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一个男人连自己截没戴绿帽子都搞不清,不知道要怎么办,拿什么本事去经营店铺。田地没那么好买,多少商贾想转行当地主都要托各种关系才能买到地。虽然收益不用商铺,却是最永久,操心最少的百年基业。
第八十七章
方七知道聂烃回来,也知道聂烃先去看了权秀兰,主母责罚丫头是份内的事,聂烃要是因为这个指责她,那就是他理亏。方七并没因此而担心,眼看着就要晚饭时间了,还特意吩咐厨房加菜,聂烃是喜欢她的,只要把权秀兰不□,聂烃肯定还会跟她亲近。
婆子传饭进来,丫头也把桌子收拾好,结果一等二等不见聂烃过来。方七有点坐不住了,今天这样狠打了权秀兰一顿,难道她还敢在聂烃面前搬弄是非不成。
等到桌上饭菜都凉了,方七也坐不住了,直冲到权秀兰屋里。本以为聂烃还在她屋里,没想到屋里只有权婆子和权秀兰在,两人也是刚刚吃了饭,权婆子正收着桌子。
方七怒气冲冲的进来,权婆子顿时只觉得腿软,她是想从方七那里弄点钱让自己过上好生活,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掀方七的老底背叛她。
权秀兰却没有哪里觉得对不起方七,从七岁起她就侍候方七,生而为奴没什么好抱怨的,但若是能选择,她真不想侍候方七。年龄小时就觉得方七不好侍候,现在明白了,方七是眼里心里从来就只有自己,就没拿下人当人看过,如何让人想侍候她。
权秀兰人趴在床上,挥手让屋里小丫头出去,她是当了通房之后才得的丫头,时间还短,但因为年龄小,也十分听话。小丫头看气氛不对出去了,权婆子赶紧过去把屋门关紧了。
“正好你来了,也省得让我娘去找你。”权秀兰说着,她连方七的老底都倒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方七怔了一下,主要是权秀兰的态度,本以为打一顿板子就能把权秀兰打听话了,没想到却是把她的脾气越打越大了。怪不得聂烃回来之后没进她屋里,肯定是权秀兰又□,在聂烃面前不知道搬弄了什么事非。
“我把你跟白二爷的事告诉了你三爷。”权秀兰继续说着,跟聂烃说的时候她很害怕,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临时的,但说完之后细细想来,她觉得说似乎是最好的说辞。
方七更呆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奴仆就奴仆,哪有奴仆掀主子老底的,像这样的下人就该活活该打死扔进十八层地狱里去。
“你跟白二爷婚前是如何私会的,方老太太怎么让你们搭上的线,我全部都给三爷说了。”权秀兰继续说着。
方七在傻了一会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立时冲到权秀兰床前,抬手几个巴掌甩到权秀兰脸上,喊着道:“你这个背主的贱、人,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你自己作孽,□跟白二爷私会,为何要拉上我们母女。我们也是人,凭什么就要无故冤死。”权秀兰虽然没有大声吼出来,脸上的神情却是甚是坚决,又不是她们给方七搭线让她会情人,她们凭什么要死,方七自己□,她是最该死的。
方七听得心中更是绝望透顶,下手也是越来越重,权秀兰人躺在床上,自然没处躲闪。权婆子一开始看方七这样并不敢上去拉,但方七越打越重,权婆子旁边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方七,哭泣说着:“姑娘,你别这样……”
方七抬手一个耳光打到权婆子脸上,骂道:“背主的贱、人,方家对你们那样的天恩,你们竟然敢败坏我的名声。”
权婆子木然捂着脸,到此时眼泪都掉不出来,只是看着方七。权秀兰虽然并不敢反手,却是冷笑道:“背主?方家与我们到底有多大的恩典,要我们母女两个去填命。我们就是卖身为奴进的方家,我和我娘把你从小侍候到大,功劳不敢当,至少我们对得起方家给我们的那碗饭。你自己□跟白二爷私会,我跟娘求你好几次,想远走他乡,结果你却要置我们于死地,在你眼里,下人的命都不是命,连猫狗都不如。”
方七越听越怒,都不打了,直接掐住权秀兰的脖子要掐死她。下人本来就是主人买回来侍候的,跟猫狗本来就没什么区别,不外乎主人喜欢些,打赏给的多些。就比如权婆子过来求她时,聂烃不是给了她一百两银子,难道这不是主人的恩典。
权婆子连忙去拉,权婆子虽然没有干过重活,但总比方七这种娇娇小姐强得多。再加上权秀兰两手还能空的出来,四只手肯定能拉的开方七,倒是方七自己,打到现在却没了体力,被权婆子拉着双手远离了床边,正大口喘着气。
“你最好留着点力气,给自己挣条活路出来。我只跟三爷说了你与白二爷婚前的私情,广济寺的事我也说你们是私会,并没有说通、奸。”权秀兰说着,她们与方七早就坐到一条船上,她是把船掀风了,但若是运气好,能抓到块破木板,也许还能保住性命。
方七本来就没有应变能力,脑子里早就乱成一团,只想把背主的权家母女弄死了,至于她自己的结果她还不敢去想。一个通、奸妇人,还是被主仆两个人玩过的,她真的不敢往下想。突然间权秀兰说,只说两人私会,并没有说通、奸之事,她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但只要没失身,她的罪名就没那么大。
