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是想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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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种本事。

我下了车。

跟着蒋正南往里面走,来到一个包间,蒋正南应该是早就有预定,他推开门。

我随着他一起进去。

却在看到门里坐着的一个男人的时候,脸色倏地一变。

这个人我记得。

那晚蒋正南给我喝下了药的汤,我从酒店下来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过他。

那人见蒋正南带着我进来,先是惊讶了一瞬,而后意味深长的朝着我挑了挑眉。

他认出我来了。

这个认知让我脸上的血色尽退,脸色惨白异常,耳朵却在发烧。

那种羞耻的感觉异常明显。

皮鞋踩在地上,蒋正南走过去,和那人握手,他说:“江总。”

被叫江总的男人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瞬,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朝着蒋正南握手:“蒋队。”

他笑着看我:“这位是?”

蒋正南看了我一眼,道:“楚悄。”

我紧抿着唇,不出声。

“过来。”

蒋正南又说。

我走过去。

身体止不住抖,我不敢看对面的那个男人。

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堪羞耻过。

也不对,比这难堪羞耻的时候多了去了,但我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什么也不能想的,不像现在,我会想,他知道多少?

他了解蒋正南吗?

他知道那晚和我开房的人是蒋正南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蒋正南既然在这个圈子里,他在床上的那些手段,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吧。

我如坐针毡。

对面男人低笑了一声,伸手过来,他看着我道:“你好,我叫江钦离,是江氏集团的负责人。”

沉甸甸的头衔和高不可攀的身份。

我羞耻难当,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朝着我笑得明媚而假正经。

我抬手和他握了一下:“楚悄。”

饭菜上来,我半点胃口也没有。

席间的时候,江钦离转头看了我一眼,关心的问:“楚小姐的脸怎么了?”

我身体一僵。

蒋正南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上,闻言转头过来看我。

我道:“没什么事。”

江钦离也不再看我,他对着蒋正南道:“蒋哥,我想你帮我捞个人。”

蒋正南撇他一眼,他眉峰很硬朗,眸光像鹰隽,精锐,凌厉,他开口问:“捞谁?”

江钦离道:“没犯什么大事,是我一个表妹,之前得罪了公安里的人,那边扣着不放人,我姑姑三天两头找我闹,闹得我头疼。”

蒋正南问得罪了谁。

江钦离报了一个名字。

蒋正南道:“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心里发寒,什么也吃不下去。

蒋正南的电话响起,他站起身去接,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都变了,道:“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江钦离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蒋正南道:“国道那里出了条命案,我得先赶回去了。”

他转头问我:“你先坐我的车回去?”

我一刻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我站起身道:“我想先上个洗手间,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沉沉看了我一眼,我今天太不识像了,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挂断的电话又响起来,他脸色凝重的接起来:“魏局。”

“对,我马上过去。”

他边说边往外面走。

我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不远,就撞上了江钦离,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看到我,他扬了扬眉,问我:“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躲他都还来不及,哪里敢让他送我回去。

我道:“不用了,谢谢。”

江钦离看着怀里的孩子,他道:“小野,叫阿姨。”

他看孩子时的眼神很温和宠溺,声音也温和,一点也不像个斯文败类,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怀里的孩子生得十分可爱,声音脆生生的,喊:“阿姨。”

喊完,小孩儿又转头看向江钦离,想了想,说:“你又想撩漂亮姐姐,我回去要告诉我麻麻。”

这孩子才三四岁的样子,小大人的样子像成精了似的。

江钦离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嘴角带着文雅的笑意:“我对你妈心若磐石,你要是再造谣,我就让你回去。”

他怀里的小孩不说话了。

我收回了视线。

这孩子确实生得漂亮可爱,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眼珠子漆黑。

江钦离话虽说得正经,却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他抱着小孩,很正人君子的问我:“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到时候你出了什么事,我不好交代。”

我觉得他并不是不好交代,他就是想看戏。

这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划开他那层温雅的皮相,里面指不定包藏着什么祸心。

光从他看我的眼神里,就能感觉得出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温和清雅,甚至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但却让我觉得自己赤裸裸,身上什么也没穿,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逼仄的电梯里。

所有的一切摊开在他面前。

丑陋而羞耻。

我道:“不用了,谢谢。”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

江钦离倒也没拦着我。

出了饭店,我转身去了一趟手机店,买了一个老人机,大概两百来快。

用现金买的。

我不敢刷卡。

脸上的肿还没有消退,也不敢去公司,不过我提前了一天出院,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买完卡,我又去了一趟医院,来到住院部门口,不敢上手术室,只敢来到前台,问话的时候,紧张到心里发虚:“你好,我想问下,陈美娇的手术做完了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我整颗心就绷了起来。

护士问:“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我道:“早上九点多。”

护士查了一下,抬头看我:“下午两点的时候就做完了。”

我喉咙有些干哑,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骤然攥紧,悬在半空,紧张得不行,我听到自己问:“手术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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