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矜持的面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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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拿到的自由潜水证书?”明海忽然问。她的闭气时长比他还要持久,他极少见到在闭气方面如此有天赋的人。

苏听答:“瑞士。我在AIDA待了很久,把能学到的,老师所知道的全都掌握。”说到这里,她自豪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有光。

AIDA,呼吸暂停俱乐部,1992年成立于瑞士,拥有完整的自由潜水系统,并培育出大量超时长闭气的优秀学员。明海嗤的笑了一声,“哦,原来是拿到了可以吹一辈子牛的潜水证。”

听出他嘲讽,苏听睨了他一眼。

碰上她,他的心极易乱,此刻被她睨着,他只觉需要极力克制。于是,他撇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俩人沉默,气氛变得更为暧昧。

明海清了清嗓子。

见她状态不错,明海一边在心里骂她是个薄情寡幸、没有心的女人,一边准备下一个测试。

是到海里做真正的自由潜。他对她说了要求。

明海能仅凭一口气,潜入一百米水深处。他要看看她能潜到海下多少米。

刚下飞机,是不能下海潜水的,不然会出危险,所以他才让她休息了一天。

见他就要离开,苏听期期艾艾的。

“怎么,要真枪实弹地干一场,你就害怕了?”明海回眸看她,眼里隐有戏谑。

“明海!”苏听被他说得浑身发烫,这人说话越来越无耻。

“我是说到海里自由潜,你想什么?”

苏听不理会他那些话,垂眸看了看自己,咬了咬牙说:“我没有带泳衣,也没有带装备。”手提电脑和画册可以锁在游泳馆储物柜里,可是她没有换的衣服啊!而且现在全湿透了,走出去,她都嫌不好意思。

明海看了她一眼,白衬衣下玲珑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白色的蕾丝胸罩整个的形状都现了出来,他只觉轰的一下,全身血液都倒流了上去。

苏听一惊,往后退了一步,他整个人就已经压了上来,捧着她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刚才,见到她时,他就想这样做了。

“小海。”她哑着嗓音叫他,“别这样。”

他轻笑了一声,咬她颈侧突突跳着的动脉,“我不是小孩了。”

苏听有点囧,她只是叫他名字,显然他误会了。

但这句话,多么熟悉呀!

苏听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越加迷惑。

明海贴着她颈侧,轻声叹,“想起来了吗?你这个没心的女人。”他似吻非吻,但只是身体的贴近,就已让她瘫软开去,十分无力,像水,任他去塑型。

“你的身体没有忘记我。”明海咬了咬她耳垂,令她颤栗。

但还是努力保持一丝清明,苏听推开他,问道:“你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子?香榭丽舍里的那个男孩子?”

“五年前。”明海看着她眼睛。

五年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苏听无声地笑了笑,好像是前尘往事了。

那一年,她遇见了司家朗,陷入热恋,刚满二十岁就火速结婚。她以为她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不准想他!”明海用力地咬她的唇,血溢了出来,他拼命地吸允。

苏听踢他,打他,最后被他一把扛起,扔到了快艇上,他开着快艇冲出了海面。

“明海,你疯了吗?”

她踹他,被他一把握着了脚踝,他抓得狠,她很痛,转瞬间,脚踝处是一圈手指印。

他问:“痛吗?”

被她无声无息地抛弃,他更痛。

“我要下船!”

明海放开她,轻笑了声:“已经开出很远了,有本事你自己跳下去。呵,游回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听撇开脸去。

很快到了一座孤岛。

那里有一栋别墅,造型古朴,像一块石头,披着绿色苔藓,与绿色的岛巧妙又自然地融为一体。

苏听坐在艇里不动。

明海知道她闹脾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了他的别墅里。

他将她压在墙上亲,比刚才更加用力。

身上是黏湿的衣服,贴着身体闷热潮湿很不舒服。她蹙眉,被他咬得狠了,用力将他一推,整个人扑了上去就咬他肩膀。是真咬,非常狠。她也是被他逼得发了狂。

而他扣着她腰,将她带到了地上,她就跨坐在他身上咬他,但被他吻着,最后变成了迎合,变成了缠绵的吻。

他将她的衬衣摘了,将她那件白色的胸衣推了上去,他说:“白色,我喜欢的颜色。”然后吻落了下去。她全身一震,想到的却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羞涩又执拗地看着她眼睛,说:“我喜欢白色。”

他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苏听浑身颤抖,止不住的渴望全部涌了出来,伏在他肩上,将他抱得更紧。

“苏听,苏听……”明海极有耐心,一遍遍叫她名字。

最后,苏听哭了。

年少的过往,不仅仅是他的相思,也有她的似水年华。在最美好的年纪,她曾不遗余力地爱过最好的人。然后她将自己包裹起来,成了一只茧,怕再受到伤害。而现在,那个少年长大了,找到了她,并将她坚固又脆弱的茧,一层一层地剖开,直至她的内心。

“苏听,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忘了他。”

苏听没有答话,只是伏在他身上喘息。

激情过去,理智又回来了。

苏听苦笑了一声。

“明海,你和他又有什么不同呢?喜欢时,追得紧,不喜欢了,就扔到一边。你们当我是什么呢?”

苏听离开他,捡起地上衣服,结果一摸才想起是湿的。她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坐在地上将自己整个地抱着,脸埋进了膝盖里去。

明海愣一下,说:“苏听,可能我用的方法不对。但我从没想过放手,更不会将你扔到一边。”

明海想了想,俩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做。他的确没有表示过什么,是他做错了。他将沙发上的毛毯披到她身上,说:“苏听,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尝试着走下去。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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