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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所作所为昼景看在眼里,心里的火不断飙升,升到难熬的热度,又强行冷却下来。

这和她原先设想的很不一样。

十四像是不需要她的告白,十四想要她的身子!

她头疼扶额,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这和她设想的纯纯的恋爱一点都不一样。

足足三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她按捺不住央着舟舟。这一世反了过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希望十四是因为爱而不是因着依赖和她在一起。

秋去冬来,看着停歇了一切忙碌的姑娘,昼景心头的火再没了需要压制的顾虑、借口她的姑娘年满十八了。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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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阿景师父

新年, 折云山上张灯结彩喜气浓郁,昼景做主邀请方圆百里附近山头的妖怪们一起过年,图个热闹。

高高在上的尊者请客吃饭, 妖怪们纷纷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前来, 宴席上觥筹交错, 有幸能和尊者喝一杯, 几百年后提起来都能美得心里冒泡。

新年新气象, 不管外面的天地如何日新月异,新年过去后, 山上的日子再度恢复如水的平静。

十四每日弹琴跳舞学道法,誊抄道经, 闲了提笔作画, 吟诗作对,昼景能教的都教的, 唯独剩下的那一样,迟迟不教。

知道她心里也有一点点的爱慕,十四反而不像十七岁的时候纠缠,十八岁, 是个正儿八经的大人了。

十八岁要有十八岁的样子, 她本就习惯了乖巧,那份乖巧和乖戾刻在骨子里,随心转换,她喜欢这事的发生是水到渠成的。之所以在年少时逼问,说白了是不自信。

师父就是师父,师父如天上的星辰皎月高不可攀,却又心甘情愿为她纡尊降落,任谁人生中遇见这样的人, 都逃不过。

她太好,就显得十四不够好。

不够自信,才想着先做道侣。先婚后爱也可行,起码把人绑在身边,心才算是有了着落。

两人谁也不提那事,慢慢的,昼景还以为她忘了。

就在她怀揣着一颗热心拿出十二分的认真来对待此事时,她的姑娘却忘了那心知肚明的约定,她暗暗生了几天闷气,肚子里憋着火,火气在某一日倏然爆发。

十四清楚地记得,那是芒种过后的第七天。

作为方圆百里妖怪们的老大,她有责任庇护以她为尊的小弟。昨日折云山附近来了一只妖怪,竟是上了年份的酱坛子成妖,酱坛子小姑娘道行不错,朋友还多,朋友里面最厉害的,要数那个胡同精。

没错,就是三道弯的胡同成了精。

灵气复苏,万物可修行,这得了道的千奇百怪的物种委实教十四感到惊奇。

山下的世界很多都是道听途说听来的,具体如何她不知。

酱坛子小姑娘带着一群稀奇古怪的朋友掀翻了大豹子的山头,愣是逼他提前从山大王的位子退下来,大豹子找到了十四,十四为解决此事,清早出发,一去便没了消息。

日落黄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人还没回来,昼景枯坐在桌前,脸色不大好看。

饭菜恒温,从天黑等到天明,又从天明等到天黑,月亮爬上爬下几个轮回,她的十四逗留在外仍未归。

魂灯灯火明亮,昭示着她的姑娘没有生命危险,甚至活得好,睡得着。昼景手指掐诀推算,算出十四不在折云山,俏脸布了一层寒霜。

她不知旁人养孩子是怎样的滋味,若单纯是孩子,那还简单了。

昼景莫名陷入被她养大的姑娘始乱终弃的怪圈,怎么也走不出来。

说要行那事的是她,一声不吭的还是她。现在可好,一个招呼都不打人跑没了影,昼景不愿怀疑她的十四,但过了十八岁生辰,十四似乎没以前那样缠着她了。

她烦躁挠头,烦得现出了狐形,坐在桌前舔.舐自己蓬松雪白的狐狸尾巴。

小年轻,热情似火,说没就没。她顾自苦恼,根本不敢合眼,耐着性子等她的姑娘回来。

三天、五天、七天,很快半个月过去,昼景从最初的纠结到实打实的担忧,每隔半刻钟都要瞅一眼明耀的魂灯,然后松口气,接着提心吊胆。

十四生下来就养在她身边,没见过外面的修行天地,出了白梅县一直养在折云山,她自认这些年教了她很多,不至于行走人间被骗被欺负,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一想到那个万一,她的心如被火烤,寝食难安。

附近山头的妖怪们知道的不多,只说十四和一群人动了手,最后莫名其妙没了踪影。怕受到责罚在昼景问起之时选择了隐瞒,眼看半月人还没回来,这才慌了说出实情。

昼景呕得要死,火气笼罩折云山,吓晕过去不少小妖。

庆幸的是她在十四身上放了很多保命的东西,昼景在小竹楼内徘徊,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就在她心慌意乱想下山找人时,少女精心捧着数不清的金玫瑰回到折云山。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昼景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一颗心缓缓落得安稳,安稳之际,怒火翻升,眸子泛红。

师父?

竹门推开,十四笑意盎然地捧着金灿灿的流光玫瑰:师父,我总算回来了。您是不知道,那群稀奇古怪的妖怪们可难招架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我不得不小心应对。

眼看要得手,栽进不知哪个大能留下的虚空秘境,我想了好多个法子才从里面出来,不仅如此,修为还进了一步。师父,我

金灿灿的玫瑰往下跌落,大簇大簇的花铺了满地。

花香扑鼻。

十四被抛在柔软的大床,眼里的惊讶还未蔓延开,身子被牢牢压住。

师父,你

无数的情绪堆在一块儿,昼景双手颤抖,柔情里竟带了一分狠厉,重重堵了少女的唇将她没出口的疑惑全然堵回去,指节用力,裂帛声起。

切身感受到师父的疯狂,十四被她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不该晚归教人担心,知道不该意气用事出山之前不和师父提前说好,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怎么都不敢想师父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醉今夕一口口地渡进喉咙,她神色迷离,生疏地酝酿着盛开。

忍了十八年,昼景心头的牢笼打开,火焰高涨,一个字都不说,身体力行。少女圣洁的宝地被一次次探访,内室一片混乱。

其实她早想这样对她了。做了几辈子的夫妻,早熟悉她神魂的香气,日日被这香气撩拨还得装作不动如山,昼景受够了!

趴好!

一声喑哑的呵斥,十四委屈地直掉泪,小声抽噎着,而师父根本忘了怜香惜玉,她没拿她当徒弟,而是完完全全当作可采摘的女人。

陌生的快感带着惩罚的意味如潮水涌来,她膝盖跪得发疼,不晓得跪了多久。身子被翻来折去,弄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

她不敢再喊不要,更不敢再喊师父,脑子晕沉沉。

半点经验都没的新手对上身经百战的高手,摆明吃亏的事。

她吃了很多亏。

邪火四窜,昼景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劲,心尖火种爆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能做的唯有不知疲倦地发泄这些年积攒的火。

看着她的十四脸上隐忍的痛色,前世今生,一幕幕画面在脑海回放,她指尖颤抖,下一刻却又是毫不迟疑地刺向深处:不准一声不吭离开我,记住了吗?

少女抱着她痛哭,眼泪不要钱的滴落,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说不会离开,但师父明显误会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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