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在江湖(1 / 2)
江湖,有人在的地方便是江湖,亦称为一个小世界。
江湖有很多明文规矩,也有很多潜规则。
甄林嘉看着手中的书,一旁放着一叠桂花糕,桂花糕是初晓与安笙一同做的,一闹一静倒是配合得好。萧东坐在甄林嘉一旁,正在研究手中的兵书,沙盘一天天的成形,过不了多久便可投入使用。
郭城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传遍整个大安,现在最需要的便是等待,一群人心中火焦火燎的,等在需要耐心也研磨心智。
薛宝城扯着绳子,循着记忆一步两步的又一次来到落日山庄,你来我往都是有序有礼,薛宝城再次被绑上了手脚,只是一双眼能够视物,一张嘴可以说话。
杜卜生打开信封,信封空空无物,杜卜生愣住。杜城见着自己侄子这副愣的模样,将信封拿过来,差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毕竟是长辈,想的也比较多,便望着薛宝城,问:“这是没计划?”
“有,”薛宝城答,“二当家说先隔一间院子出来做造兵器屯放兵器类的房间。”
“这好办,”杜卜生回答,“但这铁匠从何而来?”
“贵派没有人会制作兵器吗?”
杜卜生思索良久,仔细回忆,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文叔会,他手下还有两个徒弟。”
“这便够了,”薛宝城现在是在说自己的答案,“三人组成师,我们会陆陆续续送一批人进来,麻烦贵派分出一批人练兵,分出一批人在山中造简易住人的地方。”
“这将是一场漫长而又持久的战争,最重要的敌人应当是自己,如果我想要赢过敌人,必须站在敌人的角度思索他的下一步。”萧东忽然念出声,“好矛盾啊,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还真的难懂。”
甄林嘉放下手中的书,把头转向萧东的方向,说:“这是前人总结的经验,既然是总结必经历过了,我们觉得难懂是正常的。”
萧东点点头,道理都懂,可是未曾经历只属于知道不清楚如何面对。他喝下一口茶水,继续往下看。
时间过去,薛宝城还未回来,薛素公倒也得了闲,在院子中把着姜怜语的手一同抚摸着她的腹部,姜怜语的肚子还未显怀,但不会让这对夫妻失去对孩儿的幻想。
姜怜语坐在薛素公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郎君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薛素公没思考,立刻接过话头答说:“男孩儿女孩儿有什么区别?都是我们的孩子,娘子这话问的可过了?”
姜怜语微微抖动身子,知是自己狭隘,便握着薛素公的手,说:“还是你想的周全,我总是不自觉把过去的自己套在现在的我身上。”
“没事的,自由总是很难,但往往触手可得,只要你想,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一起成长。”薛素公抱着姜怜语,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姜怜语的头上,“有时候我在想我我总缺了什么,活了这么久,总算是想明白了。”
菊花开的正盛,尤其是路边野蛮生长的,红黄白绿等各种颜色,菊花的香气很淡,却出现在任何一处,只要去看,总能发现。
姜怜语爱菊,薛素公让人移栽些菊花到盆中,姜怜语忙拒绝说:“花本就是野着长的,如若要养,自小苗开始,自种子开始才好。”
薛素公听了也是理,便吩咐下去寻找菊花苗。
高炆并没有拦荣世厚第二次,而是连夜将传位圣旨写好,藏于案几的夹层中,并让高小幻从头到尾的看着,将身后事完全交给高小幻处理。
杜卜生听了薛宝城的话,定定地望着薛宝城,双眼微微转动思考着薛宝城嘴里吐出来的话是他自己思考还是秾娇那群人所说,但他不得不承认,薛宝城说的很好。
薛宝城的话一出口,心里便后悔了,况且主座上的男人看着自己脸上毫无所动,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蒙微风不弃,他还能感知时间流动,时间动人便会在沉默中思考,薛宝城开始祈祷。
“二叔,你看咱们还有废弃的偏僻的院子嘛?”
杜城思考,这落日山庄基本都是他在照看,现在的江湖不同于一样,沉寂不代表失去声誉,落日派举办武林大会,已经是与朝廷对着干了,那这些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门派个人明知故犯,想要拉拢,何愁不可。
杜城思索完毕,反正落日山庄这么大,当初从那老贼手中夺下后,走了大半他的人,留下的大家都是一条心的。杜城说:“西北角有间院子,宽敞,只是这段时间无人居住,荒了。”
“也行!”杜卜生应下,“不过这人力嘛你们那儿想办法,我们这里负责出地盘以及号召武林。”
薛宝城倒是看得开,低头看着自己两只绑在椅子腿上的脚,知道下一刻自己又得遭罪了,这一次是两个人看着他,手仍旧被绑在身后,被两人一人一根绳拉扯着,有一便有二,薛宝城倒不似先前那般害怕。
一来一往薛素公倒是不惊讶,绑了两人放了薛宝城,一路上安安呵呵的回到院子中,薛素公将薛宝城安排在一旁,他倒是个汉子。薛素公心中想着,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这种危险系数极大任务还是让魔教的人来。
薛宝城知道回不去了,既然被允许与琼安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就要珍惜。
琼安拉着薛宝城的手,说:“二当家已经许了我自由了,如今我不在是秾娇的艺伎。”
“她当然是能做到的,这世间的一切只要是她她都能做到。”薛宝城回答,“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琼安拉着薛宝城的手冒着细腻的冷汗,两人的手自然而然的握紧,琼安望着湖面,湖面上飘着落败的秋叶,微风来便随风动,两人的衣裳总有一处是听着风的话。他们这段路走得十分的缓慢、沉重、煎熬,多种情绪包含着里面,矛盾而又自相残杀。
“琼安,该怎么办?!”
沉默在这段不长的路程中发酵,时间悄然催动两人心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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