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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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以为是认为你的催眠术可以控制任何人,我敢直视你的眼睛,因为你催眠不了我,你那点本事也不过如此。”我加重声音一边转动身体一边大声说。

我的声音回答在低洼中格外清晰,我不知道安溶月会从什么地方出现,甚至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置我,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现在是真的好害怕,真正的恐惧是不可预知的危险,你永远都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揣摩和等待中,就如同现在的我。

我突然停在原地,喉结不由自主的蠕动一下,我舔舐着已经干燥的嘴唇,因为我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那是蛇鳞片摩擦蠕动时才会发出的声音,我当然知道身后是什么,我抽搐着嘴角缓缓转过身去。

安溶月巨大的蛇身缠绕在石柱上,她那张阴冷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巨大的蛇尾缓缓游弋到我身后,她双手握着的连弩正对准我的身体。

“你催眠不了我。”我抹了一把脸,我最惧怕的就是蛇,从来没想过站在这么硕大的一条人首蛇身的怪物面前我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安溶月迟疑了一下,手中的连弩慢慢低垂,而游弋到我身后的蛇尾突然缠绕住我身体,一圈一圈把我包裹在里面,随着蛇身的收缩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本压断,就连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我拼命想要用手推开缠绕着我的蛇身,可是比起安溶月力大无穷的蛇身我的反抗完全是徒劳。

安溶月用蛇身把我缠绕着从地面慢慢提了起来,那蠕动的身体让我毛骨悚然的恶心,直到安溶月把我放到她的面前,她用自信而阴森的目光盯着我。

“我要你自己当着我的面挖出心脏,我要看着你在我眼前绝望无助的挣扎直至死亡!”

“你……你催眠……不了……我!”我用尽力气吃力的重复着这句话。

安溶月明显是被我激怒,她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劲,我就会因为无法承受蛇身加压产生的压力而导致全身骨折,她要杀我简直太轻松和简单,不过安溶月似乎并没有打算这样做,把我放的更离她更近。

“看着我眼睛!”安溶月愤怒的说。

我咬牙忍住全身骨骼被挤压的剧痛,直直的盯着安溶月的眼睛,她忽然把眼睛闭起来,我知道她是打算对我实施催眠,可等安溶月再睁开眼睛的瞬间,我快速的拿起一直藏在手心中的镜子,这是安溶月之前和太子缠斗时从石柱上击碎的。

安溶月可以通过眼神来传递她的催眠术,我的挑衅落在她眼中变成最大的侮辱,她一定是用尽全力想要控制我,可她看见的却是镜中的自己,安溶月始料未及但整个人在直视镜中的自己后突然愣住。

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安溶月催眠的能力,真正把催眠术发挥到极致的人,不但能催眠别人甚至也能催眠自己,我想安溶月也一定具备这样的能力,何况她本来是打算对挑衅的我施予最严厉的惩罚,可这些催眠术却全都施展在她自己的身上。

安溶月看着镜中的自己愣了片刻,缠绕着我的蛇身突然松动我从中掉落到地上,而安溶月茫然的呆滞整个庞大的身躯也随之从石柱上跌落下来,这是因为安溶月催眠了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她不能再控制巨蛇的身体。

那短暂的茫然我想对太子和韩煜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一左一右从躲藏的石柱中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安溶月射落的毒箭,两人几乎同时把毒箭稳稳的从安溶月头顶插入,安溶月惨叫一声可为时已晚,韩煜拔出毒箭用锋利的箭刃快速的割断安溶月的头颅。

失去头的安溶月扭动着庞然大物般的蛇身痛苦的挣扎,鲜血从被割断的颈部喷洒出来,太子拉着我和韩煜快速的向后退,巨大的身躯在挣扎中把四周的石柱全击中的米分碎,然后整个身体重重的坍塌到底抽搐几下后再不动弹。

韩煜手里还提着安溶月的人头,看了一眼扔到一边,虚脱的靠着石柱瘫软在地。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安溶月不由用其他办法杀你?”韩煜瞟了我一眼无力的笑着问。

“善游者溺。”太子看着安溶月的尸体冷冷的说。

“她不会用其他方式杀我的,因为安溶月是一个精神病疯子。”我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体里骨头都碎了,呲牙咧嘴的笑了笑回答。“而且她还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即便被徐婉君改造成人首蛇身的怪物,但她的思维和习惯是没有改变的,她对任何事都会追求完美的极致,她又怎么会接受一个挑衅和质疑她催眠能力的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道法铭文

安溶月最终死在了她最擅长的催眠术上,正如同太子说的那样善游者溺,我们到现在还没看见云杜若和南宫怡,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过齐楚同让韩煜重伤我们侥幸才杀掉他,而安溶月让太子也伤的不轻,最后虽然是赢了可太惊险,我完全是在赌安溶月的人格缺陷,但赌注却是命,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我搀扶着韩煜和太子步履阑珊的往前走,穿过这处充满血腥和尸臭的低洼,前面是一条通往地底更深处的台阶,我们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待着我们,但只有我们还活着就一定会继续走下去。

