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三(2 / 2)
就在局势动荡的这几月间,聂颖谦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带雪荔和湾湾去了爱尔兰度假,四月天里,爱尔兰像欲绽的花骨,城市的步伐悠闲缓慢,在这里放松,无疑是最佳选择。
乡村别墅,栽种时蔬的花园前,有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聂颖谦身穿花色沙滩裤,纯白棉t,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在狂饮,圆桌对面坐着他的妻女,湾湾在雪荔旁边的塑料圈椅中,正抓着炸鸡啃的津津有味。
“颖谦,找时间我们去美国看看你妈吧。”
雪荔递给湾湾一杯鲜榨橙汁,扭头和聂颖谦商谈起来。
聂颖谦捏着手腕上的佛珠,神情懒懒。
“行,我来安排。”
去年和聂颖谦去美国时,聂老太太抱着雪荔痛哭,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出生时就看过自己的阿姨,是父亲挚友的妻子,雪荔不禁慨然。
“呀!”
雪荔从湾湾看向聂颖谦,他眯着眼看着侧面,脸上出现精彩的笑容。
“你看谁来了。”
雪荔追着聂颖谦视线望过去,晓泰正在长长的栅栏外面,对他们挥手示意。
“喂!给我开门!”
雪荔大吃一惊,一边起身一边问聂颖谦:“你让晓泰来的?”
聂颖谦挑眉:“没,估计问杜云的。”
雪荔从时蔬间小道走到尽头,帮晓泰打开了栅栏。
“雪荔。”
见到老朋友谁都会高兴,雪荔飞扬出娇艳的笑。
“快进来。”
两人走回来,晓泰把湾湾抱起来,小丫头认生,立刻找妈咪,雪荔把湾湾抱在腿上,跟她细心介绍:“湾湾,这是曹叔叔,妈咪爹地的好朋友。”
湾湾倒是懂礼节,立刻像个小大人点头颌首:“曹叔叔好。”
晓泰摸摸湾湾的头:“宝贝你好,下次来要认得我哦。”
“哦。”
湾湾应声后又抓了炸鸡啃起来,聂颖谦独坐一边,甩了包烟过去。
晓泰拿了一根又甩回去,聂颖谦把包装开口往桌上磕了磕,倒出一根,他一拿打火机雪荔就说:“别抽烟。”
聂颖谦对着晓泰笑:“看吧,所以我羡慕你,自由啊。”
晓泰但笑不语,雪荔窘然:“行啊,你抽吧,以后不管你了。”
聂颖谦靠着椅背,爱尔兰的阳光养育出他金子般光润的脸庞,他一笑,轮廓非常柔和,是一条蜿蜒的曲线。
“就抽一根。”
晓泰伸了伸懒腰,被阳光照耀的流出泪来。
“你们可真会享受。”
“享受?”聂颖谦噗的笑出来:“真正享受要到我七十岁的时候,现在是拼事业的时期。”
晓泰对雪荔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老公是工作狂,我们这种人不能比啊。”
雪荔找到了朋党,立刻把聂颖谦当成了靶心:“看吧看吧,连晓泰都这么说了,你看看你多对不起我。”
聂颖谦好可怜的看着雪荔:“老婆啊,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你了好不好?”
眼看聂颖谦又要不正经起来,幸好来了一通电.话,看来又有事情要忙,讲完电.话,聂颖谦耐人寻味的看着雪荔,雪荔叹了口气。
“我习惯了,你去忙你的吧。”
“启泰,你不急着回国吧?”
晓泰明白聂颖谦的意思:“嗯,我待几天,陪陪雪荔和湾湾。”
“行,老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一旦投入到工作,聂颖谦整个人容光焕发,印在雪荔记忆里最深的就是在豪世办公桌前的男人,褪去轻佻放荡,非常专注,那种全神贯注的眼神除了面对他的工作,雪荔还真没在其它地方见过。
聂颖谦绕过圆桌,捏了捏雪荔脖子,又俯下身吻了吻湾湾,回别墅拿了证件就离开了。
**
晓泰陪着雪荔和湾湾在爱尔兰过了一个星期,国内没什么特大新闻,傅耀希的案子和仙岛内部变动都没最新进展,时光就在那一刻静止下来了。
“雪荔,要不要去见见我爸妈?”
