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援兵(2 / 2)
此责问岂止是当着全军的面令何珩颜面扫地,更是将其尊严踏在脚底。所有跟着何珩冲锋陷阵的人心中都不服气,然无一人敢站出来说什么。岑怀是臣,他们逼之顶多是以下犯上。可长公主是君,若是逼之便视同谋逆!
她继续道:“何珩,本公主承认你是大靖朝百年来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勇冠三军。可你恃才自傲,目无纲纪法度,先是私自挟持朝廷命官,后是以上犯下,可曾有半分顾念?需知朝廷有法纪,乡野有禁条。法为天下正义,禁为一国之安。若人人都如你这般,为国便可肆意妄为,大靖何以成国?天下何以求安?!”
何珩听此言浑身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瞬间击中,那些藏在骨子里的血液一下子鲜活起来,贯穿四肢百骸,像是久旱逢甘霖,终得所偿。
“殿下今日之言,可当真?”他拧眉反问,话语中有着旁人不能理解的殷切期盼。
刘僖姊微眯双眼,将利刃放下,转身对着身后的三军将士,郑重开口,气场
“吾愿倾此生之力,巩大靖江山,定国家法度,安百姓民生,”
何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突然噙笑,再行端正大礼,坚定道:“何珩愿此生追随长公主殿下,马革裹尸在所不惜,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等愿追随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等愿追随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军将士之豪言壮志响彻九霄,引浩然正气存天地之间,上则为星辰,下则为河岳,令人心神震驰,无法平复。经年以后,刘僖姊再忆此景,这些身染鲜血的数千将士在乱局中用鲜血为她生生劈开一条生路,将她送至那九五之尊之位。而后十年,她励精图治,时时纠己,不敢有一刻忘却这些将士,不敢有一刻忘却那日。
史记载:德敬三年一月,山南上安郡滋生叛乱,恰女帝查粮至山南关,聚壮士,揽将帅,以五千众灭数万贼寇,成山南千古一战,功绩辉煌。
岑怀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那霸气侧漏的女子身上,这一生的夙愿终有所欣慰。
刘僖姊转身亲自将何珩扶起来,对他,亦是对所有人道:“承今上恩典,加封本公主为御国长公主,赐铁卷丹书,可行参事议政,亦有诏赐册命之权。何珩,今日你退敌有功,保四方安宁,朝廷又念何家世代勋贵,为国尽忠,今特封汝龙骧将军,从四品,加帅衔,领山南关内折冲府。
“臣谢长公主殿下!臣日后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允敌寇犯我大靖一分国土!”
大靖朝自来重文轻武,似何珩这般直授帅权,封四品将,领折冲府兵权的,可谓四百年建国来的独一份。恩德重,信任沉,这便是长公主赐予何家的底气。不退缩,不推却,这亦是何珩给予长公主的忠诚。
岑怀上前几步,对何珩躬身贺喜,先前剑拔弩张在简单几句中烟消云散。
“望将军以后,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谓仁将;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谓智将,气凌三军,志轻疆虏,怯于小战,勇于大敌,谓猛将。”
“多谢岑相。”何珩恭谨回礼,这一谢不仅为方才良言,更为岑怀今日为他苦心着想,再道:“大靖有明君如此,有贤相至此,何忧中兴无望。”
帅营内,众人围沙盘而立,长公主坐于堂首。
岑怀向众人解释为何朝廷不发援兵,众人听后纷纷肃穆拧眉,都不愿相信他说的这一切。这个真相太过震撼,用五雷轰顶来形容大家此刻的心情犹不为过,帐内一时沉默。刘僖姊此前也不知此事,她未想到岑怀向她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竟还瞒着一件。但也不怪他,若是前几日她重病在身听到这消息,只怕会气的当场吐血身亡吧。
“他奶奶的,怎又冒出来一个藏兵谷!”终于,有一位副将忍耐不住,怒骂出口。
又一个藏兵谷?!
副将的话说出众人心底的声音,一个藏兵谷已经够令人头疼,若是再来一个比之更厉害的,那又是一番怎样的情形?大靖又要遭受多少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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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状元郎是个反派》
【文案】
状元郎是个反派头头,女帝选皇夫却偏偏瞧上了他。这可把一众大臣给愁坏了,害怕女帝是个恋爱脑,将自家江山拱手相让。
一日,女帝和状元郎从一张床上醒来。
女帝有感:“朕少时即位,也曾斗过不少恶臣,你倒是坚持的时间最长。”
状元郎摸了摸满是小巧牙印的脖子,面色铁青:“皇上从前也是这么降服他们的?”
女帝瞪大了眼珠子:“怎么可能!那些都是老头子,这么多年也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
状元郎从此洗心革面,立誓做一名忠臣。
大臣们喜笑颜开,觉得我皇依旧是我皇,好手段!
可是突然有一日,画风突转,状元郎提着一把长剑上朝,气势骇人。
“皇上从未有一刻真心待臣,只是三省力谏皇夫,皇上想趁此机会降服臣罢了。”
女帝看着长剑咽了咽口水,道:“其实爱卿......还少了一个理由。”
“是什么?”状元郎眼中有些期许。
“满朝文武中,数你长得最好看。”
状元郎当场吐血而去,此后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搅得京师不得安宁。
大臣们惊恐,纷纷上折女帝,咱还是当个恋爱脑吧。
女帝无奈,只好挺着大肚子跑到状元郎面前,哀求道:“要不……等孩子出来了你再反?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女帝斗权臣的最高境界,给他生个孩子当太子,看他还反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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