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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开口之人, 正是那说要给陆司澈介绍对象的老李。
人到老时, 嘴总是容易变得有些欠, 见他如此反应, 老李半点不怵的唱道:“我看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唱完, 又嗤笑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那里都绿的发光了呦, 小年轻。”
对方说的如此明了,张忠良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刚刚是听错了,然而娟娟跟他一年, 平日里温柔小意,善良大度,怎么也不像是会背地里给他带绿帽子的人。
内心挣扎许久, 他出声询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证据?”老李掀了掀眼皮, 似笑非笑的环了一眼众人,“老伙计们, 这小年轻的脑袋里估计进了浆糊, 咱们一伙是什么人, 用得着说谎话来骗他?咱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真是!”
虽说他想恶心一下这个不要脸皮的渣男, 但所说之话却是毫不掺假。
奸门为夫妻宫所在位置,此宫主感情运势走向, 尤其对男性而言更甚。对面这渣男的夫妻宫出现乱纹黑痣,有如此征兆, 意味他感情上早已发生第三者侵入插足等现象, 另一半恐难挡异性的诱惑。
来到此处的老头皆是道教协会的成员,闻言,对视一眼后纷纷开始帮腔。
“年轻人,李老头看相的本事在华夏敢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你认命吧,你被人给绿了。”
“两道乱纹,三颗小黑痣,哎呦喂,小年轻你那女朋友不得了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算计前妻财产给小三买房,你咋就脸这么大呢?是不是个男人啊。”
……
在张忠良的认知里,年至此时的老头儿老太太皆是沉默寡言,和蔼可亲之辈,可对面的这群老头儿年龄一个赛一个的大,嘴却是一个比一个狠毒。
直将他说的抬不起头来。
半响,终于有人阻止了他们。
“好了,骂他做什么。”廖宗元轻拍墙壁道:“跟这种狼心狗肺之人说话就是在白费口舌,指不定人家在心里怎么编排你们呢。”
张忠良:……
见众人皆已闭口不言,廖宗元继续道:“现在大家开始投一下票,同意将他移交特警的举手示意;同意将他就此释放的抱胸示意;嗯,第三种选项大家应该都清楚,老规矩,竖食指以及中指示意。”
话音刚落,众人便已都将动作摆好。
瞪大了眼,张忠良紧盯向对面。
这些老头子搞什么鬼?用‘耶’来比划的第三个选项是什么意思?
五分钟后,他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
他,就这么被释放了?搞什么!这些老头有病吧!
趴在猫眼之上,看那小年轻渐渐消失于视线之内,老李转身道:“走了,走之前满脸纠结,似乎是在怀疑咱们有什么阴谋。”
“咱们本来就有阴谋啊。”一戴墨镜、穿潮t的老头笑着道:“第三种选项不就是为他这种人渣设计的,当他在外面浪到以为自己彻底被遗忘了的时候,再着人将他抓起来,他该有多失望愤恨?此法堪称心里重击,无数大佬都因此而抑郁身亡。”
廖宗元摇头,“设计第三种选项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多数人在得知危险萦绕于身时,一是会将财产家人转移阵地,二是会逃亡于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然而无论那种行动,财产及不动产被暴露而出这是必然的,当其将所有个人资产暴露而出后,政府会出手将财产收缴,留给他的,便只剩遥遥无期的监禁生涯。
这是对妄图使用玄学害人者的最高惩罚。
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公理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施害者。
——
张忠良到家之时,时间已经临近半夜两点。
门刚打开,一室的明亮便刺的他眼睛生疼,抬手挡了一下的功夫,就听对面有人说道:“阿良,你回来了。”
声音疲倦,魏娟的眼眸却含满惊喜,“累坏了吧,怎么周末加班到这个时候。”
平日里,张忠良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姿态。
但不知为何,今日她声音没变,表情没变,他却觉得她虚伪的紧。
不想面对她的假意逢迎,张忠良避开了她想要接外套的动作,自己将西装挂在了衣架之上后,沉声叫她名字,“魏娟。”
魏娟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阿良?”
她长得极美,一双眼睛暗含秋波,一头长发及腰墨黑,见张忠良只盯着她不说话,她的眼内迅速积聚起一汪泪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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