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罢了,进来四个内侍,将太后连人带椅子一并抬到东边次间的炕上。
宫人将早便备好的早饭,一一摆上炕桌,这才退下。
二皇子上前接过宫人手里的酥酪,小心喂太后吃用。
也不怕影响了太后的胃口,二皇子张口便道:“太后,您说的那件‘事’可准备妥当了?如今可不得了了,若是再无举措,孙儿真就要无法立足了。”
太后听了果然就没了胃口,摆摆手,道:“‘东西’倒是都找到了,也已到哀家手里的,只是时机还不对,怕是不能将他们一网成擒,你且再忍忍,等到了四月皇后的生辰,就妥妥了的。”说罢,太后止不住地冷笑,哪怕口角延下口水来。
就在太后和二皇子商议之时,休沐中的霍榷正和韩塬瀚在外书房议事。
“下官一直紧盯着阑珊坊,不敢有松懈,前些时候十三娘出了趟远门,也不知得了什么东西就直接进宫去了。”韩塬瀚道。
“东西?”霍榷两眉头拧了拧,“是什么东西?”
韩塬瀚摇摇头,“那十三娘谨慎得很,且身边也有些能耐人,下官的人就一时没能跟上她,只趁乱依稀见她同一位羌夷人接头了。”
“羌人?”霍榷一指在书案上轻轻敲着,可一时也不能想明白太后和十三娘到底在盘算什么,便道:“让你盯着阑珊坊,原是想从中找出太后的蛛丝马迹来,既然如今无法监控住这十三娘,只能打草惊蛇了。你就按个罪名,把阑珊坊一锅端了吧。”
“是。”韩塬瀚应道。
罢了,两人又商议起别的事来。
少时,宫嬷嬷就来了,说:“夫人和佑哥儿回府了,知道表大老爷在,让奴婢来留饭。”
原来今日袁瑶和佑哥儿到骁勇府去瞧萧老夫人。
霍榷听了道:“怎么就回来了,我才道要去接他们的。”
宫嬷嬷道:“说是那家府里来了萧老夫人多年不见的亲戚,夫人和佑哥儿不好留,就趁早家来了。”
霍榷点点头,“也罢。”又对韩塬瀚道:“也多时没同你对饮了,就留下用了饭再去也不迟。”
韩塬瀚为人严谨,面上多时是严肃的,给人一丝不苟,不好亲近之感,只现下却浅浅地笑了,道:“伯爷和夫人赐饭,原不该辞,只是家中拙荆身上不适,胃口不佳,下官在旁她才能勉强吃些东西。”
“什么症候?可要紧?若是请的大夫不中用,只管拿我帖子去请太医才是要紧的。”霍榷道。
韩塬瀚忙道:“倒不是什么疑难症候,只是头几月都这样。”
宫嬷嬷是个中好手,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蹲福道喜,“恭喜表大老爷,贺喜表大老爷。表大夫人是头胎,果然是要小心些的。奴婢这就去回我们夫人。”
霍榷起先怔了怔,这下总算是明白,“既然如此,你也别急着走,海棠少不得要备下东西给你带回去的。”
韩塬瀚自然要推辞一番的。
只一刻钟的功夫,就见一众婆子仆妇捧着各式养血补身的上好药材食材,让韩塬瀚带回去给白灵滋补身子用。
没出几日,阑珊坊就因私通外夷而被查封了。
阑珊坊是官妓院,属教坊司,往日里还有南阳伯王諲照拂着,到底比别家兴旺些,只是如今王諲都自顾不暇了,加之查封阑珊坊的也有教坊司的人,故而就再没人维护阑珊坊了,十三娘当场就被拿了。
十三娘身边的人虽有抵抗,只是不敌韩塬瀚的人多,不多时也束手被擒了。
往日鼎盛的阑珊坊一时间,树倒猢狲散了。
韩塬瀚并未暗中查处,故而这事不难传到太后耳朵里。
太后听说了道:“东西既已到手,随他们垂死挣扎,做无用功好了。”
查抄阑珊坊,翻出不少东西来,有不少腌臜东西。
自然也有不少精致的物件,霍榷一眼就瞧上了一本里头全是绣制的白绫缎画册,私下里拿了不让登记造册。
霍榷得了这东西不少偷偷在外书房研习的。
一日夜里,霍榷打发人告诉海棠让她自己歇去,不用等他。
袁瑶不疑有他,让尚嬷嬷送去些宵夜,便果然睡去了。
等到灯火都熄灭了,霍榷这才偷偷摸摸回房去。
袁瑶身边去了青月和青雨,原来跟尚嬷嬷的丫头藤香和芸香就提做了一等丫头,改名青藤和青芸。
今夜是青丝和青藤守夜,见霍榷回房了,刚要服侍霍榷歇息,却被霍榷打发了出去,还嘱咐没到天亮谁都不许进来。
袁瑶睡前点了安息香,宁神静心得很,此时正好睡,恍惚中却被打扰了。
若有似无的,起先在耳边,让她不禁起了阵阵颤栗,可又不至于让她醒来。
接着是敏感的颈脖、圆润的肩头、胸脯的顶点、腹上的小窝,其实那若有似无的感觉似乎很小,却无一不正中最能勾起她快意的地方。
袁瑶在梦中放下了矜持和端庄,无可自拔地期待着那感觉往下,往下再往下……
忽然间,袁瑶像是得偿所愿般,在梦中长长输了一口气,身体无意识地靠近再靠近,想让那若有似无感在她身上制造出更多让她舒适的畅快来。
而那若有似无感,好似明白了她的需求,猛然俯下的重吮,让期待和积蓄了好一会子的袁瑶攀附上顶峰,失声叫着从梦中醒来。
谁说春梦了无痕。
袁瑶只觉身下的湿润被阵阵温热吹拂着,让身体里的潮湿愈发往外涌着。
袁瑶一惊,不敢再留恋那高峰上快乐的余韵,猛然睁眼,只见她的丈夫意犹未尽般地舔着嘴唇上的光亮湿润,笑看着她。
“伯爷。”袁瑶才要松了口气,却因身下被一双微微粗糙的手覆盖着而又提了一口气。
且那手很不安分,竟然曲指探入她的温暖深处。
袁瑶面上的红越发不能退去了,想让那手出来,却全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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