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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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肥胖,形状看起来竟然像一只巨大的蟆拐。

他背对着姜霁北,叉开两腿蹲坐在地上,正在咀嚼着手里的东西,地上还摆着一些食物残渣。

姜霁北的目光落到一旁。

一旁的地面上,蟆拐群发出咕咕咕叽呱啊的嘈杂鸣叫声。

它们绕着食物残渣疯狂蹦跳撕扯,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至于食物残渣

那是聪叔已经被蟆拐群撕去半张脸的头颅。

与此同时,那个人形生物感受到背后突然出现的光,停住吃东西的动作,用缓慢的速度,非常呆滞地转过头来。

看到他的脸,姜霁北毫不意外地挑了下眉:果然是你,韦一心。

韦一心的脸和身体比以前更肿了,胖得变了形。

但不变的是,他的脸上依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疣粒与水疱。

韦一心的嘴边淌着鲜血,脖子上也一片血红。

他手里抓着一条人类的大腿,上面的血肉已经被他啃食了一半,露出一截森白的骨头。

那是聪叔的腿。

看到那条被吃了一半的腿,姜霁北忽然明白韦老四他们失踪的部位去哪儿了。

口味真够重的,他暗道。

韦一心放下手里的腿,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面朝姜霁北。

这时,姜霁北才发现,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种令人非常不适的灰绿色。

原本只存在于脸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已经密密麻麻地爬到了韦一心的脖子和胳膊上。

韦一心张开嘴,冲姜霁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咕呱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声,他的身体突然像气球一样快速膨胀了起来,变得比原来更大了!

韦一心张开四肢,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猛地朝姜霁北的方向扑来!

姜霁北忽然往旁边退开一步。

藏于黑暗中的池闲瞬间从隐蔽处冲出来,一脚蹬上石壁,借力纵身一跃到半空中,另一条腿带着强劲的力道,重重地横扫到韦一心的肚皮上。

被偷袭的韦一心咕哇啊地惨叫一声,狠狠地砸落到地上,四仰八叉。

池闲则稳稳落地。

韦一心张着嘴,涨鼓鼓的眼睛盯着山洞顶上,拼命地喘着气。

下一秒,他一跃而起,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姜霁北和池闲,发出咕噜噜噜的低沉声音。

真的变成蟆拐了。

姜霁北看着韦一心,突然想起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怀里。

等到韦一心再次从原地弹跳起来,朝他们的方向扑来时,姜霁北也冲了出去。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瞄准韦一心的脑门,狠狠地拍了下去!

韦一心的额头被姜霁北贴了符,整个人像是被熨斗烫了一下,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尖啸。

那是他之前送给姜霁北的,他自己画的符。

韦一心被自己的符咒镇在原地,发出低低的哀鸣:咕哇啊啊啊呱啊

他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不会要自爆吧?姜霁北皱着眉,后退两步。

池闲非常自觉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可喜可贺的是,韦一心没有爆炸。

他的皮肤本就莫名其妙地发出幽幽荧光,此时光芒更是大盛,仿佛要把韦一心包裹起来。

紧接着,韦一心的身体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变回了正常的人形。

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墨绿色的光爆闪了一瞬。

一只散发着墨绿色光芒的大蟆拐渐渐在韦一心的身后显现。

它看起来很大,圆圆鼓鼓的,身上盖着一张绣毯,绣毯边还悬挂着几个精巧的绣球。

虽然身体看上去像是要把整个洞穴填满,但它没有实体,触碰到石壁的部位并没有被挤压,而是变成了在空中飞舞的墨绿色细小光粒。

就好像是某种元神一般。

它的声囊装模作样地鼓了鼓,却没有发出蛙鸣声。

何人扰我安眠?

大蟆拐低沉的声音并不是从声囊处响起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音在洞穴里回响,显得格外浑厚。

姜霁北在看到眼前发生怪异的一幕幕画面时面色平静,听到这句却不乐意了:哟,你在安眠啊?

大蟆拐仿佛没听到姜霁北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本是蟆拐神,现在受困于此,我们相见即是缘分

姜霁北听得直皱眉头:太老套了,编剧不行。

池闲看着旁边聪叔的尸骨,冷笑了一声:受困于此?

蟆拐神绷不住了,直入主题:帮我,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姜霁北挑了挑眉,也直入主题:怎么离开这部电影?

蟆拐神顿住了:

忽然,空中传来了嘀嘀嘀的警报声。

蟆拐神的墨绿色光芒闪烁了一下,像是被翻了个面,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色块。

红色色块上用白字显示着各个语种的警告一词,检测到姜霁北的目光定在中文上,红色色块上的白字迅速全部变成了中文的警告二字。

空中传来没有感情的机械声。

【超影警告,请体验者不要做出超出电影逻辑的行为。】

池闲皱起眉,紧张地看着姜霁北。

行吧。姜霁北耸了耸肩,回想了一下剧情,问出了关键问题,我们想知道韦一心到底遭遇了什么?

红光退去,墨绿色的蟆拐神重新显现。

蟆拐神没有回答姜霁北的问题,而是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绿光。

强烈的绿光让姜霁北和池闲一瞬间失去了视觉。

等能重新看清东西,他们发现,自己和蟆拐神一起飘在村庄的空中,如同幽灵一般观看着村庄中过去的一切。

前半段过去的剧情和聪叔说的一样,蒋姓一家人惨死在韦老四为首的五个流氓地痞的手下,尸体残破不堪。

他们将破碎的尸体埋到了荒地上,胡乱堆了两个小土包。

村里人对这件事守口如瓶,硬是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但是自那天起,五人里最胆小的聪叔日日被梦魇缠身。

到了夜里,他一闭上眼,就看到蒋姓一家人站在他的床前,七窍流血,沉默地看着他。

聪叔实在没辙,只能偷摸地去找了八姨,求她给自己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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