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生活,谢谢你(2 / 2)
“不能否认,当今医疗难的课题从未在根本上解决。”
“的确国家每一年政策的倾向,在医疗中投入的大量研究和科学领域的深度发展都需要钱,但是落实到每一个老百姓的身上不乏仍然存在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今天的祖凝犀利,直白。
此刻,她不是谁的朋友,谁喜欢的人。
她是一个职业媒体人,身上该有一个职业媒体人该有的良知和底线。
作为社会群体为百姓反应的窗口,她应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是行业的一根标杆,一个道德的基准。
所以,她必须是公正的。
祖凝眼底的澄澈,一如当年,进这个行业时,向所有新人宣誓过的那样。
敢质问,敢表达。
“有些科室门口没有良好的秩序和规模,包括医护人员的素质本身都是我们需要关注的课题。”
她说的很慢,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榆次北报以同样的尊重,拿起笔记本有规律的记录着她假设性的问题。
“榆副主任不说别的,就拿贵医院ct科室举例,大约是去年,我去过ct科室拍片,一个显著性存在的问题无组织、无纪律、态度差,造成一定程度的人员拥挤。”
男人蹙眉,显然是在过滤这一问题。
“方便具体说说吗?”
“当然。”
“贵医院ct科室门口没有安装病人呼叫铃,本身医护人员日常上班佩戴口罩,不去考虑每个人嗓音大小,和医护人员当日的心情,医院这样一个公开场合,吵闹是必须的,假设我上述阐述的两个问题存在,必然病人一定听不见叫号。”
“假使听见,每一次叫号,围观病人一拥而至,不仅不利于空气、健康、安全的传播、也不利于交通的疏通,这个责任到底是谁的?病人的吗?”
不太好的体验感,让她不太愿意去回忆那日的经历。
“如果不是病人的,那么请问,当医护人员颐气指使的对着病人不耐烦时,这个责任算谁的,医护人员的吗?”
“也许,这不公平,毕竟医护人员也很辛苦,可以规避的风险,为什么不考虑?”
“说过要强调平等就医,就应该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能做到绝对平等的基础上,相应平等总是该有的。”
“医患矛盾,这些年为什么逐渐严重,不可否认的一点,细枝末节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成败。”
“那天还发生了什么?”男人指尖的笔轻点桌面,严肃的问。
“什么?”祖凝茫然。
“我问你,那天还发生了什么?”榆次北目光如锯,看着她的眸子悠悠变深。
警醒提点的目光挥洒泼墨,很浓,很重。
往事无须多提,这么多年,是她信奉的准则。
先前的冷静,迅速变得犀利。
“重要吗?已经过去的事情,有必要再去翻?”她凉凉看了他一眼,淡着声音问。
尖锐的目光,偏执去看她。
像是一道极光照进玻璃反射出来的绚丽山河,一瞬间光彩四溢。
不管汇集到那儿,非要去寻一个着力点。
她偏头,透过他的目光看向身后,他身后是万千灯火汇聚而成的夜舟安。
光彩、斑斓、灯火、明亮,不管从哪个方向去看,这个城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人烘托了这个城市的光彩。
有明亮的,就有暗淡的。
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也会好好存在这个世上,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肆意生长,繁·殖,得以成形。
“其实,我挺理解的。”她笑笑,放下手中的笔,双手环绕用力抱紧自己。
她自己没有的东西,不该去苛责别人。
“人嘛,谁没有家人、亲戚、朋友。但是有些事情便利要分时候,要分轻重,要懂分寸。”
“也许做医生的有些做惯了办公室,去哪都是绿色通道一路便捷,会忘记那些因身体不适而提前多少天预约挂号,天不亮就要赶着来排队就医人的感受,忘记了他们错过上午的就诊时间,在你们午休的三个小时里需要在这个没什么温度的长椅上带着早上从家带来的干粮,眼巴巴的等着医生下午上班。”
“一个行业的口碑,行医治病,救人济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博学而后成医,厚德而后为医,谨慎而后行医。”
“也许曾经不够懂,也许疼痛不适的时候也希望有绿色通道,我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相反这些年采访、写稿、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社会真不是一开始预想的那样,浸入繁杂易,回归本心难!”
涓涓如流水的声音,淡雅朴实。
华灯初上的办公室里透着点淡淡温馨。
一个站在柔光下,温柔且坚定,另一个匿着光,沉着且大气。
榆次北目光如洗,闪亮的眼眸里透着太多隐藏的情绪深而浓。
她知道他有话想说,他不说,她也不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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