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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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说什么“肌肤之亲”似乎有些太过。

范垣决定这时侯还是不要过于刺激温养谦,见好就收罢了。

于是他只是含蓄的说:“我既然做了出来,就会为此负责,我娶了纯儿就是了。”

琉璃愕然地瞪着范垣,不知道他是搪塞养谦,还是真心话。

温养谦却再也受不了。

也许是酒力翻涌太过,也许是被范垣的话语所引,养谦头晕眼花,手扶着胸口,俯身往旁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

这一吐,倒是让养谦清醒过来,也冷静下来了。

养谦忽然意识到,今晚上这件事不能直接闹出来。

如果真的哄闹出来,横竖范垣的名声已经在那儿了,他是皇宫里都敢翻天覆地的人,何况府里?这点丑闻对他来说着实无关痛痒。

但如今外头已经有些他跟琉璃的传闻,假如今夜的事捅破了,岂不是坐实了?

最吃亏的只是自己的妹子。

更何况此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会娶令妹”,养谦几乎怒极反笑。

琉璃见养谦难过大吐,姑且不去想别的,忙举手轻轻地给他捶背:“哥哥,你消消气,别着急。”

养谦听着妹子的声音,心里酸楚,也更又清醒几分。

养谦定下神来,缓缓站起,望着对面范垣。

“就不必四爷操心了,”养谦深深呼吸,微微一笑道:“我妹子不论嫁给谁,都不会嫁给四爷。”

“是么?”范垣声音很淡。

“是。”对上范垣暗沉的眸色,养谦冷道:“想必四爷也该清楚,我已经在外头找房子了,等我们全家搬出去住,以后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范垣并没有立刻回答,月影中依旧的面无表情。

琉璃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养谦说完,对琉璃道:“跟哥哥回去。”

他拉着琉璃,转身往回走,琉璃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范垣,他仍站在原地,良久未动。

一路往回走,养谦始终沉默。

之前在邀月楼,因为听苏清晓说那些不堪传闻,还忿忿不平地大闹一场呢,没想到回头就目睹这样的打脸场景。

原本养谦只以为传播流言的人居心险恶,如今看来,却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

一直拉着琉璃回到房中,幸而温姨妈还没回来。

把丫头们都撵了出去,养谦倒了茶,先漱了口,又吃了一杯醒酒。

吃茶的光景,养谦借着灯影打量琉璃,却见她脸上红红白白,只是衣衫倒也完好。

养谦深深呼吸,走到琉璃身旁,挨着她坐了:“那禽兽……”

本想问范垣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又想到:今日是给他撞见了,那先前那些没撞见的日子呢?

养谦心惊肉跳,竟不敢问出口。

与此同时,琉璃也是心乱如麻,正拼命地在想该如何善后。

这都怪范垣,他的确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又那样做,养谦也不至于如此震怒。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悔恨也无济于事。

养谦先前因为殿试一节,对范垣的感观本来好了些,可经过方才,这心结要解开只怕就难了。

琉璃最不想看到养谦跟范垣两人针锋相对,一个是她的“师兄”,一个是她的“兄长”,要是他两个内斗起来,自己夹在里头要怎么办?

何况琉璃深知范垣的为人,上回因她蠢蠢地把他下了狱,才弄出现在“隔世相见”般的场面,而且还附带了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条件。

不管怎么都好,琉璃可不想再一次惹怒了他。

琉璃垂首胡思乱想的时候,养谦却只当她是吓呆了。

养谦叹了口气,举手在琉璃的发端上轻轻抚过:“罢了,哥哥不问了,横竖咱们搬出去,离开这个禽兽就干净了。”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至于今日的事,他绝不会罢休。

琉璃似乎感受到养谦身上散发的冷冽恨意。

“哥哥……”

养谦“嗯”了声:“脚还疼不疼?腰上呢?”

“不疼了,”琉璃咬了咬唇,终于说道:“哥哥,你别生气了。”

养谦笑笑:“纯儿,哥哥没生气,只是,只是想不到人心险恶、龌龊下作至此罢了。”

琉璃抬起头来,鼓足勇气道:“其实,四爷、并没有那样坏。”

养谦惊住了,仿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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