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5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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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你们难道想看着少爷死吗?”蓬一的语气加重,更是威胁地加了一句,“少爷死了,你们还能活下吗?”

两人面面相觑,俱是看了眼模样凄惨的韩淮,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沉默片刻,同意了。只要,打完八十下,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蓬一趴在了一侧的板子上,忍受剩下的板子,不吭一声。他可不能出声让外面的人听出异样来。

眼睛盯着蓬二那边的动作,韩淮已经晕了过去,只见蓬二号完脉后,脸色大变,一下子慌慌张张着将一旁的药匣子打开,在瓶瓶罐罐只见翻找,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褐色的小瓶子,他强硬地掰开韩淮紧闭的唇,将其喂了进去,神色仍旧凝重。

蓬一心神都放在他们两人那边的动静,身上的板子很快满了数,两人收了起来,他勉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蓬二,如何了?”他因为忍痛,声音都被他掐断在了喉咙里,此刻说话,嘶哑带着血腥气。他站起来后,身子还有点晃晃悠悠的,但是能够走路,毕竟是有武功在身的。

蓬二摇着头,拿起一旁的纸笔开始写字:少爷快不行了!

蓬二之前为了红棉,一起吃了哑药,现下已经不能说话了,字写得急切且潦草。蓬一立刻大喊:“快去请巫医大人!”

那两个打板子的人,立即慌慌张张地跑开,去请巫医了。而蓬一的袖子又被扯了扯,蓬二方才又继续写了字:得去找国师,寻常巫医救不了!

韩淮现在的状况完全是半死不活,本就身负重伤,上一次的寒症也没有好彻底,这下挨了板子,莫说去了半条命,就是人要去了。他还将之前得到的珍贵得能够保命的药丸喂给了韩淮……

“一定要找国师大人吗?”蓬一此刻犹豫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国师并非想见就能见的,所是像上次一样,奉丞相之名,国师应该会来吧?

蓬二又极快地写了字,黑色的墨水在宣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笔触;只有国师能救!

蓬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先是让人通知丞相,然后就出了府,施展着轻功,不顾夜间巡游的禁军,极快地朝着那高耸入云的观星楼去了。

途径一处时,不知怎么有一阵风起,眼睛里面进了奇怪的东西,一下有着刺痛感,眼睛忍不住流出了液体,他随手擦了擦,也没多想,继续朝着祈天宫的方向去了。

这个点,祈天宫的那座观星楼仍旧是灯火通明,每一层都能从窗户那看到人的影子。此时的祈天宫门已经关上了。他翻了进来,因为挨过板子,身子难免凝滞,国师大人夜间一般都会去观星楼,就算今天是才返回京城,现下应当也会在观星楼。

那极为显眼的建筑,明明看着不远,前往还是会耗费诸多时间,让蓬一没有想到的是,观星楼的的每一层都有童子守着,好不容易从门口进来,就撞见了童子。

本就对此处不算熟悉,一通乱闯,惹得一阵骚乱,他一直顺着楼梯往上跑着,顶楼就是丞相观星象的位置,只要用丞相的名号,国师大人一定会同意前往的。毕竟是为了救韩淮,丞相也一定不会怪罪下来的。他擅自闯入,不过是逼不得已。

如果韩淮死了,那么,他的家人也不会好过。

一同苦苦的哀求,终究是让国师同意了。蓬一松了一口气,之后便十分迅速地带着国师到了丞相府。

“如何了?”

丞相说出惩罚的时候本就是气话,他本就因为几天的不眠不休身子不适得很,只想让韩淮多长长记性,不会再犯。

趁他还能管,就多管一管。

丞相看着国师手上的动作,心里忍不住紧张,目光又移到韩淮的身上,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没事,死不了。”国师淡淡地说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地。

这般倒是给人安心,仿佛人的情况没有那般紧急。周围的人听及此,俱是松了一口气,

韩丞相却是忍不住握紧了手,他了解国师,这般就是很严重了。不禁生出一丝悔意,如果,他没有这般做的话……唉,怒气让人失去理智。

“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

韩丞相轻声问道。国师只睨了他一眼,他便是明白了,苦涩在嘴里蔓延。

等到床榻上的人呼吸恢复平稳,眼皮子底下的珠子转了转,紧着着眼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韩淮的眼神没有聚焦。是发散的,带着茫然。

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要疯了,而嗓子因为喊疼,早就嘶哑不堪,没有血色的唇,张张合合,只能发出气音。看着注视着他的父亲,韩淮偏过了头,甚至将自己整个头都埋在枕头里,他才不想看到父亲,假惺惺。

“韩淮,为父……”累了。

第71章 为什么

逢春客栈, 黄昏时刻。

景文才安置好马匹,回来时就听到有人大放厥词,与陛下起了冲突。大喝一声, 便一个箭步上前,手臂用力直接将人给扔了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军营里边力气最大的。

“哎哟!”

一大团不明物体被人从客栈里面扔了出来, 肥胖浑圆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本就皱皱巴巴的衣服此刻沾满了尘土, 因为客栈所处繁华地带,门外的地上不知被多少人践踏过, 脏得很。

被甩在地上的人骂骂咧咧地爬起了身子, 长满了横肉的脸愤恨地看着抱胸站在门口的人。“你,你走着瞧!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待我,有本事就在这给我等着!我一定带人过来让你好看!”

景文皱了皱眉, 俯视着那矮胖的人,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般不长眼的人,不将其说的话放在心上,转身进了客栈。

耳尖微动, 就听到众人对方才那人的讨论。

“啧啧啧, 这方非仁, 真是不知好歹。”

“是啊, 明明已经家道中落了,还有闲心思到处闹。”

“谁不知道他, 突然得了一笔横财,还没怎么捂热呢, 就全扔到赌坊里头咯!”

“也不知他家娘子是造了什么孽, 嫁给这么个蠢货。没有钱还在外面装大款, 方才啊, 他那钱袋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没想到全是石头。我要是他早就没脸见人了!”

景文抬眼,见周晏和任毓在二楼的围栏那站着,两位主子的眼神关切,他摊了摊手,示意没事。

一旁客栈掌柜凑了过来,带着佩服的眼神,对着景文拱了拱手,说道:“那人说的话,小兄弟不用放在心上,他啊,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放狠话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景文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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