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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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般止住,大概想起是自己先做的小动作,便硬生生转了个弯,“这大小又不适合你,我送你做什么,快还我。”

她气势汹汹,嘴上连道几句,脚都没再朝他那边挪动,大概是某种小动物的直觉,让她觉得莫名危险,不想靠近李承度。

收到她示意的动作,李承度依旧摩挲着金镯,外面刻有一圈缠枝花纹,顶端处还有几点镂空,用宝石点缀,似是连理枝。

他没有提起膳桌下她的小动作,反而道:“郡主的金镯,应不是独只。”

“当然不是。”提起这缠枝金镯,扶姣就有话说了,“当初舅舅送的还有一只扳指,用作给我未来郡马的,但是我喜欢那成套的连理枝,就让人把扳指直接改作了耳坠,就在这儿呢。”

她指着脸侧的缠枝金丝耳坠,脑袋微动,那耳坠也跟着在空中晃出细小的弧度,坠在莹润小巧的耳垂上,衬得耳畔肌肤雪白,那张漂亮明艳的脸蛋上露出生动得意的神色,“怎么样,很好看罢?”

李承度看着,道:“看不大清,请郡主走近些。”

扶姣依言走近,特意将耳坠亮出给他看。这是她的得意之作,因为这对缠丝金坠从式样到大小都是按她画出的图样所制,当初宫里的匠人见了,还道她心思精巧,与众不同呢。

李承度专注凝视几息,在扶姣准备直起身时抬手,轻轻弹了弹那摇晃的耳坠,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让人能清楚感受到他酒后滚烫的热意。不知是否扶姣的错觉,她觉得这人飞快地捏了下才松手。

她睁大眼,立刻警觉地捂住耳朵,“你做什么?”

李承度倒似疑惑般,“未做什么,只是觉得这耳坠很好看,与郡主相配。”

是吗?扶姣总觉得李承度之前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最终只道:“那当然,这可是我亲自画的。”

李承度颔首,又顺势夸赞了两句,同时,把玩金镯的手一收,将它置于掌心,朝前递去,“那是我会错意了,还给郡主。”

扶姣犹豫一瞬,本是担心李承度故技重施,便用指尖小心地挑起金镯,生怕他又突然捉住她。

李承度显然并没有这个打算,静静看她收回镯子,戴上手腕,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好似先前在桌下使坏的人不是他。

收回金镯,扶姣心中大定,毕竟这是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舅舅的礼物之一,晃着它看了看,问李承度,“你不上榻歇息么,怎么就坐在这儿?”

李承度道:“在这小坐片刻。”

扶姣喔了声,在室内走了几步,似在打量这陈设一新的居舍。

窗侧的阳光虽然被遮了大半,但依旧晃眼,她走过去将窗合上。这儿本是赵凤景的屋子,初时奢华得很,处处都是金玉摆件,李承度入住后移走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如今简单得很,外室内室都一览无余,唯独那一个大书柜是不变的。

李承度和她一样,都很喜欢书,平时都见他往外奔走忙碌居多,想来是以睡前看书居多,她划过一排书,想找本感兴趣的。

扶姣来回踱步间,李承度就倚着座背,应是酒意上涌,额头泛疼,便微微后躺,阖目抬手揉额。

“郡主。”他忽然出声。

怎么了?扶姣回眸用眼神询问,听他道:“可否请郡主为我倒杯茶?”

换作他人,扶姣当然不理会,但看在李承度平日精心照顾她的份上,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就轻松应了。转头为他倒来冷茶,扶姣看他指节曲搭在杯沿,饮下大半杯,敞开的领口处喉结轻滚,莫名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不觉呆呆看了几息,连李承度的问话都没听到,好半晌回神,“什么?”

“我方才说,要更衣歇息了,请郡主回避。”

扶姣含糊唔一声,不知怎的为方才的出神有点心虚,可不能叫他看出来,“你去里面更衣就是,我又不会偷看,找到书后很快就走。”

“郡主确定吗?”

“当然。”扶姣不满,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偷看吗,一个男子,有甚么好看的哼。

李承度应声,从座上站起,“那就恕我无法招待郡主了,要取什么书,郡主自便。”

扶姣道一声好,看着他绕过屏风进内室,回头继续挑书,目光从书卷上一带而过,都不知在看什么。

屏风后,李承度开始解衣,许是饮酒的缘故,动作比平时更慢些,不疾不徐地将剩下的领口解开,脱下外裳。

他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身姿笔挺,舒展开时,从背部到手臂的每寸肌肉都极富力量感。平日从锦衣下看不出甚么,但若亲眼见到此景,定能清晰感受到那种充满爆发力的危险。

换好深色里衣,李承度再度出现时,发现扶姣已经坐在了位上,手旁放了三本书,眼神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

仔细辨别,才发现那张小脸粉扑扑的,白里透红。

“郡主……”他才出个声,扶姣就惊雀般站起,拿过三本书,“那你快点歇息罢,我也要回去了。”

说罢,不等李承度回应,就步伐匆匆地离去,如同来时一般,身影迅速消失在院外。

李承度收回目光,移向书柜,才发现从那个角度,稍微不经意,就可以觑见那道更衣屏风,虽然看得不清晰,但大致的轮廓应没问题。

些许诧异后,思及小郡主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他眉头微动。

…………

扶姣脸上的热意回房后久久不散,往榻上一扑就把脸蛋埋了进去,好半晌才露出脑袋,脸依旧是粉的,乌亮的眼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随意地一扫,就不小心看到了那画面,只那一眼……他应当没发现罢。

扶姣有些心虚,但没过几息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那只是无心之举,也怪不了她,何况他是她的下属,整个人都是她的,看看又怎么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自我暗示下,扶姣很快平下心来,红晕渐褪,戳了戳小金镯,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本来是去兴师问罪的,还想斥他当时桌下的大胆,不知怎的到了那儿就全忘了……

唔,那时候他应当也是有些醉了,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扶姣想了想,决定大度原谅,毕竟作为一个好主公,不能总为了点小事同下属斤斤计较。

若有下次,再罚他好了。

如此胡乱想了许多东西,扶姣也没捱住午后的困倦,缩进被褥中,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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