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女织云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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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迎出来的是一个和宋可遇年纪相仿的女孩,白净的脸皮,五官不怎么出众,但笑容十分和煦阳光。

宋可遇悄悄放开了织云的手,和女孩打招呼:“你好,中午就是我们和你联系的。”

“你们好!”女孩带他们到图书馆外的咖啡厅里坐下,介绍道:“我叫吕妩,还在滨城大学读研究生,也在学校图书馆兼职做管理员。我还在工作中,只能请你们来这里了,不好意思。”

“是我们麻烦你了,那就长话短说,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小铃铛的情况。”宋可遇忙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吕妩问。

宋可遇看一眼织云,可她只是垂头不语,只好自己答道:“你听说过织云吗?她是小铃铛的母亲,这位就是织云亲戚的后人。”

“哦,是这样,”吕妩和善的一笑,“那很好啊,小铃铛以后能多个亲人来祭拜,我很高兴。”

织云一旁含混的问了一句:“花姐她,还好吗?”

“什么?”吕妩没听清,宋可遇忙道:“能给我们讲讲花姐......就是你太姥姥和小铃铛吗?小铃铛他......是怎么过世的?”

吕妩抬手看看表,语速略微加快道:“我太姥姥过世时我还没出生,我只是听我姥姥和妈妈讲过一些。小铃铛是我太姥姥的养子,一次在后山挖野菜,小铃铛不小心踩到了野地雷,炸断了双腿,我太姥姥到处借钱,最后还典了家里仅存的几分地,才勉强保住他的命。可家里也实在家徒四壁没了指望,只好锁了老家的门,带着我姥姥和舅爷他们三个孩子,去外乡讨饭。大概讨饭的路上太艰难,小铃铛就死了。为这件事,我太姥姥一直到去世都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向她托付小铃铛的故人,所以我们家的传统,一直到我这儿,还是每年清明,都要连着小铃铛的墓一起祭拜的。”

“那什么时候方便,可以带我们去祭拜一下小铃铛吗?”宋可遇问。

吕妩的手机响起来,她歉意的说:“找我了,我要马上回去了,真不好意思,不过我明天可以请假带你们过去。”

宋可遇也跟着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叫了她一声,笑着问:“还有个问题,我们听说后来你家老宅总是着火,是什么黄皮子报仇,有这回事吗?”

吕妩闻听马上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你说的是后来买了我家老宅的白经纬先生家吧,早年乡下地方线路不好,总停电,冬日里干燥,蜡烛之类的明火引起小火灾也是常有的事,村里人以讹传讹罢了。”

“那怎么说起你家老宅下面有黄皮子老窝?”宋可遇问。

“这个也说来可笑,是我太姥姥出门讨饭前,把小铃铛亲妈妈的一件遗物埋在了院子里,回来后又挖出来,随着小铃铛一起葬了。不知被村里哪个眼尖的看见,传出这样的闲话。那是一面铜镜,大概猛一看,像个地洞吧。”吕妩急急说完,用手摆出个打电话的手势,匆匆跑回去了。

宋可遇皱着眉,疑惑的问织云:“你留下了什么遗物吗?你死前见过花姐?”

停顿了半天,织云才惨白着脸,心不在焉的问:“你说......你说什么?”

宋可遇只好又问了一遍。

织云摇着头兀自向停车场走去,边走边说:“我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没有见过花姐,我没有,我没有。”她越说越快,渐渐蹲下身,泣不成声。

宋可遇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只好先带着她回到了公司。织云全程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那只无奈的左手只好勉为其难抬起来,指挥着他们从私人车库搭乘直升梯,回到了总裁办。

一进到办公室,冉不秋的神识便从肉身上脱离出来,极为优雅的活动了一下腰背,坐在了办公桌后自己专属的转椅上。

宋可遇扶着织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织云把玻璃杯握在手心里,略微缓解了一些惨白。

宋可遇觑着她的脸色,试探的问道:“织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织云咬紧牙关不做声,握紧水杯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

宋可遇无计可施,有些着急的还欲再问,冉不秋那边先开了口:“她说与不说是她的事,就如要不要找儿子也是她的事,这是她的夙愿,若她都不介意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冉不秋只是不耐烦听宋可遇啰嗦,可对织云而言,却不啻为一计激将法,她双手覆面,指缝中簌簌蜿蜒出泪来。“我对不起花姐,也对不起小铃铛。”

宋可遇在织云身旁坐了,伸手将织云揽进自己怀里,抚着他的背,缓声说:“慢慢说。”

一旁的冉不秋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织云深吸一口气,“我没想到那时花姐连续来找我,竟然是因为小铃铛......炸断了双腿!我可怜的儿子啊!我居然每次都假装不在,让门房把花姐打发走。我没脸面对花姐和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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