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为营,怎会让她错付(1 / 2)
【如果认准一个目标,那么就遇事要忍,出手要狠,善后要稳——榆次北!】
看着她莫名转动的眼神,眼底写满了对榆次北是个好相处的人,持很大程度的不认同。
榆次北耸耸肩,心道:‘看吧,看吧,世界对好人就是有这么深的误解?别人叹我太腹黑,我看别人太良善。’果然,东坡和佛印的故事,就是这么来的!
榆次北默默喟叹,终究是错付了呀!
外人是就算了,亲人居然也是?
想到那一晚从忆未央出来。
忆未央是一家全国连锁的高级会所,需凭借特定的会员身份才能进入,保密性极好。
榆次北来过几次,榆枫虽然爱闹,到底是从榆家出来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楼层不同,招待的客人自然也不同。
故而每一次只要带着他,他们便不会去很闹腾的声乐场所,显然今天因为某人心情不好,事出有因。
代驾去地下停车场开车,两人不愿意多跑,便站在风口里等着。
站了好一会身上的味道才散了些,细闻的话还是有的,榆次北一向不喜欢这些味道,总觉得声色犬马会失了本心。
对于洁癖严重的小少爷而言,此刻眉心狠狠拧着,也不说话,面上算不得太好。
他一贯清冷自持,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发火,亦不会大声质问。
只会像现在这样,红唇微抿,眼底没有多余的情绪,目无暇视的盯着点前方,也不搭话。
榆枫站在他身后,少年单手握着字帖,姿势笔直的站着,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那眉头越蹙越深。
“啧,啧,啧,差不多快能拧死一只苍蝇吧?”榆枫自言自语的说。
懒得搭理某人的揶揄,大厅前色彩斑斓的灯光洒照,晕染在小小少年身上,倒影在地上被拉长的侧影,显得他高挑有型。
年纪轻轻便有了风韵二字,整个人气质刚柔并济,清冽干净。
小小年纪站在那,便是这样一副绰约姿态,长大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拜倒在这位的西装裤下。
他托着下巴好奇,认真打量。
榆安两家费尽心力养出来的孩子,大体上正统,行事上果决,外形俱佳,涵养翩翩,就是不知道将来“情”字一事上可能幸免?
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姑娘,又或者是哪家姑娘会被这小子坑?榆枫忍不住浮想联翩。
到底是亲亲堂弟,小小年纪心思就深不可测,不知道将来遇见他的那个女孩,是幸还是不幸?
他双手抄兜,踩着前面人的影子慢悠悠的往前走,榆次北剃了他一眼,多年默契,便知道他这样是有话要说。
索性,他不开口,他也不着急。
一个和一个比耐心,他是脑子抽了什么疯,要和榆次北比耐心?
‘果然,榆枫啊,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爱在某人耐心的边缘疯狂试探,他还比你小,你无不无聊啊?’俗话说的好:“吾日三省吾身。”榆枫很认真的进行了一番自我解剖,笑着摇头。
“喂,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至于吗?一会回家,你不洗澡啊?”
少年四平八稳的声音在夜色里缓缓流淌,淡淡的有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味道太重,容易起疑。”
“嗤。”原本还觉得他少年老成,这话说的也倒就是个孩子。
“怎么,你真以为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回路也开始衰退了?你以为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老爷子不知道我们去哪了?”
他玩味的声音有几分试探,像是在打量眼前少年的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
玩城府,玩心计,玩内涵,榆家又有谁会比谁差?
果然,话音刚落,榆次北一直扬着的唇角稍收,转而眼神顺着他自上而下的打量,那表情有几分看白痴的味道,让榆枫有几分受伤。
他这是,被秒杀了吗?
“爷爷知不知道,那是爷爷的智慧,我们怎么做,是我们的态度。明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依旧让你出来,那叫舐犊情深,如果一味拿别人的纵容去当做放纵的砝码,那不是智者所为。”他顿了一下,一直平稳的语调,忽而抬高。
“李宗吾老先生说:笑骂由他人笑骂,好坏我自为之。”
明明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是骂人的,更没有说一句重话。
他脸颊却觉得火辣辣的疼,榆枫低着头,掩着唇笑。
终于有些明白父亲常常在家中念叨说:“他这个堂弟哪哪都好,天资颇高,待人接物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就是楷模中刻出来的范本。”
榆安两家家世渊源,两家老爷子亲自教导出来的产物,果真不可小觑。
自然,眼前这位少年 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则朽木不可雕,那都是扯淡。
真正的聪明是放在人群里,不会一眼觉得鹤立鸡群,单拎出来,并不觉得特立独行!
果然啊,字字珠玑。
再看,他依旧如先前那样,没有一点变化,不矜不傲,不显不露,淡定平和中透着一股贵气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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