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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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他从前看到的位置,坐着熟悉的身影。

他走到俞一承面前,在他对面坐下。

桌上立着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插着只白玫瑰。

一盘蛋糕被推到他面前。

这个不太甜。见他盯着蛋糕,俞一承开口。

谢祺依言拿起勺子开吃。

虽然他刚刚并没有纠结甜度问题,只是在想,自己刚好没吃晚饭。

顶上装了小灯,外栏已经关上,俞一承继续,如果你想在这里画画,没有人会打扰你。

谢谢。

俞一承单刀直入,他也不废话,匆匆吃了几口,拿出画袋就开始。

笔动了几下,却又停滞下来,久久不前。

有问题吗?

没。

他凝视着画,头也不抬。

但明显是在发呆。

可以和我说说。

他瞟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眼神明显疑惑。

俞一承主业从商,虽然涉及艺术行业,鉴赏水平不低,但是和设计这件事本身应当相距甚远吧?

说出来会好点。俞一承声音平和。

也没什么,最近在看那个调香师之前的资料,还有他以前的作品,他用笔在画纸边角画了一个小圈,都很静,很绵长。

这一次的香水却很烈,很锋锐。

反差太大,你觉得不像一个人创作的?

不,他垂下眼沉思,不是

他是个很有个人风格的调香师,我能感受到。

与其说是相差太大,不如说,是浮出了水面,或者褪下了一层纱。

嗯?俞一承似乎很感兴趣。

我以前喜欢类似的宁静的香水,但它们就是很沉,他开始回忆,但这个调香师的作品就是像潜在幽静水面下,在往上长,越到后面,这种感觉越强烈。

那这一次的作品是破水而出了?

谢祺抬头,看见俞一承正专注地望着自己。

他好像在笑?

谢祺晃了下神,思绪拉回来。

有一点点,是这个感觉。

但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不急,还有时间。

嗯,该我上场了。

他朝俞一承示意,施施然走下去。

今天他一直在弹一些平缓的曲子。

就像思绪在慢悠悠地游走,时不时呆一下一般。

一遍又一遍,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来回滑动。

怪可爱的。

俞一承心底突然涌出来这么句话。

虽然谢祺偶尔刺人得很,可是到底还小。

比如这种时候,就有种不期然的天真。

这种天真他自己大概都没意识到,却叫俞一承捕捉到了。

直到弹完琴回到座位上,谢祺盯着画布,还是睁着眼,凝视着手上的笔。

有点呆。

别太紧张,放松一下。

俞一承推给他一杯柠檬水。

哦。

谢祺的话又少了起来。

先把它放在一边,俞一承摁住他手里画笔的另一端,和我聊聊,好吗?

好。

他不假思索回答,有点像还没回过神来。

一个私人一点的问题。俞一承的手没松,声音倒是轻了,你只接受情人关系吗?

当然,他脱口而出,上回我就和你说过了。

如果俞一承还要问为什么那他不想回答。

他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心思。

就是个人习惯,哪有那么多有交代的。

是同时和多个人你不在乎同时有几个人,只需要性关系吗?

不是。这次他回答得更快,直接皱起了眉,思索一下,又补充,健康风险。

只是因为健康风险,心底并不抵触?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越界了。

谢祺抿起唇不说话。

但是俞一承已经看到了他的抗拒。

他抽回画笔,俞一承握了个空。

如果你和情人彼此专一,俞一承换了个说法,那不可以视作恋爱吗?

我不谈恋爱。

谢祺把手缩回,只手腕搭在桌上。

他吐出这几个字,就闭上了嘴。

是因为邵连吗?俞一承也收回手,你怕了?

是也不是,和你没关系。

他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前世的大部分日子他都是在一个和他同样的,轻浮的圈子里。

合得来就一起,不行便分,彼此从不越界。

也不会过问对方的想法。

俞一承这样问他,他应该是要生气的。

他想走了。

谢祺捏了下玻璃杯,被冰得一颤。

对不起。

但对面男人的道歉好像很真诚。

居然让他没把话说出口。

那天我说的俞一承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不想聊了。他生硬地打断。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还呆在这儿不动,任由俞一承一步步逼问。

但至少他不能再让俞一承说下去了。

我还没吃饭。他扯了扯嘴角。

他得走。

这么晚了,你一直没吃东西?谁料俞一承直接皱起眉头,想都没想就开口,我陪你去。

按照他一贯的做法,他是要拒绝的。

但直到俞一承径直过来替他收好画拎起包,他也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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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谢祺莫名其妙就上了俞一承的车,又莫名其妙跟着他来到一个餐厅。

餐厅装潢典雅,旁边还立着一架钢琴。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和俞一承吃饭,整个一层几乎空无一人。

俞一承替他点了小虾仁。

是他上次喜欢吃的菜不错。

但他瞧着俞一承没有问他的意思,略带不悦地开口:

我要吃辣的那个。

说是不悦,但也只是声音扬起来一点,尾调拉长了一点,连眉头都不皱,倒像是一种趋于亲昵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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