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本身就是光,会暖人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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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病人,年龄、症状、术前检查、还有药物过敏反应?”榆次北一边往手术台走,头也不回的点名。

“石敞圃,你来答。”

“是。病人女性,47岁,症状髌骨粉碎性骨折,做过阑尾、半年前做过半月板手术,这一次是被电动车快速从侧后方超车导致病人自行车侧翻,病人当场单腿跪地,造成髌骨粉碎性骨折,无任何药物反应,一切正常。”石敞圃快速做着术前等一系列手术随访的相关说明。

说完,榆次北彻底进入工作状态。“好,那我们开始。”

“体位?”

“仰卧位,对骨折区域进行放射线摄取,确定具体位置。”

“碘酒消毒?”

“已消毒。”

“切口?石敞圃你来。”

石敞圃凑近病人受伤的位置,思考片刻。认真总结:“病人的骨折面积较大,且之前做过半月板三度手术,现在她的半月板破损严重,受伤的是同一只腿,所以前侧切口和近侧较为适宜,显露较横切口充分,至术后切口与骨折部分不易发生粘连而影响屈曲功能。”

一问一答,白色阴冷的手术室白炽灯光照在榆次北的脸上。

清隽的目光清澈严峻,额间渗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手上快速的动着,每一步有条不紊的指导讲解。

头顶的白炽灯很热,散发出来的热源照在男人白皙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清冷。

不断有护士给榆次北擦拭头上的汗,男人不敢有一丝丝懈怠,长期站立的脚后跟和腰身都有坠裂的痛感,他稍稍动了动脚下的位置。

发麻的脚后跟如重千金,这段时间他的确囊括了手术室的大小工作,试图用忙碌去麻醉自己这颗忍住而不去打扰的心。

原来身体也是会告急的,男人脚下暗自攒劲,示意护士退旁,招来两个小家伙凑近看。

施翊看他额间不断渗出的汗液,主动揽下。“你休息几分钟,缓一下这一段我来带他们。”

榆次北没有逞强,手术室上一点点分神都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

他稍稍往后退了点,换施翊主刀。

男人靠着墙,借助外力试着让身体放松。

手上没了手术刀,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些,蹙着的眉心平缓,像是暗夜的星辰撕开了一道口子照的璀璨些。

施翊的气场没有榆次北那么强,成天笑嘻嘻的跟谁都自来熟的二。

两人心理上的压力缓了之后,心里一直紧绷的那跟弦宽泛些,没了最初的拘束。

“看好了我不像你们教授那么变态,我现场指导没有即使提问的习惯,你们带着脑子认真听就好。”施翊的声音不似榆次北圆润朗朗,暮霭沉沉。

他的嗓音偏轻快,不是那种字正腔圆男低音也没有逐字逐句的散漫,而是轻快张扬的语调。

“好了,现在咱们探查和清理关节腔。看到没,这个位置切开皮下组织,向上翻开皮瓣。”施翊反手握着掌心的手术刀,刀柄隔空对着髌骨骨折的位置,点给两人看。

“病人髌骨损伤严重,骨折块的分离较大,两侧的关节囊和股四头肌扩张部的撕裂也很大。”一边说手上一边动作着。

“将近、远两端骨折块拉开,进入关节腔。显露、探查股骨前面,彻底清除关节内积血、骨碎屑以及骨折块间夹有的软组织。”

手术室争分夺秒,时间在汗水和每个人有条不紊的忙碌中悄悄流逝。

相比手术室里慌张,地下停车场这边的两人显然显得肆意散漫很多。

女人手指撑着车门,情绪不明。

驾驶座上的乔卿璇时不时的看着她,情绪保持沉默。

她不开口,她也不问。

给足了私人空间的尊重,令祖凝动容。

默了片刻,她嗓音微微哑的开口冲着她一笑,不好意思的说:“抱歉,今天影响你心情了。”

“这么见外呀?成啊,那我权当你欠了我一次喽。”乔卿璇娇俏的声音里带着点可爱,灵动、活泼。

明媚的耀眼,不像她只是死气沉沉的一潭死水。

一颗石子掷下去,半天都激不起一点水花的沉闷。

女子压抑的目光很沉闷,撇着眼,失落的情绪如无线放大的因素,无时不刻不在凌迟着她的内心。

祖凝手指穿过发丝,双腿蜷曲反手抱住了自己。

脑袋靠向副驾驶,眼神空洞的看向窗外。

擒着的一抹冷笑,很渗人,却更嘲讽。

是啊,嘲讽一个厌恶家庭羁绊的人,说好要孑然一身的人,却在一段关系未开启,不明朗的时候便处处是陷阱。

就像说好不过成自己厌恶的那个人,可终究还是成为了那样的人,她无声地笑。

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明知只要心不动,任何人都不会对她产生束缚。

可她还是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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