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动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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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降临,夏侯渊才回到公子宸所居的园子。

“教王大人。”侍从们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夏侯渊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灯火停下了脚步,半晌也没有举步进门。

不可否认,他是希望推门进去时,她还是在里面的配。

许久,他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他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药碗,碗里的药汁已经空了。

他走近到桌边,缓缓伸手拿起药碗,紧紧地端在手里,咬牙道,“你果真够狠!”

他说着,狠狠将碗摔了出去,随着碎裂的声音,碎瓷片溅了一地。

“教王大人!”侍从们惊声唤道。

夏侯渊沉默了良久,问道,“夫人什么时候走的?”

“正午。”侍从战战兢兢回话道。

“可留了什么话?”夏侯渊追问道。

“不曾留下话。”侍从如实回话。

夏侯渊扶着桌子坐下,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原本就不是能走到一路的人,如今这样断了干净也好,横竖他也没有那份心思再操心她了。

可是,心头却总有种如刀在割一般的感觉,挥之不去。

冥衣楼外,公子宸和淳于越都不约而同来了这里,一开始因在夜里都没有认出易过容的彼此,还险些交上手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淳于越打量了她一眼,有些难以相信。

她被夏侯渊关着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说正事,你能在冥衣楼找到傀儡蛊的解法吗?”公子宸望着灯火通明的冥衣楼,问道。

“你以为是上药铺抓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淳于越哼道。

关键,她对傀儡蛊这个东西,都了解不多,又岂能随便去解。

“那你来干什么?”公子宸道。

原是想着,冥衣出了城,这里就能守卫放松了,他们潜进去设法把凤婧衣带走,或是偷到那支控制她的骨笛也好。

“不帮忙,就回你的地方去,别帮不上还添乱。”淳于越说着,便准备往冥衣楼里去。

公子宸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找解毒的办法,我去偷骨笛。”

“就凭你现在?”淳于越不相信地说道。

公子宸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低声道,“多亏了你帮忙,我功力已经恢复几成了。”

淳于越闻言侧头打量了一眼,道,“恢复了,还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他不是一直被人看着的,这会儿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还敢跑到这里来?

“你管太多了。”公子宸说罢,快步与他分头走开了。

两人分头而行,因着冥衣平日都是自己在楼里,也不喜生人走动,故而冥衣楼里并未有多少守卫,这也让他们潜进去更为方便了。

淳于越直接找到了冥衣楼的药庐查阅关于蛊毒的卷宗,以及各种毒物。

公子宸则四处寻找着傅锦凰的踪迹,对方以骨笛控制凤婧衣,要信只要夺去了骨笛,虽然一时间还不能解除她身上的蛊毒,但起码能让她不再让她控制。

可是,她几近翻遍了冥衣楼,也不见傅锦凰的踪迹。

突地,听到一扇门后传出细微的响动。

她扭头望去,屏气凝神一步一步小心地靠了过去,她伸出手正准备推开门,却有人从里面直接一剑劈开了门,她踉跄地退了几步看清破门而出的人。

一身黑衣执剑的人眸光泛着妖异的红光,正是被冥衣楼所控制的凤婧衣。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一具被吞噬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傅锦凰,我知道你在这里。”公子宸咬牙道。

傅锦凰从凤婧衣背后的屋内,缓缓走了出来,冷声道,“杀了她。”

说罢,手中的骨笛放到了唇边,诡异的笛声霎时间萦绕在冥衣楼内。

笛声一起,凤婧衣便执剑朝她劈了过去,也不管自

tang己对付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友人。

公子宸功力本就没恢复几成,加之最近又有孕在身动了胎气,自然不是对手,渐渐便有些不敌。

淳于越听到笛声,便知是坏事了,连忙丢下了手头的事寻着笛声赶过来。

公子宸被逼得险些从楼梯滚下去,幸好淳于越及时赶来施以援手拉住了她,望向出手伤人的人,不由深深拧了拧眉。

白笑离临走前也跟她说子母傀儡蛊非同小可,如今看来确实是不好解的,凤婧衣那样的人也不是心智不坚的人,可就那么短短几天功夫就被控制成了这个样子,足可见其可怕之处。

“先走。”

“先把骨笛抢回来。”公子宸站稳了,催促道。

“先保你的命。”淳于越说着,拉上她趁着凤婧衣还未追过来离开了冥衣楼。

两人一口气跑了好远,公子支撑不住地扶住墙停了下来,拧眉捂着有些坠痛的小腹,面色禁不住阵阵煞白。

淳于越以为他是受了内伤,顺手把了脉,顿时愣在了那里,“你……”

公子宸抽回手,沉声道,“先走吧。”

淳于越见他自己不愿提,便也懒得再问,只是道,“白笑离和九幽他们都去了,相信夏侯彻他们也快来了。”

“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进城才行。”公子宸道。

而且,还要提醒他们要小心凤婧衣的突袭。

毕竟,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夏侯渊也不是冥衣他们,反而是他们一心要救的人。

“你……真没问题?”淳于越瞅着她道。

虽然他并不喜欢跟他和凤婧衣两个人打交道,但现在总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能不管她们的死活。

这一个比一个不要命,真不知道那些看上她们的男人,都怎么想的。

“先找地方落脚,想想怎么帮他们进城吧。”公子宸对他的问话避而不谈。

淳于越见她还是不愿说,便也不再打听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还以为,像你这样都长成了半个男人的,一辈了都是孤独终老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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