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2)
他才从狱中出来,本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此刻又状似疯癫,引得过路之人纷纷侧目,不多时,一个消息传遍京城。
安平侯疯了!
离王府上。
撵走驸马与安平侯之后,安抚了许久,江倦终于不发抖了。
我好丢人。
江倦闷闷地说:只会生气,不会教训人。
薛放离握住江倦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揉着发红的指尖,不是给了他一巴掌。
江倦摇摇头,不够,应该再给一巴掌的。
薛放离看着他,而后殷红的唇扬起,无声地笑了笑,夫人与人动起手来,当真是威风。
威风是威风,可手指也是真的疼,江倦垂眼看看被握住的手,睫毛也跟着耷了下来,神色有些发恹。
薛放离淡淡地开口:怎么了。
犹豫了好久,江倦才轻声问:王爷,侯爷说的这些事情,你真的做过吗?
无风是不起浪,但也许只是捕风捉影,江倦对王爷是信任的,可这一刻他又莫名有点不安,想要确认一番。
揉弄手指的动作一顿,薛放离低下头,神色之中的晦暗一闪而过,他的语气却温和不已,你觉得呢?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道:你信他的话?
江倦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想听王爷说。
他仰起头,眼神清透又干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王爷,与你有关的误传太多了,我不信安平侯,我只信你。
往日都是薛放离把江倦往怀中按,但这一次,却是江倦主动环住了薛放离,他的额头贴在薛放离的怀中,江倦很轻很轻地说:王爷,你就告诉我吧。
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呢?
自己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方才他是真的想取安平侯的性命,那些事情,他也真的做过?
对于从未做过的事情,薛放离热衷于提起并试探江倦的反应,他喜欢看江倦为自己挣扎不休,也喜欢看江倦对他满是爱怜。
可这些事情他做过。
薛放离没有立刻搭腔,江倦等了好一会儿,疑惑地抬起脸,催促他道: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啊。
本王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腔,却又忽然想起方才在他怀中睫毛晃动、欲言又止的江倦,薛放离话音一转,漫不经心地问江倦:刚才你在想什么。
本王道取安平侯性命的时候。
江倦一怔,诚实地回答:那会儿王爷你好吓人,不过
薛放离眼神沉黑,不过什么。
江倦对他笑了一下,眼睛也跟着轻轻一弯,不过我就猜到你只是在吓唬他,侯爷太讨厌,话也太多,就该好好吓唬他一下,免得总是说三道四。
不是啊。
不是在吓唬。
薛放离双目轻阖,许久,他才平淡地说:既然相信本王,又为何要问?
江倦一愣,啊?
薛放离垂下眼,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倒是好听,你不信安平侯,只信本王,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询问本王?
话音落下,薛放离拂开江倦的手,面无表情地落了座,江倦看着他,抿了抿唇。
王爷好像生气了。
他就不该多问的。
江倦后悔不跌。
王爷
江倦试探地唤了一声,薛放离只是撩了撩眼皮,神色疏离又冷淡,并没有理他。
你生气了吗?
江倦不安地问他,但问完他就反应过来只是一句废话了,否则王爷早就把他拉进怀里坐着了。
果不其然,薛放离并不应声,江倦叹了一口气,他思来想去,只好说:王爷,刚才安平侯惹我生气,我怕你担心,就没有和你说。
我心口好疼。
江倦装模作样地按了几下心口,眉尖轻轻蹙起来,痛苦不似作伪,他恹恹地说: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再帮我揉一揉?
少年方才气成那样,浑身都在发抖,自然会不舒服,薛放离望他几眼,还是伸手捞过江倦,把他抱坐在怀里。
薛放离的手松松地放在江倦的腰侧,好似当真如他先前说的那样,在顾忌这截腰过于细瘦,不堪一折。
江倦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他把脸藏入怀里,声音模模糊糊的,抱怨得又轻又软,王爷,你再用力我也不会被折断的。
你可以用力,我好抱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久之后,咸鱼卷哭哭啼啼:你这么用力做什么啊?好疼。
王爷:不是不会折断吗?
1出自《增广贤文》:命中注定有的东西,始终都会有;命中没有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了。
第79章 想做咸鱼第79天
江倦一心替自己澄清,浑然不觉这番话有多么的暧i昧。
薛放离垂下眼皮,再用力也不会被折断?
江倦点头,嗯了一声,你抱这么轻,是没吃饱还是不行啊?
指骨明晰的手指倏地掐住他的下颌,薛放离抬起了江倦的脸,少年眼神倒是无辜,可这张嘴当真是可恶,薛放离淡淡地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江倦:啊?
他才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用力地吻了过来,江倦这才听懂他的意思,可为时已晚,他在一片黏腻与潮湿中,只能徒劳地承受属于薛放离的气息。
这一回,薛放离再按着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揉动,滚烫的温度让江倦觉得自己几乎要化掉。
你、你别弄我腰了。
江倦气喘吁吁地侧过头,开始推薛放离的手了,薛放离却问他:不弄你腰,那弄你哪里?
只要别再揉他腰就好,太痒了,江倦牵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讨饶似的说:给我揉这里。
绸缎轻薄,薛放离的指尖轻轻压下,好似能触及那细嫩的皮肉,他漫不经心地揉了几下,盯着江倦红软的唇,又缓缓地开了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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