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何媗皱眉说道:“怎能就想着我一个呢。”
春燕说道:“还希望着梅姑娘能知道姑娘这番心思。”
何媗笑道:“她便是此处不解,往后还有别处。我多为她打算,总会使得那支冷梅开出朵暖花来。往后她是与旭儿相伴的人,且看起来人也是懂事的,多为她费些心思也是应该的。除非她是如王氏那般说不通的人……”
何媗说道这处,声音一冷,说道:“若是那般的人,我给的好处,自要再讨了回来。”
春燕听后笑道:“说起公子,这些日子为着姑娘要嫁了,听说公子且不开心了几日呢。”
何媗笑道:“我又何尝不为旭儿将成亲了,心中不快呢。只是这是难免的,该放手时需放手。就如我让旭儿从军的事,这些事是该让我放手的时候。”
春燕听着突然笑出声来,说道:“没想到何培旭也要成亲了,那时我们几个玩玩闹闹,他还是个孩子。还记得有次杏儿与他说……”
这时春燕惊觉自己提到了杏儿的名字,就连忙侧过脸去看了何媗。何媗许是太累了,就这般睡了过去,并未听到春燕说的话。
这时春燕见何媗就在自己身边睡了过去,心中为着何媗信她,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她因为想起了杏儿,便一个人自言自语道:“那一年,杏儿那我的名字打趣儿。说春天燕归的话,只没想到现如今我当真如了燕子,至深秋就要飞到南边了。也不知道哪年春燕还能飞了回来。”
说罢,春燕就叹了一口气。
待第二日,天还微亮,何媗就要起来开面,上妆,换了嫁衣。按照先头安排好的指引婆子,依着俗礼,一一的照着做了。何媗上一世许过人,该她做的事,她也都熟悉的,并未有多大差错。只是一般
而何培旭因着这些日子何府的事务多,待何媗的婚事结束了,还有何培旭的婚事。待办完这些,还有何培旭袭爵的事。于是何培旭这些日子都留在临京城,帮着处理刘国公府通敌一事。但雁霞关少不得人,刘翼已先回了雁霞关。但是在走前,托许夫人为何媗与何培旭的婚事都备好了礼。
这时何培旭也帮了忙着何媗的婚事,脸上的笑仿佛是画出来的一样。他已不是几岁的顽童,也做不出哭着拦着,不让何媗出嫁的行径。
那时许靖对何媗有意,何培旭还有些醋意。只是这时,何培旭虽心中有所不舍,却也知让何媗不嫁人,留在家中是不可行的。
待红轿到了,何媗便蒙上了喜帕,由着何培旭背出了屋子。旁边的喜婆子于一边笑着说:“公子,这背起新嫁娘,就不可再落地了。要一直背到轿子那儿,不然要带了娘家的财气走的。”
何培旭听后,就突然停了一下,低声说道:“那姐姐你下来吧,多带些财气走。”
何媗笑道:“你就安分的背着先前走吧,这财气还是该留给你的。”
喜婆子在一旁听着就笑了,说道:“新娘子这时可不能说话。”
☆、114
何培旭背着何媗坐到了轿子里,再抬头看了褚时序于马上笑着对何培旭说道:“多谢小舅子。”
何培旭见到褚时序后,木着一张脸,说道:“见过姐夫,希望往后姐夫能好好的照看姐姐。”
“必然的。”褚时序笑道。
那迎亲的人随着喜乐渐远了,何培旭按着规矩,送轿至半路,才回身返回了府中。
远处的喧闹,显得何府更加冷清。何培旭只叹了一口气,心道,往后自己可不能生了女儿,这般送嫁的滋味儿实在太过难受了。
何媗坐在花轿之内,听了褚时序方才与何培旭说得话,心中也是涌起万般滋味儿。往后何媗这个名字可能听得便少了,只余下褚何氏、少夫人的称呼。
一如她的母亲那样,因着族谱上未有自己母亲的切实名姓,只记着何顾氏。便是以往的顾家老人儿,也没个记住她的名字的。只记得她是顾家的大小姐,何府的大夫人,旁得均记不大清楚。
一路上何媗就这般胡思乱想着,时而想着前世出嫁的景况,时而想着何府以往的混乱日子,时而想着往后与褚时序两个人的日子。何媗不敢将往后的日子想得过于好了,也知道裕郡王府里面还有许多的纠葛,少不得争斗一番。
