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幽会(2 / 2)
男子问:“是因为那个混蛋?”
尽欢拿被子的手抖了抖,叹息道:“他?确实教会了我一些事情,比如……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休得再提。”
男子又道:“可曾想过,再去试着爱一个人?”
她脸上登时晕起一片红润,埋下头去刮茶叶片子,手在动,可眼睛没看着:“太浪费精力了,我还是想完成事业。”补上一句,“还有,那个人,我不承认爱过他,那是一种□□裸的侮辱,也是我人生的污点。”
“好好好,以后不说了。”男子眉宇间顿显一丝难以觉察的失落,但再此等心境下仍能细心地发现,尽欢说那句话的时候,神色里竟有从没有过的娇羞,于是问:“可我不信前一句,你怕是已经心有所属了罢?”
一声微小而清脆的杯盖碰击声牵出一霎的死寂,尽欢手心出了些汗,端起茶来欲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与面前之人是无话不谈的,可这次她并不想透露一点心思。一来,有教训在先,她现在不确定某位仁兄的心意,更不想为自己徒增困扰;二来,面前之人这么些年一直未明白地对她说过什么直接的话,要么是她想多了,要么不是,如若不是,也不能伤害他,失去一个朋友。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她起身。
“要我送送你么?”
“不必了,你现在是朝廷的人,与我同路恐有跟踪,小心为妙。”
尽欢出茶馆时,仍在回味琢磨着刚才的对话,心头浮起千万个疑问,未等想透,沉溺其中,差点绊上一跤。摸摸自己胸口顺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到拐角处,黑暗中闪出一个人影来,一把把她拽进了小巷尾。
她吓得面如死灰,狠狠地咬了捂住自己嘴的手一口,要往出跑喊救命,却被从背后抱住,耳边听得一声:“哎哎,是我。”
尽欢收声定睛一看,想也没想给了他一记拳头:“要死啊,大半夜的!我还以为是鬼呢……”
沈扈无奈地揉着自己的手:“你见过这么帅的鬼么!本来只想逗逗你,没想到你胆子小成这样,还又凶又狠……”
尽欢惊魂未定,道:“你做什么藏在这里监视我?”
沈扈问:“监视谈不上,你半夜出来幽会我还不能八卦一下了?说说罢,那里面谁啊?”
她闭口不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扈背着手跟在她身后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说呢这段时间我们大昭第一贪官怎么消停了,原来是另有一手打算啊。”
“你怎么会知道?”她吃惊,“卑鄙,你偷听!”
沈扈道:“我很无辜啊只听了几句,我也是金记茶馆的常客,为什么不能去喝喝茶?”其实是跟金老板打了招呼,扮成小二送茶进去。
“谁大半夜喝茶……”
沈扈不说话,给她一个眼神。
尽欢无奈地说:“好罢。你知道也无妨,你现在管不着我……”往旁边一凑,“也舍不得管我。”
沈扈心下一动,偷笑,故作正经地道:“我可管不着你,因为啊,你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大事咯!”
“什么意思?”
“给你带来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讲。”
沈扈故意不说,绕到前面去:“你求我啊?”
尽欢朝他屁股踹了一脚:“我这个人最讨厌卖关子。你说不说?不说我踢碎你的屁股。”
沈扈哭笑不得,道:“行行行。”
尽欢凶巴巴地道:“快说。”
沈扈笑道:“圣上要召你回去呢!”
尽欢又惊又喜,一瞬间的神态是瞒不住的,沈扈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本来不愿意尽欢再度回到朝堂与一大帮人作对,可是今天听到她还在经营生意,就知道她心中还存着执念与热情,只不过是在等待契机返朝。
她想这么做,便顺了她的心意,没什么不好。反正自己也莫名其妙跟着高兴。
纠结这许久的问题,也算有个完美的结局。尽欢回朝,重新开始。
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眼前却似乎有一片光明。
沈扈目光跟随着前面步履轻盈甚至蹦蹦跳跳的尽欢,变得温柔简单起来。
“那个什么,顾大人……啊不,尽欢,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