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下江南上(1 / 2)
有着一身的气血加持,完颜凉虚满脑子现在只有一个字“杀”,不光是要杀了阿赫比,自己的杀父仇人,还要杀掉身周一切的,一切的该死的汉人,汉人真的是该死,占据了这么大片的山河却只能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们匈奴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够坚持着发展到现在,到如今,大汉那羸弱的战斗力实在是有些让他们看不上眼,试想,若是这么千年的时间,这么一片土地全部都由他们匈奴细细耕耘,大汉有着匈奴人根本不敢想象的耕地,那些耕地,足足可以养活千万的人口……
但是其实完颜凉虚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国家的发展绝不仅仅是只有经济与军事,匈奴人的军事天赋绝对是在这个世界上顶尖的,像是西域诸国,东瀛那些小国,他们的战争在汉人看来就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而匈奴人却能够在一穷二白的情景下,发展处这么一直睥睨天下的军队,战胜大汉这么多年的积累,实属不易,所以完颜凉虚有着这样的考量其实也不无道理。
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武夫,不然要是匈奴人都这样想的话,他们此生都不会有击溃大汉这么一个庞大的国家的可能。
匈奴与大汉唯一差的地方那就是底蕴,什么是底蕴?
是文化,是风俗,是人民的素养,是资源,还有大量的科技。
这些通通都是大汉领先与匈奴人的地方,说实在的,若是匈奴人仅仅想要靠着武力就将大汉击败,实属痴人说梦,理论上来说,大汉有着不下十种方式,用来击败匈奴这个国家,消灭这个民族,只不过实际上的操作来说,没有那样苛刻的条件,并不能做到而已。
但是眼睛所看到的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完颜凉虚亲眼所见,这么一片大好山河,让这群汉人在自家窝里丑陋的内斗中渐渐腐坏,百姓没有上进的心,成日所想只有明日能抽几首好牌,过几天能吃一顿好饭,再过多久能赚多些银子……
嫉妒,无话说,全部埋藏在愤怒之中。
真的交上手,完颜凉虚发现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阿赫比也不过如此。
自己趁手的铁鞭因为太过惹眼并没有被他带来,因为今日发现阿赫比实属巧合,他有着一群同道中人,他们在大汉燕地多地的隘口都有安排眼线,所以一旦发现了阿赫比那幅打扮的人:年轻,柴刀,重要的是瘦弱,阿赫比那样瘦弱的男子为何能够在死人堆中进进出出实在是让他们无法理解,但,只要是发现了,他们就有各种方式可以传递到各处匈奴探子的手中,让他们知道阿赫比出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能够为了杀这么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但是……论隐匿,论卧底,这个世间应该还没有什么组织能够有着超过天机阁的能力了。
自大无比的匈奴人那样的信奉武力,从来没有机会真正领略到天机阁的真正厉害之处,而天机阁当然也没有心情去让他们特地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冠绝天下的情报能力。
所以与完颜凉虚一起进入大汉的几十名匈奴人,目标整齐划一的匈奴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早早地就被天机阁掌握的一清二楚。
而到如今天机阁也没有真正出手的原因,是因为天机阁一直都在调查他们这群匈奴人入汉的真正理由,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不是没有人懂,只要是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一切就还在掌握之中,而且不是所有的天机阁的驿卒都是擅长战斗的。
在知道了这群匈奴人的目标是一个刚刚从镇北军东线大军中退下的一个将士之后,天机阁还特意去查探了一下那人的履历。
结果就有了后来的天机阁的消极怠工。
……天机阁消极怠工其实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而已,但是似乎所有看到了那封关于这名刚刚从军中退下的“老卒”的信息的人,似乎都是一种想法:虚假。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那份血淋淋的履历堪比曾经出现过的江湖魔头,仅仅就在杀敌数那一项的记录上就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共计三千六百二十四人,这是他从军五年的履历。
所以饶是让这些平时以机械、高效的天机阁的驿卒们看来,他们也是觉得相当的不真实,所以也是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想要看看这位神仙究竟是怎样惹了这么一群匈奴人,又是怎样五年杀了三千多人的……
完颜凉虚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潜伏足足数月,到现在总共手上也只有一个人的性命,而且当时要不是有同僚相助,在不将自身战士血脉激活的情况下,他还真不一定是那个大汉军人的对手,他现在被气血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有斩杀面前之人。
双槊被他舞出了花,叮当的打在阿赫比摇摇欲坠的破烂柴刀之上,感觉每一下都有可能让他那柄柴刀脱手飞出,但是偏偏他就这样的坚挺,每一下都能够堪堪的挡住。
完颜凉虚不在意这些,按照他的进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消耗对方,然后找准了对方的破绽,最后给上致命的一击。
对方的刀法不过如此,完颜凉虚这样笑道,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这样的刀法他真的是见得太多了,他手上的镇北军的人头没有二三十,也有十七八了,许多都是用着这种看起来一点灵性都没有的刀法,然后不管如何,都用着相同的路数对敌。
听闻这就是当年大汉军中的一位相当出色的将领创出的,被称作军刀八法:劈,削,扫,拨,掠,奈,斩,突。
听闻那位将军也是一位刀法大家,总结出了世间刀法的最根本的八式,然后用着这八式的稍加变换,变成了后来汉军之中最为流行的刀法路数。
完颜凉虚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刀法,之所以对之嗤之以鼻那就是因为他当年就是在父亲的逼迫之下,一直在按着这种路子来练习,一直到了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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