越往前走越昏暗但明显发现这些通往地底的台阶和我们之前走过的不一样,原来的那些台阶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好多地方都破碎和断裂,但我们脚下的台阶似乎修建的时间大致也就二十几年,想必是徐婉君冒名顶替蒋馨予掌管合德医学院后,才偷偷在这里修建的。

台阶太陡峭韩煜腿伤严重每一步都是咬牙坚持,我搀扶着韩煜小心翼翼往下走,地底潮湿台阶上长满了青苔,韩煜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下去幸好走在前面的太子一把扶住了他。

韩煜滑倒在地腿上的伤口又被撕裂,鲜血又开始往外涌动,我让韩煜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他腿伤必须要重新处理包扎否则会失血过多,太子站在前面警戒不过腰有些直不起,估计是被安溶月那蛇尾扫在身上伤的不轻,好几次看见太子咳嗽他都是用手捂着,放下来时手心全是血。

我蹲在地上帮韩煜解开腿上包扎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深可见骨,这样的伤莫要说是走即便不动想必也痛彻心扉,韩煜坚持到现在我硬是没听他哼过一声。

从伤口里流淌出来的血顺着他腿一直往下流,我抬头看韩煜的面色异常苍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反应。

“我得先帮你止血。”我从旁边的台阶上拾起一块石头让韩煜握在手里。“会很痛,你忍着点。”

韩煜现在连和我抬杠的气力都没有,从我手中接过石头握在手心,他脚上的伤是被齐楚同手术刀刺伤的,伤口有指头大小从失血程度看应该是伤到血管,我摸出烟放在嘴角点燃,深吸一口弹掉烟头的烟灰

我没有工具帮韩煜失血,最原始的办法就是直接用烟头灼烧他的伤口,让高温导致皮肤焦灼收缩促使血管闭合,但整个过程会很缓慢因为我要从他伤口周边开始慢慢的灼烧直至伤口全部蜷曲收拢,而这个过程韩煜会一直持续承受高温的灼烧。

太子回头看了韩煜一眼,从下面折了回来走到他身边,一言不发伸出手,韩煜白了太子一眼最终无力的苦笑一声,扔掉手里的石头紧紧的握着太子的手,我给他石头是让他忍不住的时候紧握,太子应该是担心他太用力会伤到手。

“张开嘴。”我说。

“啊?”韩煜一愣。

他不明白我让他张嘴是什么意思,不知所措的把嘴张开,我立刻把烟头烫到他腿上的伤口上,突然起来的剧痛让韩煜猛然握紧太子的手,口快速的闭合想去咬牙坚持,在他闭嘴的瞬间我把手臂放进他口中,我只感觉韩煜的牙齿陷入我肉中,我嘴角不停的蠕动韩煜在承受多大的痛如今我完全能体会。

韩煜的双手青筋暴露他越是用力从伤口挤压出的鲜血越多,连太子的眉头都在轻微的皱动,可见韩煜此刻有多用力,我让他咬住我的手是缓解他的剧痛,事实上我也痛的不行拿烟头的手不停在抖。

直到我围着他伤口灼烧一圈,渐渐蜷曲合拢的皮肤让伤口慢慢变小最后终于把血帮他止住,等韩煜松口我手臂上是两排清晰的牙印纷纷往外冒出血。

韩煜快要虚脱的松口太子的手靠在身后的台阶上大口喘息,好半天才不羁的笑着问。

“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我撕下一块衣服把手上的伤口包扎好,懒得去理他蹲在地上重新帮他包扎好伤口,到现在韩煜都没说一声感谢的话,我想他是不可能说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朋友之间有时候什么都不必说,大家心里各自都清楚什么叫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我让韩煜再休息一下,等伤口完全干涸后再走,韩煜说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救云杜若和南宫怡要紧。

“这是什么?”韩煜刚要起身,太子诧异的蹲下来看着台阶问。

我们顺着太子的手指看过去,我们脚下的台阶原本覆盖着青苔,刚才韩煜险些跌倒的时候踩掉了一大块,而从韩煜腿伤流淌出的鲜血浸染在台阶上慢慢的扩散勾画出一些奇怪的线条。

这应该不是台阶上的石纹,因为这些被韩煜鲜血勾画的线条很齐整,我们蹲下身子清理干净台阶上的青苔,借助微弱的光线随着鲜血蜿蜒的流淌,那台阶上的线条越来越清晰。

“这……这是道法铭文!”韩煜眉头一皱震惊的说。

“道法铭文?”我诧异的看着韩煜大为不解的问。“这台阶上怎么会有道法铭文?”

“这铭文是什么意思?”太子面色凝重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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