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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到底还是被容凰劝去了赫舍里氏那里。他前脚刚走, 茹兰便忍不住埋怨道:“主子真是的, 把人往长春宫推就算了, 竟然还帮赫舍里氏点催情香!要点就点吧,点在长春宫里也好啊,为什么要把香点在咱们宫里?”说着她便扭头恨恨地瞥了一眼那犹自冒着白烟的紫铜炉, 一脸恨不得将那炉子吞下去的表情。
容凰叹了口气,指着茹兰道:“你这丫头也忒大胆了些,连本宫也敢抱怨?小心得罪了本宫, 将来不给你找门好亲事。”
一旁的景怡和瑞兰闻言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气得茹兰直跺脚:“你们都欺负我!”说着就要走。
瑞兰一把拉住了她,笑眯眯地说:“好姐姐别生气, 我这就给你解释。”说完她侧首看了容凰一眼, 见她点了头这才道:“赫舍里氏原本的计划是把皇上灌醉, 在酒里面加催情的药物。可是现在索尼病逝, 她虽然已经是皇家的媳妇不用守孝, 但到底是死了祖父的,如果拉着皇上饮酒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端倪。”
茹兰啐了一口, 不以为然道:“被人发现了不是最好?正好废了她这个黑了心肝的坏女人!”
景怡摇摇头,低叹道:“索尼刚死, 朝中赫舍里家的爪牙都在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就算是为了安抚他们、稳定朝纲,皇上也断然不会废后的。”
瑞兰点头附和道:“景怡姑姑说的是。皇后虽然不会轻易被废,但她现在失去了索尼这个屏障,此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计划很有可能会搁置。但是时候久了,皇上对赫舍里氏的疑心就会减弱。趁着主子刚刚提点过皇上赫舍里家贪权,这时候让皇后去爬床是再好不过的。”
茹兰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那么为什么不干脆让皇上发现皇后做了手脚呢?”
说到这里,容凰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笑道:“因为本宫留着赫舍里氏还有用。而且让皇上怀疑她却找不到证据,不是更会让他觉得赫舍里氏深不可测么?”
事情的确如容凰所料,康熙到长春宫后没多久便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全然不知是容凰刚刚的酒和香起了效用。恰巧这时哭晕过去的赫舍里氏醒了过来,梨花带雨地扑到皇帝怀里蹭来蹭去。
若论容貌,芳儿只是中人之姿。但她与后宫其他女人相比自有一种娇弱柔美的韵味,看得康熙心中一动,竟然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覆上了她的脸。倩怡看到这场景不由大喜,连忙对着其他守着的宫女使眼色。闲杂人等刚一退出去,皇帝便猛然把赫舍里氏压在身下,双手灵活又粗鲁地剥着她身上的衣服。
赫舍里氏吓了一跳,但她此时虚弱得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就算是有,她也断断不会推开身上这个她心心念念已久的如意郎君。
赫舍里氏十三岁时在昏迷中初经人事,如今几年过去,身下紧致,如同处子。但康熙的动作不带一丝感情,好像纯粹只是在赫舍里身上发泄,弄得她哀叫连连。可是她的叫声不但没有引起康熙的同情,反而更加激发了他最原始的冲动。
一番云雨过后,康熙猛地一个激灵。当他看清楚自己身下五官皱成一团的女人是谁的时候,他恶心得简直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他冷哼一声迅速地抽身而出,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了太监一句“不留”。
所谓不留,就是不在侍寝过后的妃嫔身体里留下皇帝的龙种。一般情况下皇帝为了繁衍后嗣不会让妃嫔“不留”,但在极少数情况下,皇帝可以选择不让侍寝的妃嫔怀孕。
“不留”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小太监轻轻按住妃嫔后股的穴道,让精华随之流出。这是一种十分屈辱的避孕方式,赫舍里氏以皇后身份自居,哭着闹着不肯就范。
得了玄烨吩咐的这个小太监是敬事房派来专管妃嫔侍寝之事的,名叫小郭子,早已为钮祜禄氏所用。他按照容凰的吩咐,并没有将赫舍里身体内的残留物弹干净。因为他的“手下留情”,赫舍里氏松了口气,还赏了他一荷包银子。
皇后侍寝这件事情不大不小,赫舍里氏本以为会在宫里掀起大风大浪甚至改变后宫的情势,没想到此事很快就被康熙亲政的大喜事掩盖过去了。
康熙八年四月,皇帝终于在三位辅臣的一再恳求之下答应亲政。为了犒劳几位辅臣多年来对朝廷所做出的贡献,不但他们本人加官进爵,家人也受到封赏。容凰的嫡兄阿灵阿在原先御前侍卫兼任佐领的基础上又袭一等公,授从二品散秩大臣之位。容凰的同母长兄法喀也被封为从四品镶黄旗满洲都统,虽说官职不比苏克萨哈的儿子高,但都统手里握有兵马,与那些花里胡哨却没什么实用的文职有天壤之别。
容凰的嫡母巴雅拉氏早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封无可封,皇帝就给容凰的生母舒舒觉罗氏也封了个诰命。巴雅拉氏虽然眼红却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亲闺女在宫里正得宠,她也不敢轻易招惹了舒舒觉罗氏去。
皇帝亲政次日,宫里便传来好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容凰亲口告诉玄烨的——惠贵人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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