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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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恶~肖白被自己的怪腔调恶心到了,不是她闲,主要是台上的男人为了炒热气氛,迟迟不说诗题,肖白等的烦躁。实际上,肖白烦的是跟好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按照肖白的性格,如果在现实中,肖白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怎么?这个男人你也喜欢?好吧快拿去快拿去(太好了,正好腻烦了,又不能说,那样显得我太渣,这下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所以肖白外表看着无害,本质上就是个渣女,爱她护她不一定得到她的心,但凡有一点变心,肖白跑得比兔子都快,等到男人想明白肖白才是真爱,对不起肖白已经没影了。

肖白胡思乱想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桌上的酒,没办法,她还在扮演酒鬼啊。

等到诗题出来,满堂哗然,既不是伤春也不是悲秋,更不是赞颂大好山河,诗题是花魁红袖自己出的,就是他刚刚做出的诗!

这下底下藏了一袖子小抄的女人们哀鸿遍野,伤春悲秋什么的多好啊,古人的诗十个有八个是这种,照抄就可以了。可是以诗答诗那可是千难万难。

对在场他人的惨状,肖白完全无动于衷。她看了看台上男人高高举起的条幅,哦,果然馆儿哥作诗都逃不开这一亩三分地:

百花楼上红袖招,高朋满座乐逍遥。

清晨茶凉客已去,繁华落尽独吹箫。

虽然肖白不喜欢馆儿哥诗里的脂粉气,不过既然要闯关,那就试着写写吧。

可是写好了,旁边人看到,这装了一晚上的蠢就白装了;可写不好,夺魁无望,还是达不到目的。

肖白随意往桌上一瞟,有了!

她一口喝下酒杯里的酒,装作喝醉开始甩起酒疯来。

肖白抓过旁边为了吃大片肉准备的蒜泥碟,对着身边的苏离吼着:“我也要…嗝、写诗!我也要谁、睡花魁!你赶快,嗯、给我磨墨!”

苏离永远搞不懂肖白要做什么,不过他听话,肖白一手抓一只筷子,一手拿着蒜泥碟子让他磨墨,那他就磨喽。

苏离将那根筷子竖起来做墨棒,在蒜泥碟子里画着圈。

“水少……加、加点水!”

苏离听话地将预备给客人漱口的清水加到蒜泥碟里,然后继续拿筷子磨。

下来给众人发纸和笔墨的小童走到肖白这边,差点笑喷,引得附近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蒜泥写诗,真是别具风味啊!哈哈……”有一人出声嘲笑,大家听了一齐哄堂大笑。

装醉的肖白胡乱抓起毛笔,听见众人的笑声,当做对她的夸奖:“各位姐妹承~承让,今日花魁,我我睡定了!”

“切!一个烂酒鬼,大放什么厥词!”众人听不得一个酒鬼在这拿红袖大人吹牛,都暗唾了肖白一声,纷纷回座位写自己的去了。

肖白为了做足样子,一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边拿着毛笔沾了蒜汁在纸上狂写,写好了,一扔毛笔,将酒杯里的酒又一口喝光,大叫一声好酒,就仰头向后栽去。

苏离赶快扔了手里的筷子,一把抱住肖白,肖白在他怀里小声说:“把我写的诗送上去。”

之后,众人对肖白活宝主仆俩,一个敢写一个敢送,又大声嘲弄了一番。可是最后,她们笑不出来了。

“今日,拔得头筹、有幸做红袖大人入幕之宾的是尊贵的五皇女殿下——!”

众人哗然却很快释然,没办法,这些男神女神的,到最后不都是为这些高官大贾准备的,世道如此,谁让她们钱不够多,权不够高呢?

对周围一众人苍凉的心路历程,肖白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对自己赢了诗赛也没感到有什么可骄傲的,这不是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在场之人都是草包。

肖白假装醉倒在苏离怀里,却真的打了个酒嗝,刚才装得有点过了,酒喝得有点多。

而坐在僻静小楼里的花魁红袖,反复读着手里拿着的诗,眼底现出狂喜与激动之色。

那张纸正是肖白用大蒜汁写的诗。不是红袖有什么特殊能力,能在白纸上看清透明的字迹,其实这只不过是古代最基本的写密信方法:蘸取无色的植物汁液写在纸上,读的时候只需在蜡烛上熏烤,无色的汁液就会变色,显出字迹来。

现在,肖白的字迹显露出来,那字体屈铁断金、强横霸气,没有一点女子的阴柔,却甚得红袖喜欢。他不禁又默读了一遍手中的诗:

箫声呜咽琴声幽,谁家红袖舞西楼。

劝君莫作断肠声,明日提枪觅封侯。

好个明日提枪觅封侯!!红袖喜得心都要炸掉,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了!在这里蛰伏着,做着以色侍人的不堪事,全都是为了等她!!真像那人说的,是个明主,是个明主啊!!

而在外面舒服地躺在苏离怀里的明主白,又不自禁地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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