正在何媗这般胡乱想着的时候,何媗坐的花轿就停了下来。有唢呐声,有鞭炮声,有旁人对何媗丰厚嫁妆的艳羡声。何媗由喜婆子领着走进了裕郡王府,之后她的手里就多了一条红绸。何媗低着眼睛,透过喜帕的缝隙,看红绸摇摇晃晃。她现在一想到红绸的另一端,竟然是褚时序,仍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一个有谋略,有野心,却愿意对她温柔,对她满是柔情,对她有情的人。
这样的事,何媗从未敢想过。这时,竟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何媗的手紧握成拳,用力用指甲抠了她自己的手心一下。待有了痛感,何媗才敢去信,这一切竟不是梦。
一直以来恍惚的不敢去信的心中,就此多了一丝喜悦。
这喜悦甚至连何媗都觉得心惊,她未想到能真正嫁给了褚时序,她竟会这般欢喜。似是她期盼了好久,在拿腔作势的推拒了褚时序之前,甚至在与褚时序于月下相遇之前。甚至,是在前世。她一直这样期盼着会有一个能包容着她的善与恶,软弱与狠辣,愚蠢与狡诈的人。那人能牵着她的手,会笑着看着她。似乎她无论她去做了什么,都会使得那人满心欢喜。
想到这,何媗心头一跳,心道,我怎又会那般好运,上天许我重生一次,又再许给了我一个好夫君。先头史茹林能动了下药迷我的心,这时又怎么不会用了个掉包计,让褚时序娶了旁人,自己嫁了旁人。
何媗心头一慌,待听到那声“夫妻交拜”时,就愣了一愣。
过了一会儿才俯下了头,待闻得跪在自己对面人身上自带的那阵甜香,何媗才又放下心来。
之后,何媗由着喜婆子扶着到了洞房内。
听着周围都是笑闹之声,何媗便握紧了红绸子。而后,便有人一边唱着撒帐歌,一边在何媗坐得床上撒上些花生莲子。
褚时序紧挨着何媗坐着,似乎他也有些紧张,浑身僵硬的。便是隔着衣服,何媗也觉了出来。何媗这时才放下了心,这般身带甜香,随着何媗的心意,时而在她面前撒娇,时而在她面前扮着老成的。旁得事老成妥帖,却在与自己的婚事上紧张的不成的。
除去褚时序,何媗想不到还有旁的人。
待最后的这点热闹都散了,褚时序便才起身。何媗眼睛看着地,觉察到褚时序在她面前站了许久。这时,喜帕忽然被挑起,何媗便抬了头。只见褚时序站在她面前,看了她的模样后,忽皱了眉头。待仔细看了何媗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怎么化了这么个妆,险些没认出你,还以为你被换了呢。”
何媗抿看了屋子里再无旁的人,就笑道:“许我先前没这般妆扮过,待过了日子,我就多做这般妆扮,你就不会吓到了。”
褚时序伸手摸了何媗的脸一把,而后看着手上的白色粉末,连声道:“你可别那个样子,到时候一样的白墙般的脸,一样的红唇。若是我认不出,该怎么办?”
“那只管随便扯了一个,就是了。”何媗笑着说道。
褚时序笑道:“那我不是吃了亏了,如我这般模样的,你可舍得让旁的女子摸我亲我?”
何媗低头顺着褚时序的话,笑道:“那着实是舍不得的。”
褚时序听后,就笑着坐在何媗身边,拉起了何媗的手,说道:“如今是真的娶到你了。”
何媗略低着头,龙凤蜡烛的火光映着何媗的脸也带了抹红晕。说道:“我也是当真嫁了你。”
褚时序看着何媗,只看着一小会儿,笑道:“我怎无法对了你这张脸说出情话,我为你把这些拖累人的物件都拆了吧。”
说完,褚时序就起身就试着将何媗头上戴着的凤冠拆下。可褚时序摆弄了半天,却还拆不下来。何媗笑道:“这事还是由着丫头进来做了吧,你可做不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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