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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口到床边不过几十步的距离。

斐玉尘愣是盯着屋里的摆设看了许久,都没能抬脚迈出第一步。

冷风从没关紧的门扉处渗入,里屋的人像是十分虚弱,冷风灌入,咳嗽出声。

斐玉尘回过神,抬手将门关紧,接着三步作两步走了进去。

实木床上,床帘用细绳扎起挂在床两侧,绵软厚重的被褥中堪堪露出君墨白苍白的一张脸,一头乌发散在耳后,显脸小的同时也衬得脸色不健康的白。

斐玉尘抬手将君墨白耳旁碎发拨了拨,矮身坐到了床侧。

床榻软下几分,君墨白皱了皱眉,醒了。

仿佛在心中演示了许多次两人相见情景,君墨白眼里并没有太大震惊,只勾了勾有些苍白的嘴角,语里带笑道:好了?

斐玉尘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双眼直勾勾盯着君墨白看。

君墨白坐起身,伸手抓住斐玉尘右手,双指压在手腕上给他号了一会脉后吊在胸膛之中的那口气总算缓缓吐出。

那口气缓和以后,君墨白没忍住干咳起来。

斐玉尘脸色大变,直接往床头那挪了过去,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后抬手轻轻拍着君墨白的后背。

干咳过后,斐玉尘给君墨白喂了杯水,然后起身除去外袍和鞋袜直接上了床。

他将君墨白搂在怀里,鼻尖是熟悉的冷香,怀中是久违了的温度。

君墨白窝在他胸口,双手环在斐玉尘腰上,声音沙哑地问道:是不是可以说说那件事了?

斐玉尘被这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干笑了两声准备找个话题含糊过去。

念头才起,腰上软肉被人掐了掐,窝在胸口的人抬了抬头,皮笑肉不笑道:还没想好理由?嗯?尾调上扬,声音沙哑。

落在耳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内心想法被人揭破,斐玉尘也不尴尬,反客为主道:说起来,师尊是不是该和我解释解释初见时那藏都不带藏的杀意?

漫不经心的调子,说到杀意二字时还特地扬了扬唇角,眼中流光溢彩,仿佛说的是件天大好事。

没想到斐玉尘昏睡许久,竟将丢失的记忆全全找回。

君墨白有些尴尬地将脑袋窝了回去,决定装作没听到。

结果斐玉尘又道:如果没有无忧钉这事,我同师尊早该成亲了吧。

君墨白仍旧不应。

斐玉尘又道:说起来,师尊酒量这么好,当初醉酒是不是哎,疼,疼,师尊松手,我错了,疼

第九十七章 趁机亲亲的斐小攻。

两人打闹了一阵, 双双出了汗。斐玉尘合衣下床用温水给自己和君墨白清理了身子以后,又包了回去。

出过汗以后,君墨白的脸色好了一些, 苍白的脸上起了丝薄晕,斐玉尘借着昏暗的灯火细细打量了他一会,侧过身贴了过去啃在了君墨白下巴上。

两人许久没有这样贴在一起,加上灯火昏暗,斐玉尘啃着啃着就被君墨白抬手掀开。

师尊。可怜巴巴的调子。

君墨白翻了个身对着墙, 给斐玉尘留了个背影。

斐玉尘抬手戳了戳君墨白腰上软肉,十分幽怨:师尊。

君墨白往里挪了挪,躲开了斐玉尘的指尖。

斐玉尘不死心地又贴了过去, 继续戳:师尊。

君墨白伸手拍了拍腰上作乱的爪子,声音沙哑道:再闹睡地板。

你才不舍得。斐玉尘嘀嘀咕咕地贴了上去,将快要贴到墙角的人捞回了怀里。

双手扒在君墨白腰和肩头将人转了个身,对着光洁的眉间亲了一口, 然后在君墨白出声前开口道:我就抱着你,不闹,师尊睡吧, 剩下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君墨白伸手拧了拧他腰上软肉, 皮笑肉不笑地问:剩下的事?

斐玉尘哭笑不得地将拧在腰上的手抓了起来, 放在唇下啃了啃,无奈道:我说成亲大事, 师尊想哪去了。

君墨白抽了抽手,没抽动。哼了一声应:我说的也是成亲。

斐玉尘笑,将他的五指轻轻啃了啃,挨个啃过以后,将手往自己腰上带了带, 轻声道:睡吧。

一夜好眠。

两人身子都不大好,一觉直接睡到了正午。

阳光大好,斐玉尘懒懒地伸手摸了摸窝在怀里人的后背,满足地哈了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君墨白还在睡,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斐玉尘有些想赖床,自打神魂离体以后,他已经有整整大半年没有这么抱着君墨白睡,之前沉浸在回忆中,将一开始发生的事重来一遍,倒不觉得如何。

如今醒了,心里越发的空,只想赖在君墨白身边,看着他,牵着他,赖着他,哪也不去。

他抬手卷过君墨白的头发丝,放在鼻下闻了闻,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

被人揽着,君墨白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声,贴着斐玉尘胸口,呼吸渐平稳。

一个时辰后,君墨白才醒了过来。他窝在斐玉尘怀中打了个哈欠以后将脑袋从斐玉尘怀里探了起来,往外看了一眼。

阳光正盛,是个好天气。

君墨白抬手推了推装睡的斐玉尘,催他道:起来。

斐玉尘睁开右眼瞅了君墨白一眼,抬手将他脑袋压回胸口懒洋洋道:病人得多休息。

病人除了休息,还得喝药。

脑袋被按在胸前,说话声闷闷的。

斐玉尘将人松开,一脸苦相拒绝道:我不喝。

君墨白从床上爬了起来,斜了斐玉尘一眼无奈道:谁说让你喝了。

闻言,斐玉尘松了口气,气松一半,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一手抓住君墨白衣角,紧张道:师尊要喝药?

君墨白:嗯。

斐玉尘一把将人扯回了怀里,双手搂着不让人走。

君墨白十分无奈地掰了掰他的手,道:松开。

你躺着,我去给你拿药。师伯肯定将药煎好了。说罢不容拒绝地将人塞进了被窝,拿起一旁的衣服爬了起来。

君墨白看着他说:你倒是聪明。

斐玉尘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厚颜无耻地应:自然。

楚之秋早猜到斐玉尘二人没那么早起来,因而也不急着煎药。

君墨白身子也不是药物一时能补得回来的,只不过是借着药物将伤损的筋脉温养着,让他运转灵力时不至于太难受。

因而早喝晚喝影响不大。

眼见着到了正午,二人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之秋乐呵呵地坐在院里挑草药。

又过一盏茶时间,楚之秋看着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起身将挑好的药用东西一装,煎药去了。

待煎好药,端到门前十步距离处,斐玉尘正好推开了门。

楚之秋笑容灿烂地将药递给斐玉尘后转身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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