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见绍岩一言不发,萧盈盈以为他原谅了自己,慌忙把头磕在地上,“臣妾代腹中的胎儿谢皇上不计旧恶,臣妾在此向皇上保证,臣妾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日,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绍岩暗自苦笑,这女人真是聪明,知道挺着肚子,老子就拿她没辙,而且还会被人当作神灵供起来。
云云生怕萧盈盈跪的时间太长会对胎儿不利,赶紧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搀起来,萧盈盈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对她,而她反倒以德报怨,这才发现自己的胸怀原来是那么的狭窄,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便一个劲地向云云赔不是,云云表示早已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并表示今后要与她以姐妹相称,萧盈盈满口答应。
有道是家和万事新,一旁的郭太后见她们俩个和好如初,自然是倍感欣慰。
绍岩从太医那里得知萧盈盈腹中胎儿已有三个月,这与他宠幸萧盈盈的时间上确实很吻合,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他也只好默认了这个毫无感情可言的妻子。
……
两天后,绍岩收到边关奏报,说是西楚二十万大军已然渡过运河,最多还有一天时间到达港口,而驻守在那里的白如雪手上只有十万兵马,迫于形势危机,白眉向绍岩请缨带兵赶赴前线支援,老家伙在一个月前生了场大病,近段时间一直在家中静养,如今听到边关有难,自然是按捺不住了,绍岩见他病体刚刚初愈,故而驳回他的奏请,但白眉却一再坚持,甚至跪在御书房门口,要么就直接跪在大殿门外,绍岩最后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便再拔与他五万兵马,另增粮草五百担。
前线的危机虽然得以缓解,可是南梁国的十万人马从后方接踵而来,东林国后大门的防御力量历来就很薄弱,况且南梁国这次出动的都是精锐部队,一旦后大门被破,哪怕白如雪那边能击败楚军也是得不偿失,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绍岩将张二、张三、王五、张百户四人带兵派往后方防御。
这日,绍岩坐在御书房,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想着近来的战报,正如他所料,西楚大军压境,白如雪组织士兵奋起反击,多次打退楚军的进攻,然而后方的南梁军队却是来势凶猛,张二等人誓死抵抗,结果伤亡惨重。
据悉南梁军队的守将不是别人,而是绍岩的死对头金定国,此人尚且能争善战,但为人非常歹毒,他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让士兵们在城中尽情玩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是尸横遍野,城中男子几乎被杀尽,那些女子便成了梁军士兵的玩物。
绍岩听到这些奏报,当下气得捶胸顿足,大骂金定国的畜牲行迹,只可惜如今在朝廷上再也找不出几个能打战的将领,就在他坐在桌前一筹莫展之际,忽闻小顺子来报,“启禀皇上,东方大人在外求见。”
“快传!”绍岩甚是欣喜,在整个朝廷里面,他最佩服的莫过于两位大臣,一是著有铁判官之称的邓炳堂,此人能言善辩,而且断案如神;另一个则是右丞相东方益,虽说此人不善言词,但确料事如神,总会在绍岩失落的时候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微臣东方益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片刻后,东方益徐徐跨过门槛,走到绍岩面前叩道。
“东方卿家快快请起。”绍岩激动的走过去,亲手将他扶起,“爱卿来得正好,朕此刻正为后方战事担忧,爱卿向来足智多谋,不知可有应敌之策?”
东方益恭敬的道:“皇上抬举老臣了,说到足智多谋,皇上您才是当仁不让。”顿了顿道:“老臣知道皇上近来为战况忧心,所以特地为皇上送上几名良将。”
“良将?”绍岩吃惊的道:“朝中如今哪来什么良将?”
东方益摇摇头,“非也,老臣带来的这几个人全都是从民间挑选出来的。”说罢冲着门外喊道:“你们三个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却见三名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绍岩走近一看,排头的那位长着一个虎脑,目带凶光,第二个脸形偏瘦,但却满脸横肉,嘴边露出两颗难以遮掩的暴牙,最后的那位是一张长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下额显出几根稀疏的长须。
“尔等还不赶快见过皇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迷案重重(1)
三人一听,赶忙向绍岩抱拳叩拜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壮士快快免礼。”绍岩心平气和的一一扶起他们,据东方益介绍,他们三人本为三兄弟,长着虎脑的是老大,名叫卢金;老二名叫卢银,其显著特征便是嘴边留着两颗暴牙,又称卢暴牙;老三的下额留着一缕长须,唤作卢财,兄弟三人住在京城附近,常年以打猎为生,虽说他们其貌不扬,但却个个身怀绝技,老大卢金号称神洛京第一神箭手,素有百步穿杨之称,老二力大如牛,可以单手举起一个重达千斤的大鼎,老三身轻如燕,只要他想去,就没有去不成的地方,哪怕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也能来去自如。
得知他们有一身这么大的本领,绍岩心中一阵狂喜,不得不佩服东方益的慧眼识英雄,不过这兄弟三人的名字确实有点奇怪,卢金卢银卢财,嘿嘿,如果还有个老四叫卢宝,连起来不就是金银财宝吗?
