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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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达达铁木不知为何,见到刘协心中就来气,小嘴一撅,转身往车厢钻,心道这是劳军吗,连军营都不让进,算什么劳军。

“翁主请留步!”刘协抢在少女进入车厢之前,拦下少女,少女听出刘协语气中的妥协,心中暗喜,嘴上却佯怒:“什么事?”

“安某甚是想念铁监的兄弟,想去看望他们,不知可否?”

达达铁木微微失望,原来不是请她进去,不由沉吟片刻,突然心生一计,你不是阻拦我进你的军营吗?我也依葫芦画瓢,不让你进肤施,想罢暗暗一笑。

“请将军上来!”少女低身钻入车厢。

“翁主銮驾,岂能......”明显不符合礼仪的命令让亲随难以适从。

“本翁主有重要事情要与将军谈,二十米警戒!”亲随们无语,恭请刘协上车。

刘协本意仅仅是同行,可没有说过要上车,不过看这阵势,不上车反倒让少女更生气,只得交代完麯义,进入车内。

战地,半人高的蕨草掩盖了历史,只有细碎的黄花躲在草下从缝隙中张望天空,有一只雄鹰飞过。

第五十九章逆主动[本章字数:2109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804:45:34.0]

马车上的毡房内,胡风扑面而来,整体装饰如同少女,简约中透着华贵。刘协很不习惯达达铁木近乎钉子一样的目光,只得给了她一个背影,凝视窗外的风景,他看见外边的亲兵也很警惕。

两人独处,少女不开口,刘协也无话说,青山缓缓后退,他终于收回窗口的目光,看向达达铁木,锋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先开口。

看到达达铁木的姿势,刘协很意外地感到一丝羞涩,少女斜倚在车厢一角,拖着脸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协,甚至连他转头看过来都没有打断,少女的脸腮是红的。他的羞涩,虽然仅仅只有一丝,但仍在一瞬间在笑容里留下痕迹。

“翁主,……”野外的风和日丽透过彩色的毡房,将车厢里映的很有情调。

“很男人,嗯!”少女像是自言自语,根本没有听到刘协说的话,或者故意忽略。

“翁主,我是说下一步?”

“也不丑!”

刘协确定她是故意,不过羌胡的女子都是这么彪悍吗,相中一个男人就这么色眯眯地盯着?况且,就羌胡的男人是男人,汉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想想就来气,直勾勾地盯着达达铁木。

二人对视超过十秒,还是少女抵挡不过。

“你的眼光像毒蛇!”少女用手捻着发梢,顾左右而言他。

“翁主不是要讨论重要的事?”刘协引导,刚说的话你不能不接茬吧?

“很重要!”少女目光不再闪避,大胆地看着刘协,仿佛即将说出的是天大的事情,“你答应舅舅的事,是不是准备赖账?”

“赖账?”刘协装迷糊,“我答应照旗帅照顾你和你的部族,无时无刻不在用鲜血履行!”

刘协不想欺骗达达铁木的感情,这个姑娘有野心,有逆反性格,她需要伙伴,但她更需要一个坚强的肩头作为依靠,刘协的好感仅限于合作的角度,要是真谈婚论嫁,总是有些欺骗的感觉,颇不遂心,但从整体的框架范围内考虑,刘协在河套内需要一个坚实有力的合作伙伴,右贤王此人软弱,见风使舵,关键时刻有可能背叛,所以难成大器,这次肤施之战,拒绝兄弟部族的求援可见一斑,而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友谊......达达铁木,是必须要抓住而且大力扶持的合作对象。

刘协明白地看出,一旦上杆子去合作,必定惹得少女反感!而由她自己争取得来的,绝对会珍惜。

为了少女心中的安宁,那就让她争取吧!

达达铁木静静地看着刘协,突然流下两行清泪,如串珠一般滴答落下,刘协感到意外,从少女的神态中清晰可见,这绝非扭捏作态,而是情由心发,顿时手足无措。

“你真的要赖账!你们汉人都是这样无情无义吗?”少女的神态软弱无助,泪珠不要钱地往下掉。

“翁主,有话好好说,让亲兵听见以为我欺负你呢?”刘协想了若干种情况,就是没有想到堂堂的羌胡翁主会掉泪,无声的掉泪更让人揪心。

“你就是欺负我!”少女抹着眼泪从指头缝中偷偷瞄一眼,心中高兴。

“那个,你千万别哭出声,有什么事咱慢慢说,行不?”刘协讨饶。

“嗯,你在郡治大堂上明明答应舅舅要做居次婿,你要是赖账,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舅舅啊!”达达铁木作势要大哭,刘协赶紧坐近一点,看见胡床上有个手帕,眼明手快地递给少女。

“别哭,那个......当时你不是坚决反对吗,是吧!”刘协找出充分的理由。

“我舅舅做主,我能不同意吗!”少女抽泣着。

“我们汉族要是给人做女婿,会被人嗤笑!”刘协继续胡编。

“我会对你好的!”达达铁木止住眼泪,信誓旦旦。

“请容我考虑考虑!”刘协为难。

“你就是想反悔!”少女的眼泪有哗哗流下来。

“没......没......”刘协再次讨饶。

“那就好,回去就找方士定婚期,布告全城,让他们都为我们高兴!嗯,还要通知我的好哥哥胡厨泉,让他也高兴高兴,哈哈!”少女计谋得逞,原形毕露,紧攥拳头像是一头发威的母狼。

看到刘协异样的目光,少女赶紧憋着小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明知是做给刘协看的,但刘协却感觉到梨花带雨的姿态极是醉人。

亲兵们听到车厢中翁主的笑声,将提到咽喉的心肝放进肚子,远远看到肤施的东门,早有人高声传递翁主回城的信息。

“赶快回府,加速!”达达铁木像是得到重宝,唯恐别人看到,原本依葫芦画瓢为难刘协的念头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就是重要的事情?”刘协还在想着白氐部的事情。

“这不重要?”少女气呼呼地反问,觉察到态度不好,赶紧变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从身边的香盒中拿出一个玉佩,玉佩呈心形,罕见的红色,圆润透明,中间有圆孔,四周阴刻流云纹,两侧凸起镂雕不同的变形长尾鸟,整个看上去异常精美,刘协以往略懂古玩,这是汉代用于男女表情感的饰物,寓意“长偎”,而且玉佩呈半透明的泣血红,神态逼真有质感,就算不是绝世也是价值连城,不过这应该是男方送给女方的情物,估计羌胡得知汉人喜欢美玉,却不知美玉的寓意。

达达铁木看刘协不喜欢,又拿起一枚玉熊,这枚玉熊呈白色,有光晕,笔画流畅自然,小熊憨态可掬,刘协接过细细打量,这块玉也是罕见的珍贵,羌胡好像没有精于做玉的匠师吧,不过刘协很快找到答案,这是抢的!

少女见刘协喜欢,不由将头枕着刘协的肩头。

“我天天睡觉都放在身边!送给你,你看到小熊就想看到我一样!”少女羞涩,似乎想到某些不该想的情节。刘协拿着玉熊,恶补了少女拿着玉熊放在双峰之上的情形。

似乎二者很有一比呢!刘协邪恶的想。

走出车厢,少女又成为人人敬畏的翁主,然而人们惊讶地发现,跟随翁主走下銮驾的,还有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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