“只要咬住说私会,我跟娘在场的情况下与白二爷说了几句话,虽然也是有失妇德,但以三爷的行事虽然会把你休了,未必会要你的性命。”权秀兰说着。其实她也没有把握,毕竟对与男人来说,戴绿帽子是绝对不能忍的事。但这样总好比跟聂烃说,方七被白二爷主仆两人轮了,这样的事实说出来,方七是肯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休了?那休了之后呢……”方七有几分茫然的说着,方老太太已经死了,方家也不会有人接收她。本以为白二爷是良人,结果是畜生,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想着跟聂烃好好过,实在是除了这里没有他处,要是聂家也把她赶出门,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生活……
“被休总比被沉塘强吧,还是你想着把广济寺的丑事公布出来,让世人都晓得你被主仆奸了。”权秀兰说着,都到这种地步了,能保住性命就是上天恩典,还想着在聂家过少奶奶一样的生活。聂烃人也不坏,既不杀人又不放火,倒霉娶到方七己经是上世作孽,不可能绿帽子带一辈子而不知情。
方七听到这里却是暴怒起来,冲上来又要打权秀兰,怕人听到不能大声嚷嚷,低声怒道:“都是你个贱婢,都是你害我……”
“我害你?广济寺的事根本就包不住,闹出来是早晚的,与其被别人揭发出来,还不如自己先说,私会总比通、奸要沉塘强吧,还是你想背着通奸罪,被聂方两家悄悄处决了。”权秀兰说着。
广济寺的和尚已经被赶出来,这事闹出来就是分分秒秒的事,虽然她跟聂烃说的时候是有几分赌气拉着方七一起死的意思,但细想想,聂烃听到这样的事肯定会把方七休出,她们母女也能藉机离开聂家。就是再有丑闻暴出来,方七日经不是聂家的媳妇,她们也不是聂家的下人,聂家再霸气也不会对平民下手,她们也就安全了。
方七听得又是一怔,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权秀兰接着道:“我劝你还是自己承认了,不然三爷去查证我的话,到时候查出来的更多。那就不是一纸休书,而是一条白绫。”
“只怕是你这个贱婢想保命,怕被扯出广济寺的事,聂家晓得你们母女一样是死。”方七突然明白过来,权秀兰说什么为她开脱,其实都是为自己能活命,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权秀兰气极冷笑,看向方七道:“那你就去跟三爷说,你跟白二爷和白二爷的小厮睡过,是我们母女在外头把风。我们是肯定不能活,同样的你也活不了。我倒是想知道是把风的奴仆死的惨,还是通、奸的主人死的更惨。”
方七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同活,要死肯定是一起死。至于聂家,方七呆不下去了,她们更呆不下去。
“姑娘,秀兰的话说的在理,能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权婆子也在旁边劝着。
本来她还怪权秀兰不该掀方七的老底,现在听权秀兰如此一说,顿时觉得计策可行。虽然老底掀开之后,不知道聂家会是什么态度。但保命是第一要紧,不管是方七还是她们,只要能活着离开了聂家,那就是生路。相反的在聂家早晚事情暴出来,那就是大家一起死,那还不如现在赌一把,总好过现在每天都是担惊受怕,日夜难眠。
“你的老底三爷已经全部晓得,聂家你是肯定呆不下去。现在只看你是死不承认,被三爷查出来更多,还是承认了现在的罪名,拼一把求个活路。”权秀兰说着,当她把方七的老底掀开那一刻,不管是她们还是方七都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同活要么同死,没有第三条路。
方七脑中乱成一团,看向权秀兰的目光满是怨恨,她现在只后悔下午那顿板子没有直接打死权秀兰,以至让她有机会掀她老底。指着权秀兰,道:“算你狠,没想到我竟然栽到一个毛丫头手里,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还有如此的计谋。”
权秀兰冷笑道:“我会去思量这些,也都是拜你所赐。”
她若是跟的一个正经主子,好好侍候,当丫头也好,当通房也好,像个平常丫头那样循规蹈矩的生活,她也只是个不懂事的毛丫头。偏偏跟了方七,刀架到脖子上,稍有一步闪失就人头落地。生存危机的暴发,不懂事就不能活,那她只能被迫懂事。
方七心中满腔恨意,但对上权秀兰那双冷讽坚定的眸子,她竟然觉得有阵阵气弱。好一会才道:“你娘是我的奶妈,我与白二爷之事就是你娘挑唆的。”
权秀兰笑了,道:“那你就去跟三爷说,你与白二爷婚前私会全是我娘一手主导,连买通广济寺的和尚都是我娘干的。你只是年幼稚不知情,方老太太更是全然不知,方家的主子们,还侍候的丫头婆子全都是傻子,能任由一个奶妈挑唆着小姐干下与他家公子私会的大事。”
就像戏文里头讲的,一个丫头都能促成小姐与落魄书生的姻缘,不但能私会还能xo。只可惜现在不是听戏文。方七就想把聂烃拿傻子对待,聂家上下也不是傻的,这种话骗傻子都行不通。
“你……”方七气的心口打颤,不自觉得扶住桌子边,这才勉强站住。
权秀兰看向方七再次说着:“你听清楚了,我们要是死了,你肯定活不了。”
权婆子一直没插嘴,此时不禁道:“我晓得姑娘恨我们,但总要顾念自己,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还不到二十岁,总不能就这么去了。还是背上这样的罪名,广济寺的事若是能这样遮过去,实在是我们的造化。”
方七站着不动,一言不发,有点入定的状态。
权秀兰却是给权婆子使个眼色,让她去寻聂烃。所谓趁热打铁,此事也是没得拖了,这种丢人事聂烃根本就不可能去细细调查,只是时间拖得越久,蛛丝马迹露出来得越多,反而越是不利。不如趁着今天把事情敲定下来,也许还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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