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2 / 2)
“你跟他说,”富二代拿出自己最后的耐心:“除了给傅宁安奔丧,其他的事不用舞到我面前来——明白吗?识字吗?认人吗?听得懂普通话吗?要我拿他的土鳖葡萄牙语跟你再说一遍吗?”
那群人听见这种傅少爷嘴里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面面相觑,不敢接话,那个大哥快哭了:“那我们拿什么回去见您二叔啊?他命令了,我们必须得好言好语把您哄回去。”
“你这叫好言好语呢?”富二代指着女房东的方向:“你把我房东打晕了这么五花大绑,还当着她的面斗地主,这叫好言好语呢?!那我跟你这叫什么,甜言蜜语呗?”
“……”
“就你这智商,”富二代说:“也就跟傅宁空混了。”
知道傅小少爷很能骂人,真没想到这么能骂人,这、这到底是跟谁学的?傅家哪有这种王不见王的主?!
那群人今晚不仅被威胁,还被羞辱,就这么走了,甚至极度没有绑匪的面子,只能这么骑虎难下地站着——完全忘了女房东还在他们手上。女房东怀疑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人质,因为他们的手已经忸怩不安地在后面挠屁股。
富二代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也没底,如果他亲爱的表哥丁昊月在北京有动作,傅宁空一着急,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他二叔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脑残,把女房东一路扛到北京扔在他爸面前,富二代也不觉得稀奇。
江尧国际是江尧市唯一一家五星级,总统套房温湿适宜,然而这群人就跟他这么僵持着,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富二代的背后微微出了冷汗。
女房东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他们想起自己来。
正在此时,富二代的手机响了,在这样的气氛下,极有可能是张催命符。
她白着脸,几乎屏气凝神。
富二代比她更紧张,如果这个电话是傅家打来的,几个小时之后,女房东就会出现在北戴河。
他强装冷静,强迫自己看了一眼。
game over,他想到。
富二代把电话举到那群踌躇不定的人面前。
“认识吗?”
那群人点点头。
“我没回北京,他可回北京了,”富二代握着嗡嗡作响的手机,像握着一块金牌令箭:“你们这会儿在江尧跟我闹,那边动静可比这边大多了,我体贴你们是我二叔的人,张总跟丁昊月可是一头的。”
这电话是谁的不好,偏偏是那位张家大少爷张宋。在他们那种人的圈子里——还有什么比已经自立门户的豪门长子更可怕?!
“对不起,”那人的汗水已经出了一背又一背,颤着声音道:“我们走是可以走,您二叔那边……”
富二代挥挥手:“走你们的吧。”
“对了,”那群人临走,富二代补了一句:“跟傅宁空说一声,下次再敢搞这种把戏,别说他姓傅,就算他姓丁,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群人假装没听见,一溜烟就跑了,脚步齐齐整整,听得出训练有素。
幸好脑子不好,富二代长出一口气。
他连忙把女房东塞嘴的布团子拔了,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药味,才丢开。
女房东手脚的黑丝带绑得很牢,他蹲下来,怎么也解不好,越解越着急,着急到甚至生几分迟来的害怕,后知后觉出了一额头的汗。
“没关系,”女房东其实也很怕,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安慰他道:“你别怕。”
富二代松开手,那丝带越绑越乱,他解不开,委屈地呜了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把脑袋埋进她的肩膀里。
他害怕极了,伸手抱住她的腰,怎么也不肯抬头。
女房东亲了亲他的发顶,笑着说:“找个剪子把它剪了不就完了?”
“对不起,”富二代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该让你落单。”
这的确是女房东第一次被绑架。
“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女房东说实话:“那大哥还说我是享受来了,毕竟我没进过这么好的酒店。”
富二代被逗笑了,抬起头,比坐在椅子上的她稍矮一点。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那里已经肿起好大一个包,泛着紫色的斑斑点点。
他问:“打的?”
女房东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磕的……”
他沉默不语,伸手帮她揉了揉,心跳仍然没有平息下来。毕竟,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格的绑架,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甚至有点感激他二叔的脑子不好。
如果绑架她的人是丁昊月,是孟姨,富二代不敢想象。
女房东手脚还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被他的手心揉得脸颊发热。
她岔开话题道:“刚刚是张总的电话?”
他听见女房东跟着他一起喊张总,笑了,轻声嘱咐道:“对,就是那个喊你弟妹的,他叫张宋,弓长张,宝木宋,记住这个名字,关键时刻,把这个名字搬出来。”
“好。”
“他好像把电话挂了。”
富二代半天没接,手机已经安静了。
他笑一声:“张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咱们计较的。”
“还有一个问题,”女房东问:“傅宁安是谁?”
除了给傅宁安奔丧,其他的事不用舞到我面前来。
富二代微微一怔,随即又笑了,出一口气,站起来道:“我爹。”
……
大逆不道啊。
他方才出了汗,冷静下来后,有点热,今天晚上是出来逛超市的,穿的少,富二代双手交叉把卫衣从腰上拽住,一口气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
他先给高中生发了消息,叫他不必担心他姐。
发完,他说:“我去找个剪子。”
他很轻易地从正确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化妆用的小剪子,走到她面前,瞧见她跟只小兔子似的被缚着,不知怎么又不想剪了。
富二代笑了,忽然说:“这是五星级。”
“嗯,怎么啦?”
他单膝蹲下,挺直了背,视线和女房东平齐。
他低低地笑道:“不会跳闸。”
女房东满脸通红,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也得剪了再说吧……”
富二代轻笑一声:“急什么?”
凭她多年看玛丽苏小说的经验,此时如果挣扎和哭泣,必然更能激发这种禽兽般的男人的野性和欲.望。
于是她强装镇定,一动也不动,活像个木头桩子。
富二代不是一般禽兽,无论怎样都能被激起兽.欲。
他满意地点点头,把剪子丢开,叮当一声,他说:“很好,爷就喜欢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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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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