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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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现在这样黏黏糊糊的。

祺祺?还真把他当小朋友?

他抿了抿唇, 并没有出声纠正。

因为守在俞一承旁边的人已经哇啦哇啦说开来:

你就是谢祺?的确是久闻不如一见

那人眼里的惊艳毫不遮掩。

谢祺是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好看的资本的, 前世也听惯了赞美。

但让俞一承的朋友这样看着, 他陡然觉得不甚自在。

他没见过这些人。

但这些人好像早早听说过他。

他们均是光鲜亮丽的打扮, 即便盯着他也不显得失礼。

所谓人以群分,一看就是和俞一承同阶层的人。

也就是和他格格不入的人。

他简要打个招呼,不愿多留, 却被一人拉住。

听声音,这就是刚刚和他打电话那人:

谢祺, 这人也知道自己和他不熟,稍显迟疑, 但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别怪我多话, 我和俞哥认识十来年了

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嗯。

谢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眼里波光流转, 面上却平静得惊人,连声音都没什么波动, 似乎丝毫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

那人反而来了点劲:

你他好歹为了你忙上忙下的,还和家里弄得这么僵

面容白皙的青年微微蹙起了眉。

他眉形细长,稍稍拧眉时相当明显。

见这人卡住, 他微微点头: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会劝他收手的。

言下之意,是对他这番疑似谴责自己的话有点儿不满。

这人估计也是没见过这样冷淡的小情人,面上显现出怒气,但一想起俞一承和眼前青年关系,不由得压下了火气:

那就麻烦你照顾他一下要我帮忙开车吗?

谢祺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男人不知是不是醉懵了,任由他和自己朋友说话,自己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还正正经经靠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听得很认真似的。

看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替自己多说几句。

谢祺又瞪他一眼。

这一眼好像又让俞一承醒过了神,凑过来就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谢祺:都醉迷糊了还想着亲他。

一旁的男人:也不看看是谁把他心上人叫来的。

这一亲,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在主动,旁人也就看得分明。

于是那人收敛了声音: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替他着急了

这么多年的朋友,万一他拉低了谢祺对俞一承的印象,那可就是好心办坏事。

没事。谢祺轻言细语,大概是刚刚那一亲把他的心亲软了些,他那点不满烟消云散,甚至主动问询起来:

你说的,他因为我和家里闹矛盾是怎么回事啊?

咳,没什么。这人后知后觉想起俞一承的嘱托,只后悔自己一时嘴快,老一辈总有点封建么,想着什么包办婚姻的那当然不可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如此,像是谢祺这样的人,别说是老一辈,在平辈里,也鲜少觉得他和俞一承能长长久久的。

但这人识趣得很,约莫也看穿了一点谢祺的心情,把那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一并咽下到肚子里,只面色异常认真:

你也不要有负担,难得他这样主动对一个人他爱怎样怎样,你坦然接受就好,他也没想过让你付出任何回报。

看来他们的确是老朋友。

谢祺为这人态度的变化挑了挑眉。

身边的男人好像又清醒一点,主动环住他,凑近他的脖颈。

没法继续聊了,他拉了拉俞一承的手,先跟我回去,别在这里闹。

俞一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费劲思考了一会,站直了身体。

这人的确是醉得有些狠,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莫名有点可爱。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和在场的人作别,拉着身边的男人上了车。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开俞一承的车。偶尔他会想开车,俞一承就让他兜一圈。

前世他还玩过赛车。

但是在俞一承眼皮子底下就别想撒欢了,这男人只会提醒他慢慢开。

像眼前这一回,男人拧着眉头向后靠在座位上,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不是外边落雨的缘故,车里的暗香浮动得越发明显。

是俞一承给他量身打造的那款。

驾驶座对他而言宽大了些。

调整座位时他心里出现一种被俞一承往常的气息包围的错觉。

自己今天怎么回事?

雨打车窗,车厢里流淌着钢琴曲。

仍然是他曾经弹过的那些,从未改变。

俞一承微闭着眼,看来是不太舒服。

只是车里的琴声似乎把他唤醒了,然后他便一直偏头凝视着谢祺。

看什么?

你好看。

喝醉了酒的男人突然肉麻起来。

眼见着人似乎还想凑近点,他立即出声警告:

我在开车,你好好坐着,别晃。

俞一承竟真的坐得笔直,盯着车前的吊坠发呆。

直到谢祺把他搀上楼,他也没有乱动,配合着青年,令人十分省心。

谢祺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醉了。

这个怀疑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打消。

这男人一进门就把他抵在门上亲吻。

烈酒的气味直冲口腔。

他偏了偏头,怎么也抵不过,只得仰着头应了,细细密密的。

俞一承就乖觉下来,任由他主导。

还不错。

就这么磨着,他们一直从客厅到浴室又到了卧房。

好不容易一切都打理完毕。

谢祺躺着都累,狠狠瞪他一眼:干嘛弄成这样。

这男人大概是被热水浇清醒了,眼神恢复了平常的清醒,扣着他腰的手也恢复了平常的力道。

挣不动。

我没想到你会来。细密的吻落在耳边,我好高兴。

要不是你朋友一直打电话我才不会去你是不是和他们说过什么了?

没,俞一承的吐息瞬间僵住,他们只是知道你的存在。

那今天怎么回事?

男人又闷闷地不说话。

我不能听么?谢祺抚上他的脸,声音含着软刺,辛辛苦苦过去接你一趟,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

不是,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人略显无措,他一听便知。

说。

他翻过身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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