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加入书签

绝品。

这是绝品啊!

绝品,自然是指市面上从未出现过,但是品相极其优秀的花卉,品相极其优秀已经极为难得,更别说孤品所赋予的价值!

一大半抱着花赶来的人,都是准备上半场上去凑凑热闹,一开场就来个绝品,谁还敢自不量力跑上去找难堪?

其他参赛选手此时已经在心底骂开了——

我擦,这小子不守规矩啊,不知道越好的花越晚出来,好让别人显摆显摆么?不知道好货要捂着,最后拿来压轴么?

不知道尊老爱先来后到,给前辈让让路么?

姚沉心里哪还顾着什么规矩,在他看来现在每多一秒钟,就离生命危险近了一分。

虽然常理上,姚家吃个家宴然后被老爷子拉去谈个话,少说没有三个小时是不可能被放回去的。可是,他四哥姚守压根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啊,在危险面前规矩已经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他要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花宴举办这么些年来,第一次一开场,有人捧着绝品的花卉就上台了。

但是你要说违反赛制,姚沉是真的没有违反任何赛制,毕竟规矩只是约定俗成的,并没有写入参赛规则之中,现在去翻阅花宴的参赛守则,没有一条能够让姚小七从台上下来歇会的条款。

无奈,面对直播镜头,主办方心里恨不得将姚小七从台上拉下来,但是面上依旧一副欢迎至极的姿态。

主持人面对鸦雀无动静的台下,只能急急忙忙又被赶上去救场:“相信各位选手各位观众已经看到了,咱们第一位选手已经下了战贴,用一盆‘绝品’的花卉,给我们的花宴开了一个好头,究竟那位参赛选手的花卉,能够和这位先生比个高下呢?很好,这位先生……”

主持人手指着的方向,摄像头就一同转了过去,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怀里抱着的是一盆黑色的兰花,表情有些沮丧,黑色的花卉本就稀奇,更何况是兰花。

但是被指着的人自己有些茫然:“你们在说我,不行……”

“是的,这位先生,我们对于你的勇气,给予最大的肯定……”主持人拉到壮丁之后,见到西装男抱着花盆,立在原地迟迟不动,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角落里走出两个黑衣人,带着邀请的手势,近乎是架着西装男,就那么上了台。

真正的“墨兰”对上绝品花卉,第一场到这也还算勉强好看,一排评委们各抒己见,轮流赞美,然后发表下自己的鉴花感想,顺便发散下思维,谈一些自己人生经历或者悟出的道理。

无论经历是发人深省还是感人泪下,一个字,拖!

往常一场花宴你来我往争奇斗艳波澜四起……怎么算也需要三个小时打底,可是姚沉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花宴的节奏,如果还按照以往的路子走,撑得过三十分钟都难。

“墨兰”虽然稀奇,比起“绝品”自然还差上不少,大家心里都有数,三分钟的流程硬是拉到了十几分钟才结束,宣布第一轮姚沉胜出。

之前一直在退缩着参赛选手中,冲着这么高的上镜率,咬着牙豁出去脸皮上去了,其中不乏从花店里抱出一盆就跑来的。

姚沉以为,自己站在台上,就省略掉了前面前场和中场,直接跳到后场的角逐战中……

却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么一个情况,眼睁睁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还有人想上来混个镜头。

就这样的,一场花宴生生的,被拖够了时长。

评委们看了看时间,收起了心灵鸡汤的风格,转为毒舌模式,不带脏字的将剩下的花批斗一遍,一分钟一个,三分钟后,剩下的人终于悻悻的缩了回去。

花宴结束。

姚沉终于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事情,就是颁奖,致谢词一类程序化的步骤,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此时反而洒脱起来。

到了后台,一圈评委立刻围了上去,向姚沉打探着绝品的品种。

姚沉今天的目的最起码已经达到了,他一边和评委们应付着一边正寻找着不见了的杭二宝,准备马上撤退的时候,一回头——

花不见了!

姚沉顾不得一旁还在打听花品种的评委们,声音带着些焦急:“花呢?”

离他最近的,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育花师有些疑惑开口:“你不知道么?今年的‘花魁’需要展览一周啊,刚刚工作人员拿走了,花祭的安保级别你知道的……”

姚沉宛如五雷轰顶。

他现在去找个地段好的墓地还来得及么?

七天展览什么的,当然是骗骗姚沉这样的愣头青。

往年历届的“绝品”花卉,无论会不会夺冠,都会被评委团,以各种理由留下来一段时间。

这样的孤品万一哪天没有照看好,后果可就严重了,本着对整个花卉界的奉献的精神,一群评委们将脸皮彻底丢掉,就为了昧着良心,给“绝品”留下点干细胞之类的。

自然,在不伤害花株的前提下,进行些数据检测,生理研究都是极其有必要的事情……

所以,无论姚沉是放弃奖品也好,还是放弃名次也好——

几个老奸巨猾的人眯起了眼睛,对着姚守哭丧着的脸,开始最真诚的安慰。

***

瑞霄郊外,第十三军区基地。

一架庞大的战舰缓缓的降落在军用空运站上。

这是一艘外星战舰,远远看去,只能用庞大来形容,但是再走近些,你会发现,这架由不知名金属所打造的战舰,线条流畅,造型拉风,就连战舰全身都绘着繁复的花的图案,

在舰长的会客室内,索兰的联邦总统正坐在桌子的一边,手中端着一杯茶,不缓不急的喝着。

“总算到索兰了,如果时间上没算错,我赶上了花祭的最后两天,对吧?”他对面的女人突然开口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