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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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苏诺怀疑地看着他,心想他不会还是抱着自己出去吧?这也太丢人了一点,想想还是摇头道:“不用,我就待在房里好了。”

想想自己的膝盖已经没事,完全可以自己走出去,景文昊却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心里的怨念顿时深了许多,转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着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夫君也是一件比较苦恼的事。

景文昊凑近他的脸,笑眯眯地说道:“真不用出去吗?为夫还说你要是想出去,我就不抱你了,就只扶着你便好。”

苏诺推了他一下,把书随便扔在床上,站起来淡淡看了景文昊一眼,道:“那就走吧!”

景文昊连连点头,便站起来陪着苏诺一起出去散步。

与此同时,苏府后院,在孟莲的房内,苏韵站在孟莲面前,拽着她的胳膊摇晃了几下,撒着娇说道:“娘,我真的不想做什么文官,我就想上阵杀敌,希望有朝一日能当个大将军,况且父亲都同意我去参军了,你就让我走吧!”

苏韵刚才书房里出来,本来想把这个好消息和母亲一起分享,没想到却得到她的一阵责骂,心里极其不爽,虽然他知道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母亲,但比起以后在朝堂上和其他人虚与委蛇,当个将领有意思多了。

孟莲坐在椅子上,板着一张脸,听了这话,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冷声道:“住口,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知道那战场上一天会死多少人吗?就你这花拳绣腿的,恐怕还没冲出城门,就被乱箭射死了,况且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你让娘怎么活下去?你爹的爵位和苏府的家业还要你去继承,真不知当个大将军有什么好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戳着苏韵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当初苏韵拜苏云辉的好友为师,她并不曾反对,只想着以后儿子学好武艺,有个自保的能力便足够了,她后来把苏韵送去书院读书,就想着儿子有一天能够金榜题名,在朝堂上安安稳稳地当个文官,从来没想过让儿子去战场。

她知道战场是个什么样子,那是用尸骨堆起来的地方,因为她以前常听父亲说起战场的惨烈,也知道父亲在战场上究竟生死才获得如今的地位,所以便深有感触,不想自己儿子去接触那种危险的地方。

苏韵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道:“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练了将近十年的武功,武艺还是我师父亲自传授的,怎么能说是花拳绣腿呢?虽然上战场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就算真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当以报效国家为己任,怎么能贪生怕死呢?”

孟莲用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起伏,一脸气急败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我说不许就不许,你的话固然没错,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孤身一人,年纪又小,是那么容易就能出人头地的吗?一会儿我就把我的意思向你父亲转达清楚,让他收回成命,你好好回去反思一下,不要让我再听到刚才那些话。”

苏韵一脸不快,听到母亲说要让父亲收回成命,立马喊道:“就算你让父亲收回成命,我也会偷偷溜着去,反正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苏韵转身就走,留下孟莲一人在房中摇头叹气。

想了又想,孟莲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往苏云辉的书房走去。

她一看到苏云辉,便把来意说明,就想着能够让自己的夫君阻止苏韵上战场,不料苏云辉却一脸云淡风轻地对她说道:“夫人不必担心,这次出征抗敌的元帅是睿亲王,而且据我所知,圣上还有意让逍遥王上战场锻炼一番,韵儿是诺儿的弟弟,自然也是逍遥王的弟弟,明日我打算上逍遥王府一番,请求王爷对韵儿多加照顾,睿亲王和逍遥王乃一母同胞,自然也会对韵儿多加关注,你就放心好了。”

孟莲脸色缓和了不少,却还是一脸担忧地说道:“可是战场上总会发生很多变故,两位王爷有时候恐怕也未必顾得过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还是……”

苏云辉抬手阻止,一脸不认同地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夫人你真是妇人之见,韵儿现在已经十六岁,是个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何必拘着他?再说了,你以为文官是那么好当的吗?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尚书,官场上有多黑暗我比你清楚,那是一着不慎便会尸骨无存的地方,比战场上恐怖得多。”

孟莲欲言又止,却着实找不到话说,只好点头赞同了苏云辉的说法,只是心中的担忧依旧不曾减少半分。

☆、第 71 章 查明真相,怀疑母妃(捉虫)

结果很快出来了,装有麝香的香囊确实是沛儿放在房间里的,其余三人也皆是帮凶,而且目的就是为了让苏诺流产,只不过她没料到苏诺的鼻子那么灵,放了不到一天就被搜出来了。

景文昊还得到一个消息,几天前,沛儿去逛街的时候,从一名的女子的手中收到一张字条,根据侍卫的查探,给她字条的人隐隐指向鸣翠宫的宫女,他看到这个消息,心中对皇贵妃满是猜疑,不过却不敢相信,为了得到一个答案,景文昊立马让侍卫去把柴房的沛儿带到书房来审问。

景文昊坐在桌案后面,灵风和白玉站在两旁,等了一会儿,就见侍卫提着一身狼狈的沛儿走进门,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把她一把扔在地上,景文昊看着脸色苍白的沛儿,心里升起一股恻隐之心,但想到她做出的事,立马又收回刚才的心软。

沛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王爷,立即爬上前几步,仰着头,喜极而泣地说道:“王爷,您终于让人把我带出柴房了,我就知道您一定会信我的。”

景文昊坐在上面,眼神深邃地看着沛儿,面无表情地说道:“沛儿,本王平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你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就没什么想要交代的吗?”

