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兰轩,你当朕是瞎子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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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生皇陵的车驾三辆,帝后同乘一驾,靳兰轩自然是跟着靳太后的,于是凤婧衣只有上了皇贵妃傅锦凰的马车。爱睍莼璩

傅锦凰懒懒地倚着软垫,淡淡掀起眼帘瞅了一眼上来的人,瞥了瞥她还缠着布的手,冷然笑道,“你可别死在一个不上道的兰妃手上,那可就让本宫太失望了。”

“皇贵妃娘娘说笑了。”凤婧衣淡笑坐下道。

“你若连个靳兰轩都搞不定,也省得本宫再费心思了。”傅锦凰冷然道。

这个女人入宫也有半年了,她却还是在她和身上发现不了一丝和顾微的相像之处,是她真的不是那个人,还是她掩藏的太好,让她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轹。

“嫔妾若是死在了兰妃娘娘手上,不是正如了皇贵妃娘娘的心吗?”

凤婧衣淡淡而笑,不知是不是该感谢一番她的手下留情,没有在兰妃对付她的时候,跟着落井下石置她于死地。

傅锦凰就是傅锦凰,即便数月未承宠,也丝毫不损她在宫中的地位与风光綦。

相较于于靳家的锋芒毕露,傅家虽与其势力相当,却一直进退得当为皇帝所用,这也便是她在宫中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放眼六宫之中,论姿色,论出身,论才情,她都是首屈一指的。

虽然,那些才情并非是她真正的才情。

“本宫想处理的人,从来不屑假他人之手,何况……”他说着,瞥了一眼不知怎么飞进马车内落在案几上的虫子,长长的指甲将其碾得粉碎,冷冷道,“何况还是一只臭虫的手。”

凤婧衣抿了抿唇,侍候在旁的沁芳险些失笑,靳兰轩在皇贵妃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臭虫,这话若传到她耳中,也不知兰妃得气成什么样了。

这宫中上下,最能沉得住气的,便要数清宁宫的皇后和这皇贵妃傅锦凰了,可也就是因为兰妃一直紧盯着她家主子不放,才让这些人都远远观望,任由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毕竟,于她们而言,不管是她家主子还是兰妃哪一个倒了,都是有利无害的。

傅锦凰懒懒地接过秋月递来的帕子,细细地擦了擦手,然后便将她们全然当作空气闭目养神去了。

她原为靳兰轩会成为她的威胁,不过自知道她至今仍未承宠,便也没再放在眼中了。

夏候彻从来不是昏聩的皇帝,不管他对于靳兰轩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也会不在靳家还权大势大地去宠幸他,让自己成为靳家的傀儡。

所以,靳兰轩在宫中再怎么风光,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其实,在夏候彻眼中,六宫上下谁都只是一件摆设而已,只不过是哪个他看得顺眼些,哪

他看得不顺眼而已。

天没亮便出宫,到达帝陵之时已经是午后时分。

夏候彻和皇后的车驾在最前,下了来便回头望了望,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因着那画像之时她已经半个月都避着不见他,若非这一次圣旨传召,只怕她还不肯出来露面。

帝陵祭台之上已经布置妥当,帝后二人登台焚香祭拜,凤婧衣等人只能在下方远远看着,说是伴嫁出宫,也不过是个来看热闹的陪衬而已。

“主子,不用青湮来,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沁芳在她边上小声问道。

她说今日要设法脱身,离开大夏皇宫一段时间,顺便再一道将靳兰轩干掉,可是就在夏候彻的眼皮底下,难度可是非同一般。

而且,公子宸已经去了北汉,将这次的计划全盘交给了沐烟,那女人一瞧就是个冲动又靠不住的,她哪里能放心。

“我一出宫青湮也跟着从宫里消失,难免会惹人怀疑,你们安心留在宫里等我回来就是。”凤婧衣低声叮咛道。

一来,有些事她在明处不方便行事,需要回到南唐长公主的身份。

二来,不都说失去了才知道可贵,她要让夏候彻知道一再要她退让,最后是会让她送命的,这样在以后他才能成为她在宫中的庇护。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人心目中,还够不够得着可贵的分量。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沁芳担忧道。

“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回来。”凤婧衣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她需要了解北汉新的掌权人鸿宣太子是敌是友,需要暗中联络南唐旧部布署妥当,还要去看望凤景,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也无法估算。

沁芳咬了咬唇,知道她主意已定,劝也是无用的,只能暗自祈祷她能够顺利脱身。

大夏历代皇帝都是存放在皇陵的冰棺之内,保存完好以供后世子孙瞻仰,太后和皇帝入陵去了,外面便只剩了她们几个妃嫔。

“皇上和太后出来还有一会儿,若是无事你们就在附近走一走,别走远了便是了。”皇后疲惫地吩咐道。

“是。”几人应道,而后分散走开了。

凤婧衣故意与靳兰轩走了同一个方向,在她附近与沁芳悄悄商量了几句什么,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走开了。

靳兰轩本就对她疑心,一看她行迹鬼鬼祟祟又哪里肯放过,悄然便跟了上去。

凤婧衣走在前面冷冷勾了勾唇角,将她往约定的山崖带,南唐长公主的画像刚刚曝露出去,她便跟着遇刺,既可以洗脱嫌疑,又能借机脱身离宫,还能顺手除掉靳兰轩,再完美不过的计策。

然而,她未赶到约定的地点,森中却突然窜出了另一拨人戴面具的人,将她和靳兰轩先后团团围住。

可是,对方唧里咕嘟说的话却是夷族语言。

大致意思便是说,这就是大夏皇帝最宠爱的两个嫔妃,只要有她们在手,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靳兰轩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逼近前去,好在她是习过武的,猝不及防打倒了上前的两人。

凤婧衣一见折回去的路已经堵死了,只好选择往约定的山崖上去,沐烟的人应该等在那里,可若她们再出来,只怕两拨人撞到一块儿反而会让夏候彻起疑。

即便将计就计让这些人杀掉靳兰轩,以夏候彻的势力只怕她在这些人手上还没出盛京城便被追回来了。

所以,靳兰轩还得她自己来动手。

“走这边!”她一边往山崖那边跑,一边冲靳兰轩喊道。

大敌当前,靳兰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疑心,见她往那个地方跑,稍稍一脱身便也跟了过去。

山崖顶上,沐烟带着人正等着,一听有人过来便纷纷准备拔刀露面,凤婧衣却立即给她们打了暗语,要求她们立即撤腿。

“搞什么?”沐烟不知所以,一看到跟着凤婧衣一起跑过来的靳兰轩便准备冲出去。

“主子说了撤。”隐月楼的少年管事星辰劝阻道。

沐烟一听便不乐意了,“小星辰,老娘是你师叔,你给我起开。”

刀都磨了,人都来了,竟然不让她动手。

“有人。”星辰提醒道。

沐烟闻声一望,数十个黑衣面具人也跟着冲上了山崖,分明是追踪凤婧衣和靳兰轩而来。

“我们该走了。”星辰道。

沐烟愤恨地咬了咬牙,一挥身示意所有人开始撤退,凤婧衣既然让她们走,便定然是另有计策了,隐月楼的人再跟着卷进去恐怕也是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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