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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正走到门边,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解释道:这酒度数颇高,小公子若是觉得辣,不如来一壶茶水?
斐玉尘摇头拒绝道:不用,这酒就好。
掌柜笑眯了眼,下楼后差人送了盘甜品上来。
恰好就是君墨白的最爱杏仁豆腐。
由于肉是现点现烤,上得很慢。
斐玉尘喝了酒,酒壮狗胆,在他喝下第二杯酒后,手中杯子被君墨白抽离时,他将另一只手覆了上去,醉眼迷离地问道:师尊上回还没告诉我答案哩。
君墨白的回应则是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骂道:再装,让你再看一个月月亮。
斐玉尘瘪了瘪嘴哼哼唧唧道:师尊果然是故意的。
君墨白点了点头没否认。
还没等斐玉尘装委屈,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响,听动静像是有人在闹事。
斐玉尘收了表情,正着声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这日子选的不对。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被人给打了开。
有一锦衣华服之人从外踏入,一脸惊喜道:果真是仙尊,我就知道我没看错。
第六十五章 师尊喂我吃肉,礼尚往来,
门外的喧嚣声还在, 掌柜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拱手赔礼道:实在抱歉打扰了公子清静,待处理好外头这事再来同公子赔罪, 这一顿就由我请,公子意下如何?
不妨事。君墨白道。
掌柜又说了几句,最后看了门边的华衣公子一眼,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开口将人请出去。
刚刚他说的话掌柜是听到了,但君墨白和斐玉尘都没开口, 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毕竟人是他们没拦好,闯进来的。
见掌柜为难,君墨白开口道:麻烦掌柜让人送壶茶水上来。
掌柜松了口气, 应了两声退了出去。
华衣公子将手中折扇一摊,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后笑道:李掌柜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怪不得这一十四楼越开越大。
说罢直接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坐下后还十分不客气地将凳子往君墨白身边挪了挪。
斐玉尘转头去看君墨白, 见君墨白没什么反应,心里瞬间就不淡定了。
于是开口干巴巴道:师尊,这位是?
就听那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叶陌鱼, 同仙尊是旧识。说罢将折扇往手上一拍, 转过头冲君墨白笑眯眯道:是吧, 仙尊。
嗯。君墨白冷淡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没有反应,为什么靠这么近, 为什么要笑,和个花孔雀一样碍眼。
斐玉尘在心内狂喊,边喊边小心地往君墨白那挪了挪,再挪一挪,待距离比叶陌鱼的小以后, 才满意地停了小动作。
见没人说话,叶陌鱼指着斐玉尘问道:这位是仙尊大弟子吗?说起来,当初我可是差点成了仙尊弟子。如此口吻,却听不出半分可惜意味。
斐玉尘尴尬一笑,打哈哈道:是吗?怎么都没听师尊说起。
叶陌鱼故作吃惊道:仙尊居然从没提过我么?接着又装模作样解释:也是,毕竟我同仙尊还有一段他停了话没往下说。
斐玉尘的心被狠狠抓起,一段?一段什么?原书没提及啊!!!
你是说拿着仙盟令牌威胁我娶你这段还是被我师兄打骨折躺了一年,我赔了你十株血玉昙这段?君墨白将手中酒杯往下放了放,问道。
叶陌鱼被人如此摔了脸,也不生气,仍旧挂着笑道:我看仙尊方才的反应,还以为仙尊已经不怪我了。仙尊如今这反应可是还怨当年
君墨白抬眼看了过去,眼里并无多余情绪,只淡淡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叶陌鱼神色一僵,垂了垂眼眸叹了口气:仙尊说话还是这般冷漠。
君墨白没应他。
不仅没应还将凳子往斐玉尘那挪了挪,接着将斐玉尘手中的杯子抽离,瞪了他一眼道。:想我一会背你回去不成?还喝。
背回去啊,也不是不行。于是斐玉尘半是激动半是故意地问道:可以吗?
君墨白抬手弹了弹他脑门:不可以。语中满是宠溺。
叶陌鱼看着二人的互动,捏着扇骨的指节发白,忍不住出声打断道:仙尊还没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小友。
斐玉尘有心出口,却被君墨白给扯住了衣袖,就听君墨白淡淡道:往后也没什么交集,介绍就免了。
被叶陌鱼几句话带起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抚平,斐玉尘抬起的头也低了下去,甚至还伸手挠了挠君墨白的手心,十分明目张胆。
叶陌鱼被君墨白一呛,又见了斐玉尘的小动作,一口气直接噎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小二端着茶水推开门,笑眯眯地放到桌上又退了下去。
君墨白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塞进斐玉尘手中。
茶汤翠绿,自带一股清香。
斐玉尘眼巴巴地看着酒坛。还是很想喝,喝醉正好背,抱的话就更好了。
一杯茶水下肚,烤肉也被人抬了上来。嗯,就是抬。
肉抬上桌时,酒香、茶香和肉香混在一起,直扑入鼻。
君墨白拿过刀子割下一大块放入碟中,推给斐玉尘柔声道:尝尝看喜欢不。
一旁的叶陌鱼不甘示弱地敲了敲桌,眼巴巴盯着君墨白。
斐玉尘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非常不爽。然后就听君墨白疑惑地看向叶陌鱼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以为仙尊会邀我一起。叶陌鱼十分不要脸地说。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君墨白直接赶人。
仙尊如此不愿同故人叙叙旧?
君墨白切肉的动作一顿,拿过桌上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切肉的匕首。
白色的帕子从刀身擦过,炙热的油混着细碎的肉渣沾上帕子上,上下来回的功夫就露了色。
若非看在叶老太爷的面子上,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坐在这里这么久?
晃手间,屋内的烛火带起匕首的冷光,打在叶陌鱼眼上,刺得他闭了闭眼,连带着脸色也白了几分。
他张口似有不甘,压抑着喉间怒火问道:我不可以,他又凭什么?
君墨白抬头瞥向叶陌鱼,冷笑一声道:凭我愿意。
叶陌鱼还欲再说,君墨白抬手送出一道掌风,直接将窗推开,冷风从外刮来,夹着飞雪。
君墨白冷冷道: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叶陌鱼起身狠狠瞪了斐玉尘一眼,从窗户翻了出去。
君墨白抬手将窗带上,继续割肉。
斐玉尘吞下嘴里的肉,喝了口茶水问道:师尊是不是不高兴了?
君墨白反问他道: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高兴?说罢抬手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斐玉尘的嘴角,略带嫌弃的口吻道:怎么吃个东西都能弄得满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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