当时,三个人坐在都柏林大街上的露天咖啡馆里,喝着卡布奇诺,吃着慕斯蛋糕。
当年的三位挚友如今只剩下晓泰的爸爸,雪荔尤为感慨。
“可以吗?”
“当然可以,”晓泰吸着吸管,“我和秦磊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以后也没法再待在关祁东身边了,这次回国我就回青岛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爸要知道蓝叔叔和霍叔叔孩子都活着,肯定高兴极了。”
“你还没跟你爸爸说?”
“没有,在台北这些年我一次都没跟家里联系过,这是组织的要求。”
雪荔暗暗考虑着,看了眼正趴在椅子上朝后面望的湾湾,对晓泰点了点头。
**
雪荔没告诉聂颖谦跟晓泰回青岛的事,三个人第二天就飞回国内了。
很难形容曹立安夫妇看到十几年没回家的儿子时的心情,雪荔抱着湾湾局促在门口,不忍目睹这种场景,后来,当晓泰父母注意到雪荔和孩子时,那眼神明显误会了什么。
“启泰,这不会是……”
晓泰一边流泪一边笑:“不是,来,雪荔,爸妈,”晓泰把雪荔拉到身边,郑重的介绍给父母:“这是蓝叔叔的女儿。”
曹立安懵了,上下打量雪荔,声音寒颤。
“启泰!”曹立安过于凶猛的转向晓泰:“这到底怎么回事?”
晓泰把从聂颖谦那得知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曹立安,曹立安惊的血液发凉,晓泰越说越远,曹立安的表情越发肃穆庄重。
等晓泰说完他的炜霆哥娶了雪荔时,曹立安面目出现一种诡异的僵硬。
“你叫雪莉?”
“嗯,是的,曹叔叔。”
曹立安显然有些焦躁:“你有你丈夫的照片吗?”
曹立安想看看霍湛海儿子的照片当然无可厚非,只是他那种心焦气浮的神情吓到了雪荔和晓泰。
“有。”
雪荔立刻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面有不少和聂颖谦的合照。
曹立安接过来翻看,一声不吭,曹立安的妻子也在旁边,于是也一起看了照片,夫妻俩交换了眼神,之后曹立安将手机还给雪荔。
“当年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
晓泰望了望雪荔,很明显,气氛开始变异,古怪而沉闷。
“是啊,怎么了?”
曹立安长长的吁了口气,默默摇头。
“他不是炜霆,而且,”看向雪荔,“当年你妈妈生产时,炜霆妈妈根本没带炜霆去医院,他们跟我在一起,湛海当晚就出事了,我连夜送他们母子出海,凌晨遇到台风,船上无人生还。”
“爸!”
晓泰发狂,目瞪口呆。
“是的!”曹立安妻子神色凝重:“炜霆我们都认识,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而且,炜霆和他妈妈三十年前确实死于海难,茫茫大海,不可能活着的。”
晓泰木然的看着雪荔,雪荔脸色已经一片苍白。
“对对!家里有照片,我找给你们看!”
曹立安妻子去而复返,拿了两张80年代发黄的照片,递给雪荔和晓泰。
其中一张是在泰山玉皇峰顶照的,另一张在北海,照片中都是三对夫妻,还有两个男孩。
三对夫妻都很年轻,雪荔认出站在最左边的曹立安夫妇,还有两对夫妻,大人们前面站着两个小男孩,身高落差很大,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灿烂的笑。
“这是启泰,个子高的是炜霆,这是你父母,你仔细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你老公。”
雪荔完全迷茫了,照片中戴红领巾穿校服的小男孩确实不是聂颖谦,聂颖谦是狭长双眼,而霍炜霆是浓眉大眼,完全不用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你真的是丰洪的女儿?”
曹立安疑虑颇深,像红外线盯着雪荔,雪荔在身侧握紧双拳,后背早已汗湿。
“当年闵世秦的人到医院时,护士正送丰洪的女儿去病房喂奶,之后我问过那名护士,护士说,当时冲进来好多保镖,把丰洪一家三口全都带走了,没有什么婴儿房掉包的事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