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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点难为情,但庄宴还是重复道:我喜欢你。

陈厄没吭声,呼吸炽热急促,他低头亲吻庄宴。

他很少听这样的话,所以也想不出来,什么才是正确的反应。

既然不太会说,那就多亲几次。反正庄宴又软又烫,甜得像一块糖。

陈厄控制不住自己,半天才把人放开。

庄宴甚至被咬破了,怔怔地伸手碰了一下唇上的伤处。

却没生气,他仰起头,又很乖地开口:以后我可以每天都说给你听。

仿佛被高热和酒味信息素烹傻了似的,漂亮少年眼睛溜圆,讲着直白热烈的情话。

陈厄低低地嗯了声,心脏酸软得像是被泡开了一样。

小宴。陈厄喊。

可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蹭蹭庄宴的脸,轻碰Omega的耳垂。

希望一直被庄宴喜欢下去。

但是又觉得,现在就已经足够。

像他这样的人,从幼时到现在,连被喜欢的经历都很贫瘠。所以只要获得一点点,都觉得非常珍贵。

他不自然地说:等下我带你去洗澡。

嗯。

睡前再帮你一回。

可是说好的帮庄宴,竟然变成了互相帮助。

因为庄宴虽然体温很高,但依然凭着直觉敏锐地发现,每当自己说一句喜欢,陈厄就会放下一点戒备。

再多说几句,就能获得一种特权。

只要不越界,庄宴想做什么都行。陈厄眉心蹙着,纵容地任他胡闹。

其实庄宴也不确定该怎么来。

但陈厄反应很克制,这让他觉得放松。眼眸半闭睫毛低垂的Alpha,侧脸线条隐忍,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英俊。

最后庄宴被用力吻着,陈厄又狠又压抑地亲他,呼吸潮湿急促。

这回结束之后,他连指尖都没力气动了,所以接下来陈厄什么也没做,只是把人带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热水浸过身体,仿佛有一种抚慰人的温度。庄宴虚弱得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安安静静地泡在浴缸里。

水汽蒸腾氤氲,丹桂的气息怎么也洗不掉。好不容易恢复一点体力,他大腿发着抖,勉强跨出去。

擦身体也是Alpha代劳的,庄宴成了一只疲惫的树袋熊,完全没法自己站稳。

回到卧室,庄宴将枕头分给陈厄一半。

陈厄枕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又把庄宴往自己这边搂。直到气息交织,连信息素也缠在一块儿。

庄宴从下午折腾到晚上,困倦极了,很快就陷入梦乡。

十一点五十八分。

全天无休的快递机器人,终于在少将宅的庭院外,跟408完成了递送。

而三楼卧室的灯已经熄了。

408难得举棋不定,试探性地给主人的光脑上,发了一条消息。

半天也没回复。

于是408得出结论,好像已经没必要再去打扰了。

它带着这盒姗姗来迟来之不易的避孕套进屋,关门落锁。

第二天早上,抑制剂也送到。庄宴按着说明书,给自己补吃了一片。

他状态比昨天已经好了许多,但信息素的浓度依旧很高,因为第一天没及时控制,所以还是不方便出门上课。

小秦同学宽慰道:嗨呀,我帮你请假,笔记你随便参考。这都是小问题,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庄宴:谢谢。

然后发了张猫猫比心。

为了庄宴的热潮期,陈厄又把假往后推了几天。

人可以不去军部,工作可不能不做。于是白天的时候,他都带着光脑,在庄宴身旁待着。

庄宴被热潮期弄得脆弱无助,几乎完全没法离开Alpha的体温和信息素,几乎每时每刻都要被陈厄碰着。

连他自己都觉得麻烦,但陈厄没抱怨过,还把沙发让出大半部分,供庄宴舒服地躺在自己身边。

翻阅资料和文件的时候只需要一只手,于是陈厄用左手覆在庄宴后脑,帮他按揉耳根和后颈腺体的地方。

蜕去那层带刺的硬壳,陈厄只对庄宴一个人,展露出藏在骨子里的温柔与耐心。

庄宴被揉得又痒又舒服,也许小猫被挠后颈皮也是这种惬意的感觉。

课程视频看到半截,他就睡着了。醒来时陈厄还在工作,眉梢眼角显露出几分锋锐的意味,可是目光移到庄宴身上的一瞬,又柔和下来。

对了,陈厄说,之前竞赛,你的作品上传了吗?

早就上传了。庄宴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问:陈厄,你是不是在忙工作?

不忙。

光脑屏幕上,开着跟庄晋的对话框。

用来寻找走漏的量子生命的俘虏,已经按要求被押送到中央星。按照之前的计划,庄晋得赶紧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几个细节敲定好,庄晋就匆匆下线。

陈厄把屏幕切到监控录像上,垂眸说:小宴,过来看一眼。

被子窸窸窣窣地滑下来,庄宴爬起来,下巴磕在陈厄的肩膀上。

屏幕里的画面很熟悉,是他那天买蛋糕的地方。他的书包落在地上,原本站在一边排队的小黄毛,连忙蹲下去帮忙捡。

陈厄把画面定格,速度调慢。在0.25倍的视频中,庄宴清晰地看到他的动作

先从口袋里拿出疑似抑制剂的药盒,然后快手快脚地交换,直接塞进庄宴的书包里。

动作熟练得不行,像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种事。

是他。庄宴说。

你认识吗?

庄宴摇头。

陈厄又揉揉庄宴的后颈,说:我知道了,明天找人去查他。

第50章 漂亮话

黄毛青年一开始还想死扛,梗着脖子说自己不过是看庄宴不爽,仇Omega,想随便整整他。

毕竟明洲钱都到账了,拿人手短,万一没管好自己的嘴,说不定以后还会跟明家结仇。

后来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结的仇,可比明家大多了

对面可是军部少将。

边境杀神。

而他竟然给陈厄的Omega下药,妈呀,这跟小明少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说陈厄跟庄宴之间,只是塑料的,标记与被迫标记的关系吗?

眼看再不坦白,自己就要背上牢狱之灾,黄毛青年憋屈地低了头,交代出另一头的主使者。

是明洲让我这样做的。他说,他出钱,我出力,也没打算做别的什么,只是想给庄宴一点教训。

为什么要教训?

谁让他当众不给小明少面子。

可就算是交代了,这也是违法行为,得看守所走一遭。

黄毛蔫头耷脑,后悔得要死,怨自己干嘛非得趟这浑水。

凭着黄毛的口供,警方开始继续联系明洲。

但这一环就麻烦多了,虽然是私生子,但明家毕竟家大业大,坐拥一整个规模庞大的律师团,可以跟警方扯皮扯到天荒地老。

消息传到庄宴这边,他怔了怔,想不通明洲为什么非得这么针对自己。

但陈厄语气很淡:无所谓,要教训他,有的是机会。小宴,你别生气,等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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