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5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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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后,发现人仍旧在原处躺着,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平躺着,胸膛有微弱的起伏,还活着,但是不再呼救了。

“韩淮……韩淮……听不听得见?”任毓用脚尖轻轻抵着人的腰腹处踹了踹,力道很小。

见人没有反应,任毓圆润的杏眼转了转,她又将短匕首拿了出来,矮下身,贴在人的手背上,开始和方才一样的威胁:“你要是听得见就转转眼珠子,不然,你的手——”

她盯着人的反应,呼吸都紧了些,两只眼珠子都转了转。

还有意识,啧,真是命大。

她小心翼翼地查看韩淮的身体状况,渗血的部位都有很深的口子,应是刀剑所伤,不过,她看着其身上的鞋泥印子,不由得说了一句:“这还被人踹了好几脚呢。”

在开药匣子之前,任毓的手顿住了,再次说话:“我救了你,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好?”

第64章 冷意

夜幕降临, 春寒已过,夜间的温度不算寒冷,任毓靠着身后几乎需要三人合抱才能围一圈的粗壮树干上。

她盘腿坐着, 朝着用好不容易找到的干燥树枝堆成的火堆里面加了一点助燃草药,让火势维持在一种不大不小的状态下。

眸子凝在那抖动的红黄色火焰上, 尽管身旁的人发出痛苦的哼叫,她也不将目光移开。坐了一会儿, 又从带着的包袱里面拿出了干粮——馒头。

小口小口地啃完了,火堆发出噼啪声, 喝完一口水, 她这才以手撑地站了起来,走向躺着的人。

她只学了药物的辨认和功效,看病是不会的, 只能靠国师给的万能大补药给他吊着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能将这药给韩淮硬塞下去,就已经是救了他。

人她是扶不动的,很是艰难地将人从那湿润的地方拖到了此处。期间可能有尖锐的石子之类的东西, 韩淮被疼得睁开了眼睛, 见是她后, 还强撑着一口气, 瞪了她一眼。

也不知是遭了什么报应,韩淮整个人很虚弱, 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就连往日对她造成的创伤都被抚平了些。真是,活该。

任毓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瘦长的断树枝, 在戳了戳不断发出痛苦气音的男人, 压着声音说道:“韩淮, 你太重了, 我拖不动你。前面有一个矮山洞,我今晚得到那去睡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我观这里的地势,还有这般长的时间都没有凶猛的动物过来,应当是安全的。”

“你的伤口都上了最好的伤药,还喂你吃了珍贵的补气丸,撑过去就性命无忧了。”她说完就起身,看了眼火堆,周边的土壤不算干燥,这些树枝烧完就会灭了,“这个就留给你取暖,还能驱赶野兽呢。”

任毓看了看不算太远的山洞,她白天的时候探索过了,里边很干燥,但是入口有很多的碎石,如果她将韩淮硬生生拖过去的话,韩淮怕是又要伤上加伤,本来状态就差,她再折腾,人说不定就撑不过来了。

“我走了。”不管人有没有听见,她朝着山洞的方向离去了,而就在她转身后,韩淮躺着的旁边的草丛动了动,伴随着细碎的声音。

任毓白天的时候就将山洞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原本此处就应当是有人居住过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不见其他动物的身影,里边黑漆漆的。

她小心翼翼地吹亮了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给予小山洞光明,她将自己窝到了那块已经收拾好的位置,坐下后,手环着腿,靠着略微粗糙的洞壁,合上眼,因为今日很累,很快便睡了过去。

明天,她得先去找林归凡告诉她的集合点,然后带人过来让他们把韩淮接回去,然后继续找陛下。

当第一缕阳光从外照进山洞的时候,任毓醒了过来,等她睁开眼睛时,脑子还不算很庆幸,意识回笼的时候才认识到不对劲,她有些愣愣地看着身上多出的一张薄薄的毛毯,同时,头还依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那人的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她移开脑袋,抬头望去,就陷入了那双温和清澈的眼眸之中:“醒了?”

任毓:“……陛……陛下。”

少女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盛满了惊喜与诧异,陛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很快,她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伸出素手搭在了那张清隽的脸庞上,竟然碰得到?

又试着轻声问道:“陛下,你是真的么?”她微微用力捏了捏对方的脸,更加感到吃惊了,是活的!

一丝轻笑在狭小的山洞中荡开,青年抬手覆上搭在自己脸上的手,温声道:“朕自然是真的,”他弯了弯眉眼,“皇后若是不信,不妨掐一掐自己,看是梦还是真的?”

眼见着少女傻不愣登地就听从自己的话要掐自己,周晏失笑,一把握住了少女的手:“这不是梦,朕就在这里。”

干燥温暖的手掌握着她的腕部,温度隔着布料传了过来,一股酸涩之意涌了上来,任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陛下是真的找到了?

视线在圈住自己肩头的帝王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周晏的脸色也比之前都要好,不禁松了一口气。

压下了酸涩的感觉,她眼眶仍旧发红,睁着圆溜溜的杏眼不错眼地凝在周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们都说陛下遭遇了不测,找不到陛下的踪迹?”说话时难免带着些委屈,她为周晏担心了好些天,每天睡不好,吃不好。

瞧着皇后下巴都瘦得尖尖的,身子也消瘦了许多,他的目光带着心疼的情绪,但不能详细回答任毓的问话,只压低声音说道:“此次离京狩猎,队伍中混进了一些老鼠。再过三天,朕才能向你解释一切。”

“是朕的错,没有事先与皇后商量,让皇后吃苦了。”

任毓听到这些就已经满足了,她并不需要一国之君对她做什么解释,只要他平安就好。她轻声道:“没有吃苦……就是担心陛下……”

“陛下可有受伤?”

“没有,刺杀之事,不过只是一场闹剧罢了。”周晏说得轻描淡写,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看到皇后露出放松的笑颜,不着痕迹地掩盖另一只受到不正常。

当日的凶险,他受着便好。

皇后无需得知此事,以免受到惊吓。

任毓与周晏两人温存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想到自己忘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依靠着的青年,脸上挂着迟疑,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开口。

周晏看出了不对,问道:“嗯?皇后,怎么了?”

任毓闭了闭眼,犹犹豫豫地说道:“昨天我救了一个人,他还躺在不远处的树干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哦?”周晏的眼底闪过冷意,说话却仍旧温和,“皇后是想看看他吗?”

任毓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周晏的脸色,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敛了冷意。

“是谁?”

“是是……韩淮……”

她感觉周边气压都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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