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1 / 2)
“只是我当时扔了他那一个大蚌,他后来找到另一只,并在里面取出这两颗珍珠,他觉得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在当时,他不能给我,是因为这珍珠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秘制,雪姐,我觉得我当时好傻,我拿着这两粒珍珠,还暗暗好笑,这癞蛤蟆一样的人。”一滴泪慢慢的在林韵的脸上滑落。
林韵的这一滴泪,让张灿想起在森林里,自己“看”到叶紫的那一滴泪,都是那么叫人心痛、心碎,公主和贫儿的故事,老套,但不失悲壮、韵味,永远都是余味悠长。
不过,张灿却想,要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请人喝一杯像样的咖啡都没钱,又会不会将价值连城的宝贝白送给别人呢,是自己先富起来再说,还是饿着肚子去谈恋爱,这个难题,还真是不好选择。
但张灿特佩服杨浩的勇气,要是自己在他当时那种情况下,最起码不会去想,要拼着老命去巴结林韵,有了钱,至少应该先改善改善自己的环境再说。
苏雪是林韵的好姐妹,更是一个好听众,见林韵落泪,苏雪拿出一块面巾纸,默默的放在林韵面前,林韵这时的心情苏雪也明白,同为女人,这样的事自己也经历过,而且,林韵在找到她之前,也曾经告诉过苏雪,张灿已经是林韵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张灿也没办法,那林韵的这一生,都将不再快乐起来,所以,今天,林韵将会把她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诉给张灿,以便张灿能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林韵停顿了许久,终于恢复平静:“那天晚上,我一刻也没能入睡,盯着那两粒珍珠,一直到天亮,脑子里满是杨浩的那期待、失望的眼神,我第一次觉得,他那笑容,其实很好看,很亲切。”
“过了几天,我突发奇想,这会不会是因为我的身份泄了密,杨浩的老板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于是,我又到杨浩那里去了一趟,这次更是让我吃惊不已。”
“我原本是去骗他,说想找一件古玩,做我爷爷的寿礼,没曾他给我介绍了一套国宝级的酒具。”
张灿一听说“国宝级的酒具”,马上联想到自己手里的那套‘四味花香酒杯’,不知道杨浩那套酒具和自己的那套相比,有什么差别,所以他插嘴问了一句:“林小姐,那是一套什么样的酒具呢?”
苏雪此时和张灿对望一眼,若论酒具,可以称得上“国宝级”的,自是多的数不胜数,毕竟,中国的食文化源远流长,几千年下来,金的、银的,铜的,瓷的,稀奇古怪的,不胜枚举,但能和家里张灿带回来那套酒具能够媲美的,倒也不多见,想必林韵见到的,应该是“雌雄九龙杯”一类的。
林韵此时略略一笑,但眉宇间,那丝忧郁更浓了些,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痛、甚至心碎的那种笑容:“他当时只说,如是能答应他一个条件,他就会买给我,如是不然,他宁肯毁了这绝世奇珍,也决不卖给我。”
张灿忍不住插嘴道:“这就奇了,从来只有顾客挑剔商家的,哪有商家反过来要顾客答应条件的,不会是他不想做生意吧,又或是向你提出苛刻的要求,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在张灿想来,一个男人,可以用身上仅有的生活费去请一个女人和咖啡,拿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这功夫也下得可以,若是再拿一套国宝级的玩意出来,提上一个诸如“一亲芳泽”之类的小小要求,只怕普通的女人到也难以拒绝,但林韵不是普通女人,这一点,不知道杨浩当时是不是知道,若不是杨浩心机独到,城府高深,就是他真是一大傻瓜。
林韵淡淡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他提的条件,在我看来很合理,也很简单,就是要我不让这国宝流落到国外去,也就是说我只要买了它,就有责任和义务,让它永远留在中国,一直传承下去……。”
张灿不由得想起那个老党员老黄,对国家财产、珍宝,也是极力阻止外流,确实也是,现在的古玩珍宝,在市场上大量的流出国门,尤其是人家拿着废纸一般的钞票,拼命地套取有价值的一切,就算再是地大物博,也终有尽时,到时,再从人家手里买回来,不知道又要多花几十几百倍的真金白银。
苏雪听林韵这么说,也不由得沉默了,都是红色家庭出生的人,对这种要求,自然是觉得合理,而且是应该如此。
“他当时要是能提出别的要求,或许,我也就不会……,不会。”林韵的声音有些哽咽,想来,当时杨浩要是提了别的要求,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些让她痛苦不堪的事情。
林韵停了好一会儿,又才说道:“我答应过他之后,他才拿出来四只酒杯和一只酒壶,说那套酒杯的名字,叫‘四季花香杯’,那酒壶叫‘朝阳万花壶’”
张灿听到这里,心头狂跳,“四季花香酒杯”,和自己的“四味花香酒杯”,一字之差,但四味花香酒杯,是自己按那四只杯子的特性,生拉硬扯安上的名字,说不定,它原本就叫“四季花香杯”,想想桃、荷、桂、梅,花开时分,自是四个季节,四季花香,倒也贴切。
这杨浩又是如何认得,连张灿都没弄明白其中奥秘的那种怪瓷,他一个古玩店的小伙计,又是如何得到的呢?张灿想想自己,拿了那一套酒具,几乎可以说步步惊心,刻刻惊魂,虽是有惊无险,但杨浩不可能有叶紫、黑毛,这类的高手,时时刻刻守护在他身边。
“后来我才明白,杨浩之所以提这样的条件,其实是以他们的能力,是无法保证这国宝能安全的传承下去的。”,林韵不禁唏嘘的说道。
对一个普通的人来说,有这样的宝贝,拿在手里,又岂止是烫手的山芋,一旦有人知晓,只怕生命也危在旦夕,这类的事,绝不是少见。
苏雪和林韵特别要好,有些话也不大避讳,当下便问道:“林妹妹,他拿给你的那套酒具,酒杯里的酒是不是特别的香,有几股花香味。”
林韵一怔,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雪略一沉吟:“嗯,那酒我喝过,有桃,桂、梅三种香味,而且酒液的颜色,会因为杯子不同,而变换粉、黄、红三种颜色”,因为张灿没注意,打碎过一只杯子,估计那应该是荷花味的酒杯,苏雪不曾见过,自是不知道,所以,她说漏了一样,但林韵却一点没在意。
张灿关心的只是,杨浩从何处得到这套酒杯?他又如何认得?现在杨浩又在哪里?后来又是怎样的结局,林韵需要自己帮忙的又是什么事?一大堆的问号,充满了张灿的脑袋。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老套的爱情故事(二)
苏雪却对身旁的张灿问道:“张灿,我怎么只见到三只酒杯,还有一只是什么样的,是什么味道,你藏在什么地方?”
