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恐慌?焦虑?”刘璋的眉头更皱了,但虽然心中不悦,但真遇到大事,刘璋还是相当勤勉的,来见主公,用恐慌与焦虑这两个字已经很严重了。
“让他在书房等候。”刘璋道。
“诺。”下人心下松了一口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应声道。
“夫人我先去了。”刘璋歉然的对着刘夫人笑了笑,起身道。“大事要紧。”刘夫人体谅的笑了笑,为刘璋整理了下衣衫,柔声道。
“如人生天天如是该多好啊。”看着刘夫人那如花的笑容,刘璋心下叹了口气,但脚步还是坚定的朝着书房走去。
“拜见主公。”张肃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刘璋进来,拜见道。
“所来何时?”刘璋坐了上位,看了眼张肃,由于心下做作,张肃的面容又是恐慌,又是犹豫。刘璋心下好奇,到底有什么事,可以令张肃成这个样子。
在家中与陈氏商量的时候,张肃自负很稳重。但事到临头,却是慌了。一下遗忘的事情也都被他记了起来。
张松毕竟是他兄长啊,不谈什么感情,这揭发张松是不义。呸、什么不义啊。是他先不忍。
想着当年为了内弟的事情,求到张松那边,费尽了口舌,只得到了个刀笔小吏的职位。张肃心下发狠。
“扑通。”一声,张肃一把跪在了地上,继而眼睛一红,嚎啕大哭道:“主公啊,我大哥,我大哥他与刘正有私下的联系啊。”
“什么?”尽管是怀疑张松有反心,但事情被人挑明,并且这个人还是张松的弟弟,刘璋心下还是大惊。
“主公啊,肃今日前去兄长家探望,无意中发现,…..。”刘璋越是大惊,张肃就越是欢喜,但面上,张肃却哭诉着,缓缓的到处了他的发现,只是把跟踪换成了无意中发现。
“你是说,张松给了心腹下人一张疑似书信的布?”听着张肃的话,刘璋反而冷静了下来,毕竟心中早有猜测了。问道。
“是的,主公。肃已经派人去追了。”张肃答道。
“那就等追上那人再说。”刘璋冷静道,随即撇了眼张肃,冷然道:“要是此事确实,你就是大义灭亲,孤不会亏待了你,但此事若是你无中生有,是你诬陷兄长。孤绝不姑息。”
刘璋学的是儒家正统,长兄如父,不管是什么理由,出卖的兄长都不是好东西。他对张肃的厌恶可想而知了。
刘璋口中浓浓的不屑,张肃岂会不闻?一时间,他面若死灰,这就是不义啊。他悔不该听妻子之言,后悔来揭发了张松啊。
不屑的看着张肃那如死灰般的面容,刘璋静静的坐着,等待着结果。至于如事情属实,如何处理张松,如何处理刘正。
不差这一刻。
当一张血淋淋的书信,摆放在刘璋案上的时候,刘璋心下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处理刘正的事情,他取了中庸之道,即用,又防备。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刘正的问题,表面化,严重化,他反而舒坦了些。
但只舒坦了一刻,他的心中就难安了起来。
刘正拥兵四万,守着益州的门户霞萌关,虽然粮草因为刘璋有所防范,而缓缓的控制。但总归是大患。要是他南下攻打剑阁,甚至干脆投降了张鲁,为其前锋,事情就大条了。
而且看着手中的这份书信,刘璋心中更加的难安。“自谣言之后,刘璋对将军已然是外宽内忌,或将军还有所迟疑。然,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今不仅有我等为内应,外又有伏兵。剑阁守将虽然有所防备,但岂会是将军的敌手。只要将军下剑阁,南下之路,几乎一路平坦。可势如破竹至成都。迟则生变,将军当有所决断。”
我等为内应,外又有伏兵?这我等是谁?伏兵又指谁?
张松啊,张松你真是对的起孤啊,不仅有反心,还起了些势力,共同对付孤。
“来人,去请郑度,许靖等人过来。”随即,刘璋又犹豫了下,道:“也请黄权先生过来。”
第三百一十四章事情大条了
“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有何要事。”约一刻钟后,郑度等人陆续走到,看着大厅内,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郑度开口道。
“等等,公衡还未到。”刘璋挥手道,黄权因为刘璋在刘正的问题上,取了中庸之道,而从此抱病在家。刘璋心中亏欠,也由着他了。
今日遇大事。又不免响起了他。
郑度等人闻言默默的退下,黄权他不仅是人品好,在权谋之术上,也是有数的。遇到大事,还得借他的脑袋。
但今日,刘璋却注定要失望,派去召唤的下人,在黄家等了半响,却连黄权的面都没见上。灰溜溜的回来了。
“主公,公衡他心中有些怨念,请主公体谅。”清楚刘璋的性子,郑度才敢这样说。
“公衡的事先放在一边。”刘璋点头道,随后抽出案上的书信,让侍从递给郑度,指着张肃,寒声道:“张松欲联刘正,害我。被张肃发现,诸位有何看法?”
郑度看完之后,半响无语。其他如李恢等人皆暗自思量,默然无语。也有一些胆小者,恐慌无比。居然在大厅内窃窃私语了起来。
刘正不仅是拥兵四万,其最大的意义其实是刘备的部将,关乎坐拥荆楚千余里富足之地楚国的态度。
刘正既然暗联张松,那不定就代表着刘备有心吞并益州。也难怪这些人恐慌不已。
许靖却是心下大喜,我儿果然是明断啊,刘正果然有异心。
“张大人大义灭亲,真乃忠诚也。”先回头赞了张肃一声,也不看张肃的脸色犹如死人,就兴冲冲的对刘璋举拳道:“主公,刘正既有异心,张松又有反心,为今之计,应该先派人抓张松,套出与他同谋的人,而断刘正粮草,命剑阁守将将兵霞萌关,讨伐刘正。”
一口气说完,许靖却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继续道:“再可上书汉天子,尽数刘备之不仁。昭告天下。”
“对,对对。刘备与主公是同宗,兄弟相称,却谋夺兄弟的土地,实乃假仁假义之徒。应该昭告天下,损其名望。”旁边有人附和道。
有人带头,再加上这些办法确实不错。当下,大殿内,响起了无数个劝说刘璋讨伐刘正的谏言。
对此,刘璋却沉默无言。
刘璋的沉默让大厅内附和的人心下有些灿灿然,半响后,大厅内落针可闻。就连许靖望着刘璋沉如水的面容,也不再随便说话。
“刘正乃名将也,孤军中谁人是他的敌手?”刘璋道出了一个在场的人都难以解决的麻烦。
名气如天哪,压倒在场的人都是默然无语。
“主公,张任虽然不低刘正,但勉强可统兵与他一战。就算不能力敌,也可以退守剑阁,与他周全,保益州安全。”这时,人过而立的张任站了出来,话中没有狂妄,有的只是浓浓的尽力之心。
“张将军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将军为人骁勇善战,定可大破刘正。”许靖不是将军,知道刘正的名望很大,但却死也不会承认刘正是无敌的。再加上张任在益州也是出了名的名将,就用话语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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