东方益见绍岩又是摇头又是傻笑,还道他对自己带来的三个人不满意,忙补充的道:“皇上,卢家原有兄弟四人,老四卢宝在两年前不幸被郭威的部下所打死,故而三位兄长立志要为老四报仇,这不,他们前不久听说皇上惩办了郭威,哥仨一直记挂着皇上的贤明,此番听到楚梁二国大兵压境的消息,他们一则想借此机会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二则是想为国家尽份绵薄之力,老臣想到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际,所以就擅作主张将他们领进宫来,还请皇上责罚。”
“东方爱卿这般忧国忧民,朕又岂能怪罪于你。”绍岩朝他感激的点点头,接着走到三兄弟面前,语重心长的道:“难得各位有如此胸襟,朕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义士,东方大人说得没错,如今的东林国就缺少尔等之人才,尔等今日一心报效国家,实乃国之幸甚,朕在此代天下万民谢谢你们。”说着向他们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兄弟三人见到此等情景,一时之间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三个虽然读书不多,但这点常识还是明白的,在当时那个年代,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只有别人向皇帝卑躬屈膝的份,哪有皇帝向他人弯腰鞠躬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还不得以冒犯天威而获罪,轻则皮肉受苦,重则人头不保,想到此处,三人赶紧扑倒在地,齐声道:“草民惶恐,请皇上莫要折煞草民,”
“三位义士快快请起。”此刻的绍岩完全没有一丁点皇帝的架子,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他从小家境不好,知道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他真心的希望本国的老百姓,能在自己当政期间过上太平的日子,可是老天总是不遂人愿。
想到那些野心勃勃的侵略者,绍岩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子本来不想与你们两个国家为敌,哪想到你们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在老子的头上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打战,老子就奉陪到底!想罢,绍岩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卢家三兄弟听令。”
三兄弟异口同声应了一声:“在。”
“朕现在封你们为护国上将军,每人各领将士一万,即刻赶赴前线,不得有误。”
“得令!”叩毕,三人正欲退出御书房。
“等一下。”绍岩叫住了他们,进而走到他们跟前,语重心长的道:“此番驰援后方,尔等面临的不是一般的劲敌,而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屠夫,这些人个个杀人不眨眼,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朕说这些是希望你们记住,城池固然不能丢,但是百姓的性命更为重要,不单如此,你们要告诫下面的士兵,沿途不准骚扰百姓,若有违者,杀无赦。”
“末将明白,请皇上放心,只要咱们兄弟三个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贼人越过雷池半步,更不会让贼人残杀我东林百姓一人。”老大卢金抱拳痛快的道:
“大哥说得对,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就算我们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保住全城百姓。”卢银、卢财直起身子,斩钉截铁的道。
听到他们的慷慨陈词,绍岩鼻子一酸,竟不知不觉掉下几滴眼泪,直到背影完全在视线中消失,绍岩这才用袖子揩去泪水,深深叹了一口气。
见绍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东方益来到他身旁作揖道:“皇上不用太过担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梁二国虽有亡我之心,但只要我们上下同仇敌忾,老臣坚信迟早有一天,会将他们驱逐出境。”
“但愿如你所言。”绍岩回过头,随口问道:“东方大人,朕这次让卢家兄弟领兵三万前去驰援后方,您认为大概有多少胜算的把握?”绍岩刚刚一时冲动,当下封了三人为护国上将军,等到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却总觉得有些不妥,打仗并非儿戏,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打胜仗,况且卢家三兄弟之前都没有带兵的经验,只怕到时候连战场都没上就乱了方寸。
“这个——”东方益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半晌才道:“依老臣看来,这卢家三兄弟虽不是将门出身,也未曾经过正规的训练,但他们从小就在山中长大,凭借这么多年打猎的经验,无论是实地勘察还是协助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强,而我们东林国的后方主要以山林为主,也是梁军进攻的必经之地,咱们恰好可以利用这个有利地形,加上卢家三兄弟平时围攻猎物的方法,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对呀,山地适合打山地战,卢家三兄弟本来就是猎人出身,这不正好将金定国的部队当猎物打吗?”绍岩大喜,心底对东方益的佩服又多了好几分,惭愧的摸着脑门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朕怎么就没想到呢?东方爱卿真乃神人也。”
东方益淡淡的摇摇头,“皇上过奖,老臣哪里是什么神人,这些只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东方爱卿,您就别谦虚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朕身边的诸葛亮。”绍岩呵呵一笑道。
“诸葛亮?”东方益愣道:“敢问皇上,诸葛亮是何人?老臣见过吗?”
见东方益满脸吃惊,绍岩恍然想起这里是历史外的一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会认识历史上的人物,“简单的说,他就是一个军师,不仅会为皇帝出谋划策,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此人的智商一定相当了得,老臣又岂能与他评头论足?”东方益自惭形秽的摇摇头,并好奇地问:“皇上既认识此人,何不将他收为已有,若然他肯助皇上一臂之力,咱们东林又何惧强敌入侵呢?”
“说的也是。”绍岩极力掩住笑意,轻叹道:“要是诸葛亮能和朕一起穿越到这里就好了,朕的身边有你们两个,又何愁对付不了这两支虎狼之师呢?”
“皇上,请恕老臣孤陋寡闻,老臣只听过穿衣穿鞋,却从未听过穿越,莫非也是穿在身上的吗?”
“这——”面对东方益提出的如此高难度的问题,绍岩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御书房外面响起萧盈盈的怒骂声,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宫女在抽泣,听上去像是这名宫女犯了什么错误,正在接受主人的教训。
“你这丫头,这话是你说的吗?你要是还敢乱说,本宫撕烂你的嘴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