张灿不由苦笑道:“苏雪,不是我要藏起来,实在是我没注意,回来的时候,打碎了一只酒杯。”
林韵听苏雪这么说,心里自是一喜,看来自己还真没找错人,当下不由有些激动:“你们也见过,这‘四季花香酒杯’?你们手里也有一套四季花香酒杯?”
张灿这时觉得没必要再林韵隐瞒,当下捡能说的,给林韵说了一遍,原本张灿以为,自己的那些经历,多多少少还会激起林韵的一些惊奇,却没想到,林韵一脸平静,张灿不经有些失望,这时,能拿得出的证据,除了那几只酒杯和酒壶,也没别的证据,自己说出来恐怕有些苍白无力。
他却没想到,林韵自己跟杨浩的经历,和张灿的经历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只怕更是多了几分奇诡、荒诞,倘若不是那奇诡荒诞的经历,也不会把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以致现在,林韵对原本不屑一顾的杨浩,落下刻骨铭心的牵挂。
等张灿说完,林韵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杨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世上果然有那么神奇的传说。”
“神奇的传说?”苏雪问道:“是什么样的传说。”
“杨浩说,他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一个故事,说得也就是那张大哥所说的那个姓柴的,不过,杨浩说,那位‘何氏瓷’应该是‘何氏柴瓷’,也就是原名叫柴瓷,她嫁的是姓何的,跟了夫姓,就成了何氏瓷,故事情节和张大哥说的差不多,只是细节有所不同,本来这是题外话,但我现在把它说出来,或许张大哥就能知道一些底细。”
张灿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如果能把两下的细节加以印证,确实可以从中知道许多事情。”
“杨浩说的那个传说,和张大哥说的,有两三个地方不同,第一个,可能张大哥也不知道,那个老神仙,拿给何氏柴瓷他们两夫妇引用的四季花香酒,不但有桃花、荷花、桂花、梅花香味,还会从酒杯里飘出一朵朵的花朵来,那位何夫人柴瓷,这才向老神仙求赐烧制这种瓷器的技术。”
“不但有花香味,还会从酒杯里飘出一朵朵的花来!”张灿差点叫出声来,怪不得,在自己眼里,四季花香酒杯,已是瓷中帝王,但依然被人当垃圾扔得一塌糊涂,原来,是那位何氏瓷要达到的是,不但要有花香味,还要能飘出花来的境界。
只是那样的酒杯,拿在手里饮酒,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张灿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但不敢想象,就不能表示没有可能,毕竟,“万事皆有可能”
“第二个不同的地方,那老神仙用的酒液,并不是什么粮食野果酿造的好酒,而是随手从小溪里舀取的泉水,泉水入壶,便是甘醇美酒,这才是柴瓷夫妇所要学习烧瓷技艺的真正目的,试想在当时,天下战乱,民不聊生,饿殍千里,有哪有多余粮食拿来造酒,就算有,也只是掌握在为富不仁的富豪劣绅手里,若是能学得此技,虽不能拯救苍生,但也能缓解黎民饥渴,不失为美事一桩……。”
“我的妈呀。”张灿不禁惊叹一声,要是能烧制出一个那样的酒壶,就等于建造了一座大型的酒厂,直接找一处有水的地方,那美酒就源源不断地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合算的事?
只能有变酒的色、味,两种功能的酒壶,和不但能造出酒来,还能具备色、香、味,形的酒杯酒壶相比,自是不能达到制造者的那种要求,所以就被认作只是垃圾给扔了,果然该扔!
“第三个不同的地方,杨浩说,不是张大哥所说的,柴瓷的丈夫杀师弃子,杀害他们的是另有其人,那个杀人的凶手,世世代代受到上天诅咒,纵是能登基为王,必定下场悲惨。”
听到这里,张灿心道:“难怪,当日乔娜发现的那个瓷盘上的画,到最后那一副画上,就那何氏瓷一个人还留在森林里继续烧制瓷器,想来,应该是那凶手,并没伤害到她,所以她一个人还留在那里,继续未竟事业”
张灿不禁佩服,女人一旦坚定自己的目标,无论遭受多大的打击,她们都会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不管不顾,不舍不弃。
张灿沉思片刻,问道:“林小姐,是不是那个杨浩,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找他的传说里那真正的“四季花香酒”酒杯,遇到什么危险?”
林韵摇摇头:“找那酒杯的时候,我也在一起,危险那自是遇过不少,我们一行六人,也全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还是亏得杨浩,凭着他的好运,一路逢凶化吉。”
说到这里,林韵突然转移了话头,望着张灿和苏雪两人,说道:“雪姐,张大哥,你们相信‘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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