“王爷,奴婢真的没有对王妃和小主子不利,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尽心尽力地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王爷信我一回啊!”沛儿连连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景文昊,泪珠不断往下落,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她手掌撑在地上,想要往景文昊的面前继续爬去,挡在她身前的那名侍卫却立马亮出手中的佩刀,顿时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景文昊冲白玉使了个眼色,白玉略一点头,走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扔在她的面前,景文昊顺势说道:“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字条,你还有何话要说?”

沛儿抖着手把字条捡起来一看,脸色越发惨白一片,眼神充满了惶恐,立马否认道:“王爷,奴婢是冤枉的,这张字条我根本就没见过,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请王爷明鉴啦!”

沛儿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完了’二字,虽然她早有准备王爷一定会搜索她的房间,字条也迟早会被找到,然而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依旧如遭雷击,不过却死撑着不开口承认她做的事,脑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处理此事,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把这张字条烧了。

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一月之内,设计让王妃小产

景文昊冷声道:“不管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本王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把在幕后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沛儿低着头跪在地上,眼珠里转动了几下,心中思虑良久,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景文昊,忽然变得镇定起来,目光坚定地道:“恕奴婢无可奉告,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奴婢就不再隐瞒,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过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其他人无关,更无人指使我,虽然王爷说这张字条是在我房间里搜到的,但奴婢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这张字条,所以王爷并不能以此推断有人在背后指使我。”

听了这话,景文昊心中更加震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真当本王不会拿你怎么办吗?事实的前因后果本王早已查清楚,谋害皇嗣的罪名,你以为是你一人就能承担得起的吗?”他深吸了口气,才决定问道:“本王问你,是不是母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她究竟欲意何为?”

沛儿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王爷为何这样说?娘娘素来宽厚仁慈,对您更是宠爱非常,您怎么能这么怀疑她呢?虽然奴婢不知道王爷为何要这么说,但这件事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王爷若是想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人便是,与巧儿姐姐三人没有半点关系,更和娘娘无关。”

沛儿看了冷漠的景文昊片刻,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的神情,泪如雨下地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那奴婢便再不能隐瞒,奴婢之所以要谋害王妃殿下极其腹中胎儿,其实是出于嫉妒之心,王爷乃是天人之姿,人中龙凤,自然不是我等卑贱之人能够觊觎的,但奴婢却无法管住自己的心,所以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景文昊面色铁青地看着沛儿,全然没有因为她的只字片语而产生半点恻隐之心,在他看来,对一个人心生爱慕并没有错,错的是不该以此而伤害无辜之人,尤其这人还是他放在手中的宝,他就更不可能包容此等罪犯。

景文昊一言不发地站在上面,等着沛儿继续说下去。

“王爷待王妃很好,好到此生只他一人足矣,丝毫没有把我们姐妹四人收入房中的打算,若是等王妃诞下子嗣,奴婢们更没了指望,所以奴婢心中着实有点着急,也有点不服,便对王妃生出谋害之心,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无论如何也不能偿还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所以奴婢决定以死谢罪,不求王爷和王妃的原谅,只求能够以命抵罪。”

说着,沛儿立马把手中的一颗药丸扔进嘴里,旁边的侍卫立马上前蹲下身,捏住她的嘴,想要阻止她吞咽的动作,却为时已晚。

因为药丸非常小,又被沛儿夹在手缝中,所以其余几人始终没有发现这一点,就这样让她得了逞。

只见沛儿口中喷出一口黑血,全身都在剧烈颤抖,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眼中也渐渐失去了神采,整个人就这样失去了生机,瘫倒在地,衣襟上全是黑乎乎的血渍。

景文昊眉头一皱,吩咐道:“赶快检查一下,看她还有无生还的可能。”

侍卫点点头,把她的身体检查一番,才单膝跪地,抱拳道:“回禀王爷,这人已经失去了心跳,再也没有救治的可能性,她服用的那颗药丸是一种毒性非常强的毒药,无药可解。”

景文昊看着倒在地上的沛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神无比复杂,过了半响,才对侍卫挥手道:“把她带下去,厚!葬!”

虽然沛儿到死都没有说出幕后主使,但景文昊对皇贵妃的怀疑却更深了。

不过,他也有另一种猜想,也许沛儿背后另有其人,而且,这幕后之人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让他和母妃二人反目成仇。

不管怎样,他一定会继续查下去,他相信,总有一天,事情总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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