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谁愿不见光明(1 / 2)
【没有人愿意死撑,负重前行,那样太累,可总有人要踽踽独行不得安宁——祖凝!】
“对。”许妈妈柔和的笑,看着她坚定的说。
没有利益关联的对谁好,太难得,那是从心底的馈赠,无关其它。
于是,她记住了,一记就是好多年。
她仰着头,太阳西沉的余晖晕染了天际,远处红蓝镶嵌的霞光晃亮了人眼,大片大片的卷积云层层叠嶂。
远光落日霞凤飞,江月倾倾映我心。
大片大片的光,晕成小小光圈落在她的脸上。晚霞透过额间的碎发落在眼睫处,每眨一下总落下一层细影,粼粼微光都成了暖色。
嘴角下意识弯成一道弧度,她抬起手,五指微张,浅浅余光顺着指缝落在脸上。
她倏地一声笑出了声,很轻的一下,好似气音。
“凝丫头,你怎么在这?”
“许妈妈?”她回头看着许院长从福利院走出来,团着大片大片卷积云的天空又亮又晃眼,她看着她从万丈光芒中走来,一如当年初遇那天。
她落魄不安,遇见她遇见善意,细想就没叫什么好怕的了。
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对着她祖凝粲然一笑,瞬间心情变得明媚。
“真的是你啊,我刚刚听门卫说看到你在外面我还不信呢?”许院长看到她有些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为什么不相信呀?怎么,我就不能来吗?”祖凝撒娇似的挽上她的胳膊,亲切的蹭着她的胳膊笑得没心没肺,她眨了眨眼睛讨喜的问:“许妈妈是拐着弯的骂我好久没来了对吧?”
“你呀,工作忙就不要总往我这里跑”话虽然这样说,眼底掩饰不住的高兴很浓,嘴角上扬可见是真的开心。
祖凝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一手挽着她,一边往里边走边说:“许妈妈,你怎么总是那么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希望我来,希望的要命,我人来了,你倒不诚实。”
“臭丫头,你心里默默知道就行,就不能放在心里吗?”她吣她,说着要去接她手上的东西。“你呀,这张嘴这么多年来一向是不饶人的。”
嘴上说着,却心疼的要去帮她提东西。
“哎呀,不重的,我来就好。”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每一次来都要给我和孩子带东西。”许院长真心感谢的说。
“我的心意嘛,也不多。”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余晖中拉的老长,气氛温馨又和谐。
许院长陪着她把东西分给小朋友,祖凝每一次来都会陪她们很久,耐心出奇的好。
小朋友们很喜欢她,总爱围着她,“祖凝姐祖,祖凝姐姐的叫。”
“孩子们很喜欢你,这么多年你这张脸就跟逆生长似的,有多少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唯独你一直没怎么变。”
她握着玩具的手一滞,一闪而过的落寞快速在眼底划过闪瞬即逝。
“许妈妈,你这是偏爱的一叶障目了吧!你看看我这黑眼圈,还有眼角细纹哪里没有变化?你们可别都这么肆意的夸我,夸得我都快不知道天高地厚。”
许院长失笑,满眼无奈四目之下皆宠溺的笑,太过温暖。
“你呀你,总有话反驳我,我说一句你就有十一句等着我,伶牙俐齿。”
“许妈妈,就算我是伶牙俐齿那也是你惯出来的,不好吗?”
两人有说有笑,氛围好不融洽。
祖凝每次在来这里内心都会特别放松,性子故而活泼了很多。
没有压力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她承认宿馨茵的话让她内心有了波澜。
那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一袭风骨,清风揽月,翩翩公子,郎朗清逸,怎么会这么多年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她本就是慢热的人,别说经营一段感情会让她无从下手,如今这位“前女友,”疯狂来袭,祖凝承认榆次北破了她债台高筑的心防,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更让她踌躇不前。
一想到那个女人用着了解、习惯、掌控的语气说着她和他的曾经。
那个她进不去,也不想进去的曾经,就让祖凝心里烦闷。
的确,当今天的宿馨茵有备而来,在一次次交手之后,她没了筹码,只剩下茫然和发懵。
“祖凝,祖……凝。”宿馨茵叫着她的名字缓缓重复。
“嗯?”她木木发呆,愣愣的问她。
“坦白讲我想过不止一次你有什么特别,我想了无数个理由都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宿馨茵习惯性的淡笑,像极了富家小姐对话清贫女子时的孤傲和随意。
每一句都让她感到不舒服,彻彻底底的不舒服。
“他清冷,他一身傲骨淡漠泠然,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倨傲的活着,让所有人都猜不透他的悲喜,尝不到他的凡尘所向。”她寡淡的声音下,是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的宿命。
有些空灵,听得她心尖一颤。
其实她身边不是没有人为了热爱,为了喜欢认真且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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