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别动许芮,我跟着你(1 / 2)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微微一窒。
但也就片刻,我就若无其事的进了门。
进门后,我只是直直的坐在沙发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掐了手里的烟,来到我面前,问我。
那表情,好像一点也没有刚刚我进门前的沉郁,反而显得很冷静。
“你不是都知道吗?”我不信我所有的信息他还有不知道的。
裘钧扬眼底的光沉下来,继而,他勾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语气也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道:“知道是一回事,你说不说是另外一回事,再说,我也不是全部都知道的,萧纯也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
我抿了抿唇,想起萧以辰在萧纯病房门口对我说的话,我道:“许芮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动她。”
他眸光紧缩,反问:“你觉得我会动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逼仄而压迫的味道。
声音透着一股冷意。
我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仰着头看他,嘲讽的笑了一声,恨恨的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吗?许芮和顾寒都分手多少年了?你还能把他给挖出来,你也是够狠的。”
裘钧扬深深的看我,转而又偏过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底的情绪已经缓了下来,他说:“别人的生死对我来说确实不值钱,但只要你听话,乖乖的治病,我又怎么会动她?”
我气得胸口发痛,动了动唇,想对着他恶言相向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像他这种人,连杀人放火都不怕,我的恶言相向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依旧是睡在沙发上,可是半夜的时候,还是被人抱去了床上。
他像是从来没有说过白天的那些话,只从后面抱着我,手臂环过我的腰,将我抱得很紧,我根本就睡不着。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大概是察觉到我已经醒了,裘钧扬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处,问我。
我睁着眼看着昏暗的房间,没出声。
“我就想抱着你睡睡。”他道。
我觉得有些可笑,我冷冷的说:“和我一起才更睡不着吧?”
我不是不知道,不管是被车撞之前,还是被车撞之后,但凡他抱着我睡觉,总是要在我睡着以后,才敢真正闭上眼睛。
但但凡我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他就立马能警觉的醒过来。
就像是萧以辰说的,他抱着我,就像是抱着个定时炸弹,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轻易容许自己把自己最不设防的一面交给别人?
我们彼此都深知这一点,他又怎么可能像他说的,抱着我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裘钧扬笑了笑,道:“是有些睡不着,但不抱着就更睡不着。”
我觉得他真是有病。
我就在医院这样被逼着他差不多陪了他一个星期。
每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得可怕。
因为每次醒过来的时候,裘钧扬的身体都紧紧的贴着我,我能够感受到他每一寸的身体变化。
他也不遮不掩,只在我有所抗拒的时候,就松开手。
他眼底的血丝一天比一天多。
他却好像完全察觉不到,第四天的时候,萧以辰过来看到他的模样,都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生病了你就不能节制一点?”
裘钧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叹息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我都快成忍者龟了,还不够节制的?”
如今天气渐渐变暖,萧以辰穿得越来越魅惑,胸前的肉也露得越来越邪性,每次过来都风风火火得好像医院是他家的走廊一样,他完全不顾及我是不是在场,朝着裘钧扬道:“节制的人是你这个样子?你要不要买个镜子来照照?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就是节制了才这个样子。”裘钧扬有些苦涩又无奈的笑了笑。
萧以辰刚开始大概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低声骂了句:“c”
他说:“你真踏马的行。”
然后他们又说起公司的事情,说完以后看了我一眼,道:“萧颜过来榕城这边了,她不知道听谁说起你出车祸的事情,赶过来说要见你。”
裘钧扬神色冷了下来,道:“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萧颜是谁。
当初在君临的时候,那个让我离裘钧扬远点的萧灵的姐姐。
萧以辰也就顺口提了一句,没再说话,好像并没有把萧颜放在眼里。
他走了以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静。
后来的几天晚上,裘钧扬依旧抱着我睡。
我前几天努力无果,后来也不再做无畏的抗争,我以为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会和过去的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不同。
可人大概都是有极限的,裘钧扬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不再像以往一样,我稍微挣扎,就将我放开,他的手往我身上探。
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楚悄。”他粗哑着嗓音,在我耳朵边呢喃,热气喷在我的耳廓。
不光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其实我的忍耐也几乎要到极限了。
我真是厌恶透了这样的处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我想挣扎,但他这回并不打算放过我,他势在必得。
我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整个人冷冷的,有些平静得过了头。
其实这一天我早就有所预料,他不可能一直不碰我。
人有时候被逼到了一种程度,真的可以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这一刻,我竟然半点挣扎也没有了。
见我没挣扎,他像是得到了鼓励,更加放肆起来。
我一边被他胀满的时候,一边咬着牙一遍遍想江钦离的话。
他说,楚悄,利用好蒋正南,床都上了,不能被他白上,这一点还要我教你?
这几天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遍遍翻来覆去的想。
想他这句话里面潜藏的意思。
想裘钧扬对我的心思到底有几分,想他到底有多喜欢我,想他过去对付我的那些手段。
想如果我对他虚与委蛇,会不会是另外一条出路,还是在他发现我的真正想法的时候,会更加残暴的对我?
我是真的怕他,那种怕深入骨髓,就算我平时对他冷嘲热讽,可是我内心却没有一刻是真正放松的。
我觉得我整个都像是身处冰火两重天,热浪席卷,可是我的心是冷的。
他将我翻过身来,朝着我压过来,我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那双夺目的眼显得越发的暗沉漆黑。
沉沉的看着我,看得我害怕恐惧又心惊肉跳。
我就在这剧烈的害怕和恐惧中,又想起了萧以辰的话,他说:“他以前告诉我,入了我们这行,就算以后洗手不干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像普通人那样病死或者自然的老死,所以不会和谁谈恋爱。
可是前几天又说,他想安定下来,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柴米油盐。
我虽然不懂他这种癖好,也不明白他养着个定时炸弹却还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的那种情趣,但我还是警告你,在病房的这些天,就算是给我装,也要装得对他好点。
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再给我耍花样,我弄死许芮。”
这些话,像是一针强心剂一样,注入我的心里。
让我一遍遍的催眠我自己,告诉我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咬着牙,红了眼眶,而后,我就在这种时候,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体。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剖成了两半,疼得鲜血淋漓。
我也知道,这一条路走下去,我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我真是太恨这些人了。
他们用许芮威胁我,用我的父母威胁我,用我最亲最在乎的人威胁我。
不生生把我的心挖出来就不罢休。
我不能让他们好过。
他在我的手触及到他身体的那一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伸出手,拨开我汗涔涔的发,低哑的嗓音像是刚烈无比的蒙汗药,叫我:“楚悄。”
他将我抱紧,汗水顺着他的头发低落在我脸上。
他以前不爱和我面对面,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在做的时候,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而他那双眼睛里染着的欲望,像是能吞没一切。
这个早上,他做得格外温情,又格外凶猛,汗水交织,浪潮汹涌。
他将我抱起来,让我和他严丝合缝,让我整个人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一样的失控。
等一切平息下来,他将我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我,眼底如深潭,粗哑着嗓音又叫我:“楚悄。”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你这样,我会当真的。”
我抿着唇,红着眼眶,整个人的脑海里像是电闪雷鸣一样的轰然炸开,颤抖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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