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去死了,是不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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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皓在险些被撞碎的门板上爬起来,用方向盘撑住身体,倒吸着冷气,感觉到了头顶滑落下来的猩红血液,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剧痛的右臂,在极度的眩晕中用冷眸扫过对面。

周围警笛声,人声,喧嚷声和碰撞声,鼎沸起来

而那个坐在对面车上带着茶色墨镜的男人正将已经死掉的司机狠狠推开,那狰狞的脸,分明就是之前跟随在劳斯身边的贴身助理!电光火石之间上官皓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所谓的鱼死网破,就在他内心最悲冷,最绝望无助的時刻,在曼彻斯特炫目的阳光下,骤然上演!

上官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血顺着他侧脸的弧线,滴到了身上

他却将手握紧,握紧手指上那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像是握住了此生凝聚的温暖。

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裙子,掀起一个浪花来,宛若盛开的白莲。

御风迟拖着唯一的一箱行李从公馆里出来,在空旷的街道上,在隔着几十米的不远处,看到那个有着柔和表情,纤细清美的女子時,整个人的动作缓缓停下,顿在原地。

他脸色发白。

他也死都不会想到,在他要回国的这个時刻,她还会,来送行。

他拉着简单的行李,缓步走到她面前。

狭长深邃的眸子里腾起一层薄雾,他俊逸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凄美柔凉,哑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国?”

她黑亮的发丝被风轻轻吹着,清澈的眸子散发着迷离的柔光,浅笑,轻声道:“那天走的時候,我好像听到你的管家帮你的管家订了这个時间的飞机。”

那天。

她浑身赤.裸地在薄被里颤抖,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带走的那天。

御风迟凝视着她的脸,想笑,眸子里的泪水却更重,他忍着,低低开口:“你是想送我一程吗?”

她轻轻点头,目光愈发迷离动人,浅笑道:“我也有点事想要拜托你,天高路远,一些我做不到的事,麻烦你帮我做。”

“你说。”

她顿了顿,清美的小脸垂下,看看自己的脚尖,风在她睫毛前乱飞着,她沉吟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回中国了,也许以后都再也回不去。所以你要是回去了,麻烦你去我爸爸墓前看一看,早春扫墓,四月清明,快到了,不是吗?”

尽管在遥远的曼彻斯特,她还是铭记着故乡这样的习俗,记得还有这样的亲人和惦念。

御风迟凝视着她,像是受了什么震动,深邃眸子里的眸光狠狠颤了一下,他仔细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轮廓记住,狠狠烙印到心里去,看透她,看透她在想什么。

秦沐语浅笑,接着轻轻朝他的车走了两步,接着回头看他:“你不走吗?”

御风迟深深凝视她,目光凄凉如雾,淡淡笑着:“马上。马上就走。”

他的行李真的很少,少的仿佛几件衣服一个笔记本就可以填满,在曼彻斯特这么长的時间,他很像带点特别的回忆回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车子在马路上平缓地行驶着,这一段很荒凉,车辆稀少风景开阔,她宛若一尊女神像般轻轻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什么都不说,那表情却淡然而柔和。

她美得好像一幅画。

御风迟稳稳开着车,深邃的眸子里有滔天的巨浪起伏,薄唇抿着,像是酝酿着天大的秘密,天大的悲喜,他淡淡开口:“你从他那里出来之前,都去过那里?”

风从车窗外吹来,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她轻轻梳理了一下,看着窗外缓声答道:“我去Sandy那里看了看小墨。”

清澈的眸子怔了怔,接着继续说道:“不过只是在门口听了听,没有进去。他们玩得很开心,我都听到了。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小墨就是活泼的,以前在曼彻斯特的時候因为那些病,他从来都不肯那样开朗地笑,从来都不敢”

接着秦沐语浅浅笑起来,甜美动人,“不过以后就好了他的病好了以后就会一直这样到长大也是这样”

“吱——!!”得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她被安全带很很勒了一下,很疼却没有蹙眉,只是轻轻扶住了车门,顿了顿,这才抬眸看向御风迟,不知道他为什么停车。

御风迟的眸子里,猩红满溢,连带着泪水也满溢,微微发颤。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笑了一下,哑声道:“沐小语,你就要去死了是不是?”

“送我去机场以后你就会找个地方了断你自己”他笑出了眼泪,回眸看她:“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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