾室外加十来个通房,您这样的皇戚,屋里人还能少得了吗?”他一转眼看着杜薇,眉目间是浓重的愁绪:“那些女人的手段,我也见过些子,囡囡又是个心气儿高的,跟了您也是不如意,我虽不才,给不了她什么锦衣玉食,但至少能保证对她一心一意。”

宫留玉振袖起身,对着他冷笑道:“你能给她的,我都能给她,你不能给她的,我也能给她,你呢?被人抓了还得让她四处请人求救,昨儿夜里要没有她求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踏进门来?”

杜修文脸色先是一白,随即又涨得通红,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宫留玉就毫不客气地扬声道:“送客!”

等着杜修文人出了厅堂,杜薇才皱眉道:“你这话...有些重了。”

宫留玉漫不经心地拢了拢玉佩,侧头笑得眉眼如花:“您心疼了?”

他的心情可绝不像表面上那般满面笑容,杜薇心里默念,口中换了话题:“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三少爷那性子,在京里就是个活靶子,昨日那事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如今被您气出了京城,倒也算好事一桩。”

......

宽敞明亮的正厅里放了座一人高的青铜丹炉,一阵阵刺鼻古怪的药味正从丹炉里逸散出来,一个道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拎着拂尘仔细看着,突然大喝了一声道:“起炉!”

旁边立刻有两个道童奋力拉起吊着的铁线,将鼎炉盖一点一点地拉了起来,一股浓郁的味道扑了出来,那道士对着身边人躬身道:“大殿下,丹药已经炼好了,您马上命人采无根水服用吧。”

宫留贤这半个月来连着服食他给的丹药,精神头好了不少,面色泛出些红光来,因此对这些丹药极是依赖,见状露出喜色来,忙道:“快拿来该我。”

道童取来丹药和才接的雨水递给他,他一并吞服了,自觉精神又好了几分,对着那道士赞叹道:“我近来觉得身子又好了几分,多谢仙师这些日子以来帮我用丹药调理,徐老王爷把你举荐给我,当真是雪中送炭了。”

他自从那日听了宫留玉无意之中的一句话,便对徐老王爷的病情上了心,去徐府走了几趟,发现果然像宫留玉所说,老王爷的病情好了不少,他这身子沉疴已久,不免心动,立时就向徐家人打听,发现自从徐老王爷遇到了这道人之后,身子这才大好的。

这时候正逢徐家四处求人,两边是一拍即合,宫留贤动用手段帮忙摆平了徐家的麻烦,徐家把这位白鹿真人举荐过来,这人倒也颇有本事,这才几日就让他多年顽疾好了不少。

他念及此处,心中越发热切起来,连忙问道:“仙师,要彻底治好我这病还需多久?”

白鹿真人面上带了难色,迟疑着看他,宫留贤忙道:“仙师但说无妨。”

白鹿真人叹口气道:“这些丹药虽能缓解殿下病痛,延长寿命,但到底治标不治本,无法根治殿下的病症。”

宫留贤一怔,急问道:“那仙师可有彻底根治的方子?”

白鹿真人看他一眼,捻须道:“有是有...就是其中有一味药引有些难办。”

宫留贤一摆手,皱眉不悦道:“仙师但说无妨,我乃是真龙之子,天潢贵胄,天下有什么事儿对我来说是难办的?”

白鹿真人躬身道:“其实这方子也不是在下也没有试过,只是听家师说过,但想必对殿下的病症是管用的。”顿了顿,他捻须道:“是...幼童的脑子。”

宫留贤一怔,皱眉问道:“仙师确定?为何这方子听起来这般邪异?”

白鹿真人躬身道:“千真万确,殿下的病已经沉疴几十年,一般的方子难以根治啊!”

宫留贤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咬牙道:“不过是几个小儿而已,孤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得有闪失,他们就当为君捐躯了!”反正就是死几个人而已,以宫重对他的宠爱,想来也不会把他如何。

他这般想着,一边放宽了心,垂头思索道:“只是这幼童去哪里寻?京里的婴儿一落地就是落了户籍的,动起来怕是要有些麻烦。”他一转念,想到城南聚集的逃难来的流民,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第103章

自从那晚上之后,杜薇身子大好了,就坚决搬了出去,婉拒了他让两人睡在一处的要求,宫留玉倒是想让两人整日腻在一处,不过也知道她那晚上遭了大难,心里对那事儿抗拒是肯定的,这么一个大活人整日在自己身边,看得见吃不着,那真是挠心抓肺一般的难受,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那晚上这般横冲直撞的?

他今日在书房里批改着吏部上来的文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的杜薇身上,她今日穿了身白底靛蓝梅花竹叶刺绣领米黄对襟褙子,也没系绦子,任由长衣行走时飘动着,纤细的腰肢越发显出一种弱柳扶风的味道。

他又侧眼看了看,她倾身时脖子上隐约露出秋香色的绳结,想来最内里那件也是这个颜色,她肤色莹泽,配上这种颜色想必是很好看的。

杜薇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转眼看来却皱了眉,不由得往回缩了缩,带了些警惕不悦地看着他。

宫留玉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被撩的一分都不剩下了,不过就是他心里恨不得把人拆食入腹,这事儿也急不得,总得你情我愿才好,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杜薇把书桌上的东西摆好,一转头见他低头皱眉,轻声问道:“您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想了想又道:“我去用薄荷叶给您沏杯茶来吧。”

宫留玉抬眼看着她说话时一开一合的菱形唇瓣,心里又叹了口气,忙道:“你也不用四处忙活了,呆在这里陪陪我就成。”又不无哀怨地乜她一眼:“别人家的男人都生怕自己不成,什么鹿茸虎鞭大把大把地进补着,独独我连盘炒腰子都不敢碰,家里面连根秋葵都不能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杜薇连头也不抬:“别人家里三妻四妾十二通房纳了一屋子,您连个正头夫人也没有,能比吗?”

宫留玉被滞了下,拉着她的手道:“我不是还有你吗?”

杜薇拍了拍他的手哄着他放开:“那是那些虚的人才吃那些大补的呢,您什么都不吃,已经比他们强上百倍了。”

宫留玉只怕以后得了皇位都不会比得了这句赞更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吗?我原来也没个房里人,还怕在你面前露了怯让你失望了呢。”

杜薇脸色红了红,把手抽回来没作声,宫留玉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觉得还好吗?有失望吗?”

杜薇尴尬道:“这个无从比较,我怎么知道?”她又缩了缩手补了一句:“光顾着疼了,谁还会想别的。”她看宫留玉有些失望,想起原来在锦衣卫听的那些荤话:“有的人几柱香小半个时辰就拿出来吹,你总比他们强多了吧。”

男人果然都爱听这个,他略带了得意,又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杜薇含糊道:“原来在别的府上当差,听嫁过人的媳妇子和婆子说的。”

宫留玉唔了声,揽着她的腰轻声安慰道:“我问了旁人,前几次都有些疼的,当男人的得怜惜些,往后就快活了。”

杜薇感觉到他手暧昧的在腰臀的地方来回抚着,说的又是这种话,红着脸推他道:“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才说了没几句就上手。”

宫留玉索性搂着她一转身,让她坐在自己刚做的交椅上,自己倾身压了下来,让她服帖的靠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搬过来跟我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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