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动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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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湛,去看看,第四道关口那里是什么情况。”

“是。”方湛应完声,便带着几人上马离去。

一个时辰后,方湛与青湮一行人一同归来,只有九幽没有跟着回来。

夏侯彻正要询问,青湮避着白笑离低声向他说了九幽的状况,毕竟那也算他半个师傅,他自然是有些担忧的。

沐烟直接去了淳于越那里,一进门看到面色惨白的公子宸坐在那里,神色忧郁的样子不由道,“你怎么半死不活的样子?”

公子宸收敛起思绪,还嘴道,“你才半死不活。”

沐烟搬着椅子坐到她面前,好奇地问道,“说说看,你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

“走出来的。”公子宸道。

“嘁!夏侯渊舍得放你出来?”沐烟一脸地不相信。

“你管得太宽了。”公子宸不顺烦地说道。

青湮跟着过来,先去里屋见淳于越,“解药的事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淳于越愁眉苦脸地说道。

青湮皱了皱眉,却也不好再催促,他的医术是众所周知的,连他都这般棘手,可见这子母傀儡蛊确实是难解。

淳于越低头研究着卷宗,低声说道,“你看着点外面那个。”

“公子怎么了?”青湮问道。

好像面色是不怎么好,难不成是受了伤了?

淳于越抬眼看了看她,低声道,“有孕了。”

青湮一听愣了愣,不用想也该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他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都是冲着夏侯渊去的,而她现在怀着的却是他的孩子。

“夏侯渊知道吗?”

若是知道了,怎么还会让她回来。

“你问她去,我怎么知道?”淳于越说着,又低头看着卷宗上的记载,可这是古籍,好些文字都不是他所熟识的,实在难懂至极。

青湮出了内室,看到面色沉郁的公子宸想要询问孩子的事,却又有些不好开口。

这个时候,说这些本就不合适,她们是知道她在雪域城内,但外面夏侯彻他们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中间的事。

“沐烟,你去看看九幽是不是在这附近。”

“我去看他做什么,要是我被劫了色了,你负责吗?”沐烟不高兴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青湮道。

孩子的事,沐烟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性子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显然公子宸并不愿多说的样子。

沐烟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去,房间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青湮坐下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询问道,“你身体,还好吧。”

淳于越那口气,再看她的面色,可见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事。”公子宸平静而笑道。

以淳于越的性子,她有孕的事十有八/九是跟她说了,不然她也不会支开沐烟来问她了。

“他放你出来的?”青湮道。

一直以来她都没能逃出来,这个时候却出来了,如果没有夏侯渊的默许,她不可能走得出来。

公子宸侧头望着窗外对面的雪域城,平静说道,“给了我一碗落胎药,让我出来的。”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青湮问道。

现在这样的情势,夏侯彻和萧昱他们是决计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我又能怎么办呢。”公子宸苦涩一笑道。

他不愿罢手,凤婧衣成了那般模样,夏侯彻他们又一心置他于死地,凭她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青湮沉默地叹了叹气,自入隐月楼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这般束手无策。

她相信,凤婧衣出事之时,她尽力去阻止了,可是凭她一个人又如何拦得下冥衣楼。

虽然她现在也认为夏侯渊该死,但站在公子宸的角度,她却也愿意放那个人一码的,若是凤婧衣在这里,相信她也会一样。

可是,现在一切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事了。

夏侯渊要她那样离开,看来也是绝计不会罢手的,这一仗可能就真的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不管是谁胜谁败,都不是这个人愿看到的结果。

公子宸起身到了内室,也没理会淳于越异样的目光,取了笔默到了旁的桌边坐下,提笔勾画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将画好的东西交给青湮,说道,“这是雪域城内,以及一些我去过的地方的地图,你们兴许能用的上。”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将凤婧衣救出来,她要想保那个人一命,这普天之下能帮到她的,也只有凤婧衣。

若是她向那两个人开口放他一条生路,想来还是有可能的。

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青湮将东西收了起来,看到她疲惫不堪地样子,劝道,“你脸色不太好,先休息吧。”

公子宸却是一语不发地出了门,朝着对面的吊桥走去。

“你干什么?”青湮追出去道。

“我回城里去,也能帮到你们一些,他应该不至于杀了我。”公子宸淡笑说完,

转身踏下了吊桥走向了对面的雪域城。

城门的守兵看到走近的人,一人打开门上小窗,“月夫人请回。”

若是别的人,他们就放箭当场射杀了,可这月夫人又曾是教王一直留在城内的,他们又不敢冒然出手,可他又是从对面敌营过来的,也不能冒然再放进城内。

“烦请你们派人去向教王大人通报一声,我要见他。”公子宸说着,忍不住在寒风里打了个寒颤。

守城的首领犹豫了一阵,下令道,“你们看好了,我去禀报。”

这样的人放进城来,显然就是敌营的奸细,可这又不是他们能作主的事,只得先去禀报了教王,让他自己决断。

夏侯渊正跟各大堂主商议完应对敌军的计策,一出来便看到等在外面守城的首领,不由面色一沉“何事?”

首领等到边上经过的人都走了,方才低声回道,“是月夫人,她在城门外,说要来见你。”

夏侯渊拧着眉,没有说话。

“她是从敌营过来的,小的也不敢冒然放她进来。”首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说道。

“既是敌营来的人,不必放进来。”夏侯渊说罢,面无表情地负手离去。

她要回来,回来也不过是做他们的内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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