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 第34节(2 / 2)
李持月摇头:“那我懒是得见他了。”
坐了多日的马车,她骨头都松散了,被季青珣扶着下了马车,常嬷嬷候在门口,一旁的郑嬷嬷眼神闪烁,不知在看她还是季青珣。
李持月这阵子忙碌着豫王的事,懒得处置她,且再让这个人多活几日。
郑嬷嬷想抢先一步上前扶着公主,却扑了个空,李持月懒得看她一眼,去常嬷嬷那儿,抱着她手撒娇道:“嬷嬷,持月在外头都吃不好——”
常嬷嬷怜爱地摸摸李持月的脸,二人转身进府:“是瘦了些,公主想吃什么呀,老奴赶紧吩咐膳房去做。”
“我想吃嬷嬷做的单笼金乳酥,加些樱桃酱。”
“好,老奴去做,公主沐浴更衣完就能吃了。”
“不嘛——累了,不想换。”
“公主,外头的尘土不能久带着……”
主仆二人在前面且走且叙,郑嬷嬷求助似的看了季青珣一眼,季青珣看出来了李持月对郑嬷嬷的漠视,只道郑嬷嬷是自己办不好差事。
也好,这次去山南道见到了不少好苗子,正可以派进府来,换了韦家这个。
郑嬷嬷见主子都走了,没一个人注意到她,转头看空荡的大门内,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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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珣伤好得快,一到晚上,又在屋外求见。
秋祝进来传话,李持月从床榻上翻身而去,走到书案前,说道:“你去告诉他,本宫……”她扫视了一遍,将绣筐拿过来,“本宫有些事要忙,让他好好养伤,回去休息吧。”
秋祝出去了,又回来:“季郎君说,有正事要和公主说。”
正事……
“让他进来吧。”李持月将绣筐放在一边去。
季青珣一进来,就看到李持月从西厢的书案前走过来,身上穿的是准备就寝的绸衣,往常放在胡床上绣筐歪在书案一侧,跟许多卷轴躺在一块儿。
他心内了然,原本还怀疑李持月在瞒他什么,却原来是这种小事。
季青珣上前抱起她,往东厢卧榻走去,这人藏得太急,鞋子都没穿。
“你绣的什么,难道今年生辰就送我一张帕子不成?”
生辰?是……哦!
季青珣的生辰快到了,李持月都没有注意,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便问:“你是喜欢什么,前程似锦?”
季青珣压根不担心科举的事,说道:“只绣一个‘白头偕老’就好,最好是能制成香囊挂在我的蹀躞上。”
李持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嘶——肉麻得不行,“你想把本宫那点针线戴出去招摇,存心让别人来笑话本宫是不是?”
将怀中人轻放在枕席间,季青珣边解了外袍,边说:“也是,若让人知道你这脸该往哪放,那就帕子好了,香囊确实要费些功夫。”
他也知道李持月连针都不愿意拿,但只要愿意为他动手,多丑都不妨碍。
李持月略过他的“奚落”,抬腿挡住他要上榻的动作:“大胆,本宫今晚可没宣你侍寝。”
季青珣动作一顿,认真地说道:“阿萝,我们快两个月没有同寝了。”
小别胜新婚,先前情浓至此,他没想到李持月会抗拒他,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不动,反而垂眸思索,李持月怕他深想出异样来,忙道:“同寝可以,但是咱们不能再……那般。”
“为何不做,你明日有事?”季青珣歪头等她解惑。
李持月眼珠子一转,往后退了退,说道:“都要相看驸马了,我总不好太过放浪形骸。”
这次她拒绝的借口竟是……对驸马的“良知”?
她这话的意思,是要为一个根本不会嫁、更不会成为驸马的陌生男人守贞?
这真真踩到了能让季青珣炸毛的雷区,他忍着冲上脑门的怒气,沉声道:“阿萝,过来。”
李持月压根不理,反而更加缩到床尾去了,一双眼睛逡巡到别处:“你先前说有正事,现在说罢。”
季青珣不答,声如寒铁,“你先告诉我,是我让你先答应皇帝相看驸马的事,你在闹脾气吗?”
李持月哪知道自己又会惹了他,这人脑子怎么时而好使,时而只想着这档子事,“没有……”她有些弱地应声。
“没有闹脾气,那就是真的是为驸马着想,那我算什么?”他面色真跟雪砌一般,倾身来问,“阿萝,我算什么?”
当然算乱臣贼子,李持月不甘示弱,也冷了眼:“你今夜和我发脾气,就是我没有让你进来,没有解了衣裳,像个伎女一样让你骑着?”
二人对视,眼中各自含怒。
季青珣压下眉来,“这就是公主不讲道理了,幼时我与你当马骑得还少吗,便是这床笫上,也不是不给你骑,怪你自己没本事……”
李持月原以为要和他吵,哪想到他会这么答,登时红透了脸,捂着扭头躲在床帐里,恼道:“我不和你说了!”
季青珣摇摇头,怪他心里只装着这么个能闹的,再难也只能挨着,便拍拍榻,“你乖觉些过来,谁道今日要和你做那事了。”
李持月从手缝里看出去,季青珣只盘坐在榻上,朝她张了手。
她想了想,季青珣好像只是解衣而已,没有说要做什么,是她先说不行,然后季青珣才问为什么不行……
勉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李持月慢慢挪过去,依在他怀里了,“你要说什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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