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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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会为你着想的人。”

男人平静道:“至于我是谁……”他没什么意义的笑了笑:“我是你的哥哥,亲生的哥哥。”

孟欣竹的眼睛下意识瞪大了些,片刻后冷冷反驳:“你胡说什么,我孟家从未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从未听爹娘说起过你。”

“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吗?”男人声音渐冷:“你不是孟家的女儿!若不然,他们怎会放你在这种地方不管不顾?”

“你……胡说!”孟欣竹心中隐隐不安,怒道:“那是因为我害死了姐姐,所以爹娘生气了,等他们气消了,自然就会来接我出去!”

“对,的确是因为你害死了你的姐姐——他们的亲身女儿,所以才会把你丢弃的干干净净,再不理会。”

“你,你滚!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赶紧滚!”孟欣竹指着门外,死死瞪着他。

这时外面突然有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男人进来道:“主子,有些不对劲,我们得赶紧走。”

男人眉心微簇,吩咐道:“叫大家撤退。”说着走上前欲拉孟欣竹:“先离开这里我再告诉你前因后果。”

孟欣竹猛地往后退去,朝外大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命啊!”

男人眼底一冷,瞬间出手打晕了她,一把将人抱起:“走。”

然而才刚走出房间,外面却突然涌出许多侍卫,将几人牢牢围住,当先一人正是沈长戈。

他冷冷盯着男人,沉声道:“阁下夜闯此处,还妄想带走英亲王府侧妃,意欲何为?”

男人眸子一沉,根本不和他多话,看了身侧手下一眼,那手下吹了个呼啸,突然从各处屋顶跳出许多蒙面人,沈长戈面色冷沉,也不再多话,挥手围攻而上,两方人马瞬间战在一处。

沈长戈的手下自然是精兵强将,都是英亲王府的亲卫,上过战场见过血,却不成想那男人的手下竟也不差,手段狠辣不要命,一时打斗起来竟难分难舍。

沈长戈被几人缠住,那男人带着孟欣竹趁此机会被手下簇拥着离去。

沈长戈面色一冷,厉声道:“哪里走!”一剑挥开面前的人,又有几个亲卫上前替他抵挡,沈长戈长剑在手,凌空跃起,狠狠刺向那男人背心。

却这时,男人手下突然朝他扔出一圆球,带着点点火光,沈长戈脸色大变,忙滚到一旁同时大喊:“有火器,大家小心!”

‘嘭’地一声巨响,孟欣竹此前住的屋子被炸得坍塌了一半,男人淡淡看了一眼,由众人护着离开了。

宫中,皇帝正要入睡,俞公公却拿着一封信而来:“陛下,有消息传来。”

皇帝忙接过打开,快速看完,脸色骤冷,冷哼道:“好!当真是好样的!”

说着吩咐俞公公:“传富安侯。”

“是,陛下。”

富安侯半夜被传唤,心中隐隐不安,见过礼后,皇帝也懒得与他周旋,冷声道:“你可知就在不久前,你那被关在菩提庵的女儿被人劫走了?”

“啊?!”富安侯惊呼一声:“这,这微臣不知啊!”

“劫走她的是一伙蒙面人,不仅功夫好,竟还持有火器——”皇帝冷冷一笑:“富安侯,你这女儿了不得啊,这是招了何方神圣?不如你和朕说道说道?”

富安侯瞳孔一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死死趴在地上,极力镇定道:“这……自从,自从欣竹嫁到英亲王府又因犯错被送去了菩提庵,家中就,就再没见过她,并不,并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

“放肆!”一声厉喝,吓得富安侯打了个哆嗦,只见元盛帝神色冰冷,已是怒到极致:“到了现在你还在朕跟前推脱撒谎,看来是朕对你们太宽宥,叫你们忘了朕的身份!”

转头命令道:“来人,将富安侯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打完再来问话!”

“是,陛下!”俞公公忙叫来侍卫,富安侯霎时脸色惨白,瘫软在地,颤抖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微臣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见他到了现在依然不开口,冷漠吩咐:“打完后问他,若还是不知就继续打,打到他愿意开口为止。”

皇帝已然动了真怒,俞公公愈发恭敬,叫人堵上富安侯的嘴拖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奄奄一息的富安侯被抬进殿中,皇帝淡淡俯视:“还不愿说?”

仿若一滩烂泥的富安侯止不住的颤抖,一时没有说话,皇帝深邃的眸子一眯,吩咐俞公公:“去,把富安侯夫人和世子请来。”

富安侯夫人一介柔弱女眷,又如何能经受他这番折磨,而若世子没了,那么富安侯府也就完了!

富安侯不由自主打了个摆子,血泪齐流,痛哭道:“陛下,求您饶了他们,微臣说,微臣都说……”

皇帝淡淡道:“早说,又怎会遭受皮肉之苦,到了朕面前还想心存侥幸?愚不可及!”

富安侯心头滴血,他的确不该心存侥幸,可有些话说出来他们富安侯府就完了,但事到如今,已容不得他不说了。

他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道:“当,当年,夫人曾怀过一个孩子,却因受到惊吓早产了,但,但那个孩子也只活了两日便没了,夫人悲痛欲绝,就在这时,太后,突然送来一个女婴,说是,说是在菩萨面前求来的,让夫人好好养着……”

“太后?”皇帝漠然注视着他:“你可知诬蔑太后是死罪?”

“陛下!”富安侯急促喘息:“事到如今,微臣只求能留下家人性命,哪里还敢欺瞒与您啊!”

“当年那孩子背后有一道刀伤,虽不致命,但后来夫人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去掉,若当真是刚生下的孩子,又哪里会有刀伤呢?”

“微臣当时便觉得不对,有心不要,可一来,夫人见到那女婴后悲痛缓解,二来,是太后特意送来,若微臣执意拒绝,只怕也会得罪太后娘娘……陛下,微臣,微臣懦弱,不敢违抗啊……”

“算起来那孩子送入你们家的时候,正是‘端王之乱’刚被平息,竟就这么巧合得得了一个受了刀伤的女婴……呵呵——”

皇帝冷笑出声,然而富安侯却面若死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只听皇帝道:“你懦弱,但不傻吧?你会没想过那女婴来历有问题?可你不仅没有上报朕知道,反而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

“富安侯,你想干什么?”

那问题轻飘飘的,却仿佛一记惊雷响彻头顶,富安侯吓得涕泪齐流,心知此番生死难定,人抖若筛糠,颤颤巍巍道:“陛,陛下,微臣,微臣不敢有异心啊,微臣,微臣只是,只是怜惜夫人丧女之痛,想,想转移她的痛苦而已,微臣真的不敢有其他想法呀陛下!求您明鉴,求您开恩啊陛下!!”

到最后,他嘶喊痛哭,可其实早被吓得喉中干涩,说出来的话在自己耳边仿若炸响,实则刚刚叫皇帝听见罢了。

皇帝看着他仿若一条腐烂的蛆虫在那里濒死挣扎,淡淡问道:“带走你女儿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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