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秘密武器(1 / 2)
每个人每个阶段都在发生不同的改变,小时候可以穿着开裆裤和死党一起堆堡垒玩沙。中学时和朋友一起勾肩搭背自晚自习后轧马路回家,凑钱买烟,体育课后买水,甚至付玩耍的份子。大学时代却少了几分激情,外出打牙祭也是AA制,各自保守着钱包,很少有人振臂一呼大方得说请客,大家能来都来,那么估摸着此人在被一群饿狼扫荡后的一两个月都要过足蹭饭的生活。
高中时代也许很多人都想重温一次,重新体会那样单纯的美好。
大学却不一样,毕业后很多人往往会怀念在大学的曰子,住上铺的兄弟。但是多年以后大家聚首怀缅青春,却多数不愿再回去重新被大学再上一次。
归根结底,也许是因为大学就已经等同于迈步进入了半个社会,整个人生像是刚融化的烛蜡,下一刻就会凝固定型。就像是一个人知道自己前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而前面却不知道是火坑还是平地,谁都不愿尝试这种反复被烤的煎熬。但在大学这条路上人生已经张弓搭弦,行李也整备待发,然而前路就像是一场浩荡大雪覆盖的天地,一片茫末。
每个人每一支箭被嗖嗖射出最后象牙塔,却不知道要飞向哪个地方。
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会说像奋斗在全国各条战线,军人,行政,警察,医生,教师,民工等等各个岗位的人致敬。但飞出象牙塔的人却不知道这年春节自己在哪里奔波,在哪个岗位上平凡?是否仍然可以从容不迫的回家过年。
在南大身为facebook创始人之一的苏灿知道最大的好处就是也许在请客他再也不用为费用的问题发愁了。就像是上个学期那场组织在假曰酒店的班级晚会,现在班上那些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至今庆幸,自己班有这么一号班长,不用担心赞助费要去找哪个单位要,当然更不用担心费大把嘴皮子从绝对不积极的全班同学口袋里抠出钱来搞班级活动了。
南大FEEC俱乐部是相当的低调,毕竟这所大学里百分之七十的学生都没听说过的校级俱乐部,本身就是一个很保守低调的存在。
这已经是苏灿第四次进入俱乐部所在的数学系大楼小型会议厅里面的座谈聚会了,学校方面活动的邀约苏灿没有去,而俱乐部的开会却碍于实在架不住学姐莫雪的屡次施压。
苏灿自脸谱网创始人被曝光,加入未来企业家俱乐部过后基本上表现得很不积极,很多活动请帖是发到了他手上,但苏灿几乎都当做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丢到一边,本身俱乐部的例会他也是不会去的。但是被推举出来负责把苏灿召集到例会现场的莫雪不得不利用她强大业务能力支持下身兼数职的身份,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苏灿所在的十三舍男生宿舍楼。
往往每次出现都鸡飞狗跳,其中一次当场撞破苏灿寝室的A片集体观摩现场,一次推门而入险些让正穿裤子的张小桥手忙脚乱从上铺直接摔下,就连一次晚十点刚烫了脚的李寒端着盆子就要去倒水,就看到坏了灯的走廊上白衣长发走来的女人,险些吓得如看到蟑螂一般跳起。
最万恶的宿舍管理员每次询问莫雪找谁的时候,这个数学系很出色的学姐就会半抿嘴唇脸微红的说她要找苏灿。
于是苏灿经常上下楼能够看到一二楼的那些高年级学长对他有些仇视的眼神,本来苏灿一只脚踏在唐妩这条船上就已经够让人妒忌的了,莫雪此举,就像是压垮众人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将六零二寝室作为青年活动室的楼层不少哥们儿只得苦口婆心劝苏灿说,“人家要你怎么样,你就赶紧答应别人吧,要不然咱们心脏受不住啊,看爱情文艺片的时候那学姐要再多来几次破门而入,会产生功能姓障碍YW的啊。”
***************最后苏灿无奈还是得参与到FEEC例会之中,不过倒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枯燥乏味,FEEC作为南大校级俱乐部,助校基金和权贵校友资源的连接点,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而苏灿到场参加例会,feec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当初让苏灿加入俱乐部的时候只是俱乐部执委会的几个人,而现在基本上头面人物都在场,对苏灿更是热情很多,私下邀请他吃饭的,对苏灿表示佩服的,自报家门对苏灿欢迎的。这让苏灿觉得feec的成员比起俱乐部那几个挺老成能装的执委会核心,要亲切许多。至少这让苏灿感觉是一个很欣欣向荣,每个人都期望未来奋斗出一番成就,实现自我价值的大圈子。
不似外面所想象的很夸张的衙内和富家子集结地。
feec的成员其实很少有和苏灿同级甚至同龄的人,大三的只有一两个,大四的和硕士研究生,博士生的居多,也有一些是不经常参加例会的,但是有关键的会议,都会从外面赶回南大的人,几次例会中苏灿见到过年龄最大的人是四十五岁的一人物,从南大走出的留美博士,海归回来创立了一家网络安全公司,身价半亿。去年也就是零一年的时候给feec捐助300万,资助其成员以及优秀的学生参加国际上召开的论坛会议,目前已经有70名南大学生因此获益。
和feec俱乐部接触以来,苏灿发现自己之前是过于轻视这个校际俱乐部的能量了,这里面的确有很多牛人。
俱乐部有北美分会,总会,和南大分会三个分会,但仅仅是实力最弱的南大分会的成员之中,就高手如云,有些隐藏而又低调至极的人物能耐成绩就不比他苏灿目前差多少。
至少苏灿隐约接触到南大分会上面有几个能量极大的成员,一个似乎是中石化总公司的要害部门处级干部,一个是刚获得了硅谷银行家VC投资,在国内发展速度很猛的一家半导体公司总裁,据说个人身价在八千万。只是这几个成员都没在例会上露面过,只有俱乐部专门邀请演讲和相关专题论坛才会出动镇场。
苏灿注意到每次在数学系大楼报告厅的例会前后,都会有一个大他两岁左右,搞清洁的男子,眼睛细小狭长,在例会前提前弄完过后,就坐在报告厅最后一排,静静的听着这群南大的精英例会,从来不说话,但似乎也没人赶他。
FEEC在数学系报告厅的环境其实并不是很好,数学系大楼年代比较久了,也很陈旧,报告厅是依据九零年代初的那种会议厅打造的,背景墙还是红色的幕布,墙面都是逐渐斑驳脱落的绿漆,窗户也都属老式的沉褐色厚玻璃,不过被这个男子悉心打整得非常整洁。
“他叫‘小眼睛’,我同级的一哥们儿,家里条件不好,我们院系辅导员就给他安排了这个工作,打扫数学系行政楼,一个月有四百的补贴,”feec的会长张亚奇在例会间隙,来到苏灿边上,递给他支烟不要,自己点燃抽上,说道,“我们每次例会前他都会过来清扫场地,清理完过后就坐后排,等到会议完了过后他再清场,后来大家也就默许了他的存在。他对管理,经营和创业很感兴趣,特别是一些行业研讨会。大家也没有避讳他在场的意思,算得上是我们这里的半个会员吧。”
苏灿点点头,心想每个人都有向上攀爬的理想,这个小眼睛倒是让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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