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他愿意(1 / 2)

加入书签

【他愿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了她次次破例。不过他很贪心,他从不求岁月安好惟不相见。他只愿余生相伴,岁岁常相见——榆次北!】

一个心满意足,一个满脸写着,‘日了狗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

安衿笑意清浅的看着他,心有余悸的石敞圃下意识连连后躲。

就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刚刚让他着了道。

十分有心理阴影的人,默默思考要怎么远离这对母子,真爱生命,保护石敞圃。

王炸组合,他现在像不像案板上的小池鱼,太无辜了,石敞圃苦哈哈的想。

哭兮兮,啊……他要回家找妈妈。

江湖险恶,江湖险恶呀着!看看魔怔的石敞圃陷入极度不正常的自我怀疑中,满脸惊悚。

抬手没拍到他肩膀的安女士,看了眼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温柔放下,笑出了声:“好了小伙子,阿姨先走了,今天谢谢你,有空跟你老板来家里吃饭呀。”

‘呵呵,吃饭,吃的什么饭,断头饭吗?’石敞圃惨歪歪的想。

说着安女士弯腰,眉眼低笑觑了眼坐在位置上清风朗月的榆医生:“儿子啊,既然没有生气,那这周末记得一定要回家吃饭哦。”

“知道了,您回去慢点。”榆次北起身送人

“不是阿姨你早说啊。”石敞圃说着向前欲再拯救一下。“老板,老板。”

“小伙子祝你好运鸭。”安衿朝着他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瞥了眼跃跃欲试的人榆次北懒洋洋的松动脖子,将笑未笑的征求石敞圃的意见。

“怎么,你要跟着我妈一起走吗?”

“老板,我觉得你还是继续生气好了。”

“嗯,我是该生气。毕竟……”男人话音一顿,口罩下唇角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弧度,“我是个没有同情心又冷血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板。”石敞圃委屈哀嚎。“老大,求轻饶,求放过,求关爱,求虎摸。”

榆次北恶寒的耸耸肩,一副没眼看的惨状,当真惨烈。“舌头捋直,好好说话,再不正经,本草纲目照顾。”

“啊?”石敞圃张着嘴巴,半天不敢吭声,所谓母子一条心,是这个意思吗?

这腹黑,祖传的吧!

轻率了,轻率了,哭唧唧~

想起往事,他面上浮起一抹笑,刹那间柳上眉梢,人约黄昏后的极致落在男人身上变得微妙,细微的光景在时光里被无限放大。

星星点点的暖意,是这个世界给你的馈赠,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瞬间温暖的不得了。

常言,父母是孩子一世的债。

从出生到如今,血缘不断,念想不断。

即使没做父亲,仿佛也有了一丝感同身受。

如果,是他和所爱之人的孩子受了伤,他一定也要拼尽一身全力护她周全。

那不仅是香火的延续,更是爱的传承,哪怕万无一失,也如坐针毡,共情不至于冷血,但共情一定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榆次北头疼的想。

“榆医生,我知道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你也会如旧。但我这里不安,我总怕会不会因为我的任一一点疏忽,让他有丝毫不适。”

“我知道这也许不合规矩,能不能请你满足一个父亲的私心,让我安心。”他一字一句说的诚恳,榆次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立场说不。

如果角色互换,如果是他们的孩子,只怕他做的不会逊于这位父亲。

定了很久,他站在那脊背挺的很直,昂着头,一身清辉,月明星稀。

他没动,那男人也不敢贸然。

半晌,他玩笑着劝慰:“是啊,是很为难。”

话音一滞,那个男人猛地一怔,希望落空,面上是掩不住的失落。

“可如果真的能让你安心,就当是广结善缘吧!为一个人,集一身功德,来日所想所念,皆有为。”他低声,喃喃的说。

松动的心,有了一道口子,像暗藏的朱砂,明烛照人。

负手而立的男人,声音里藏着微微哑。久久才道出一声,“好。”

他没转身,只留下一句:“放那就行。”

“谢谢,谢谢你榆副主任。”身后人对着单手抄兜的男人深深鞠上一躬,“那就拜托了,谢谢,真的谢谢。”

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也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成年人的选择,从来就不是简单的。

这一弯腰,敬畏的不仅是医生这个职业,更是他对孩子的一片心。

父母赤忱热血丹青,不变的唯有信仰和热爱。

这一刻,榆次北的内心有点沉重,紧抿的唇微微绷着,余光瞥向桌上的红包。

在中国,红色一向代表喜庆,鲜艳的红在视觉上冲击了他的瞳孔,清醒中沉沦的感觉,放纵也放肆。

他徐徐转身,握着红包。

刷得一下,重力拉压下的开门声,像一道口子拉扯他的记忆,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男人快速爬着楼梯,朝着顶楼天台走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