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下江南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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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刀法的路子怎样评价呢,在完颜凉虚看来,这是一种绝对中庸的法子,为何在军中这样的适用,那就是因为习武和杀敌其实是两种事情,参了军目的就是杀敌,上阵杀敌自然要取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刀就是单兵作战时,表现最为出色的一种武器。

由此而诞生的战争,只要能够让士兵有用水准左右的刀法,就足以占据极大的优势,而这些将士,多数……都是没有那个习武的资质的,让他们来运用这种简单的刀法,最是合适不过,攻守兼备之后,还相当的速成,很多征军之后的新兵不到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要上阵杀敌,像是枪法或者弓法,这些需要日积月累的训练的长兵,绝对是他们难以掌握的。

但是说到底,这也只是留给平庸之人使用的刀法,他在练习了几年之后,在掌握了刀法的一些真谛之后,他就发现,这种刀法实际上是限制了他的进步,所以他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这种刀法,在阵上不知道多少人是用着这样的平庸刀法被他斩落马下。

善使一双长鞭,状若铁杵的长鞭,由精铁制成,单个重达十五斤,配上他那傲人的臂力,造成的杀伤力实在是难以想象,通常都是他铁鞭抽在人身上,那人就只有倒在地上抽搐的份儿了,若是真的抽中了要害,那就是当场毙命。

但是……他的父亲,却从来看到他在舞动他的那双铁鞭之时,都会严厉的批评他,说他基本功都没有掌握,怎么能够触碰这种仅仅只是靠着蛮力的武器。

长鞭在他父亲看来就是一种单靠蛮力的武器,钝器一流,实际上都是对于力量的补正强过技巧的。

每次他都会被父亲严厉的批评,他总是不服气,所以自己还特地摸索出了能击破这份刀法的一些个特别的技巧,特地演示给自己的父亲看,为的就是让父亲哑口无言。

果然他的父亲看过之后只是再也不会提起,任由他去练习他认定了的鞭法,只不过每次看到之后都会默默地摇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实际上让完颜凉虚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成就感。

他是相当尊敬自己的父亲的,在它看来父亲就是他的英雄,他的一生都想要追随父亲的脚步,为着匈奴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让自己的荣耀,在自己生命的逝去时,高傲的燃烧。

父亲为拯救将军而死,完颜凉虚认为他是死得其所。

但是报仇却是两码事。

他将长槊用着他那独到的鞭法舞起,虽然长槊因为长度的原因,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快,但是世间兵器自然也有其存在的道理,长槊便是一寸长一寸强,舞起来之后,那恐怖的范围,那令人窒息的压制力都让完颜凉虚有着难以想象的快感。

对付这种平庸的刀法,关键就在于压他的中路,这种刀法的劈砍实际上都是为了他的杀招所做铺垫的,这是完颜凉虚相当清楚的,父亲当年为自己演示的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法,自然就是这样的道理。

所以首先,用着长槊,就跟对方拉开了距离,尽量将招数的幅度减小,为的就是给对方出招的压力。

长槊不是一种防御性兵器,所以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长槊如龙,盘根错节的鞭法配上长槊的锋利,几乎每一下都是要直取对方的性命。

柴刀是什么,完颜凉虚笑道,对方果然只是吹出来的战斗力,他真的是不信有人能够用这种破烂的,练兵器都算不上的东西,斩杀那么多的人,更可气的是,自己的父亲似乎就是死在这人的手下,这让他胸中一直卯着一股气,他要阿赫比,这个愚蠢的对手,被自己羞辱至死。

他当然不是单打独斗,在他一开始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他就已经传信出去,刚才趁着大家都不注意,一只他们独特的令箭早已窜出,此时身后他已经知道,城门那里的同僚们此时已经赶到,那些匈奴汉子此时都身着大汉军人的衣装,但是从他们的脸型,以及身形上,似乎都能够看出他们身为匈奴人的共性。

匈奴人大都是扎着辫子的,很多都是直接剃了光头,只留脑后一个辫子,他们的头型一般都是相当立体的,尤其以颧骨高,脸型瘦长为特点,下颌以及嘴部突出,听说这是因为他们常食肉类,咬合力非同寻常的缘故。

那群匈奴人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完颜凉虚与阿赫比缠斗,其实心思已经看向了远处,因为对方已经有着三个似乎就是镇北军的军官正在小心翼翼的逼近,镇北军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其实也都是各自州县之下,最为出色的一群战士,自然是知道镇北军是如何杀敌的。

隐忍、配合是他们的标签,所以不能有一丝的放松,但是阿赫比,只要是有人单独迎战,他们便不会插手,这是来自匈奴战士的尊严一说。

各个摩拳擦掌的,似乎正等待大干一场,此时的街道终于是空无一人了,似乎是在那几位远在校场的军官授命之后,那些普通的官军直接是离开了此地,组织起了普通的秩序,维护城中的治安,这是他们只能成为官军的原因,要是三三两两的面对匈奴人,官军的战斗力绝对是不够看的,光看那身形就知道了。

完颜凉虚用着别叫的中原官话,像是在高傲的宣誓,对着面前的阿赫比说道:“你不过如此,如今你项上的头颅就归我了,我一定会拿你的头颅祭我父亲的在天之灵,然后献给单于。”

完颜凉虚狂笑不止,身后的匈奴人似乎也是如此,他们大笑不止,像是看着一个待宰的羔羊。

但是他们眼中的阿赫比却笑了,说了一句他们不太确定的话。

“你们一起上吧。”

他笑着,笑的无邪,却让匈奴人感觉到了无限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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